“看看有什么线索吧,总不能一直‘鬼啊,鬼’的叫着吧,怪慎人的。”佟博文提议,大家附议。于是,月黑风高的夜晚,一群人在一片凄清的荒地上扒拉着。就在大家快要发疯的边缘,我脚下有了异样的感觉,抬脚一看却是一块比较平整的小石块,就想一脚将它踹开,踢了几下愣是没踢开。
我蹲下身子,随手拣了根枯枝剥去上面覆盖的浮土,竟然是一块残缺不全的石碑。“找到了,找到了,你们快过来看!”除了照顾秦氏的竹韵,其他人和一只鬼迅速地赶了过来。佟博文和绝汐小心翼翼的清理了破残的石碑。因为年代久远,石碑残缺相当严重,字迹也模糊不堪,只能隐约看出些许轮廓。“是小篆,你们看看写的什么。我实在是辨认不出来。”我只能向绝汐和佟博文求救。“这里的确是婆罗尼耶教的祭祀场所,那只鬼是祀风师,叫做兰斯梵卓。”细读完石碑的绝汐告诉了我们石碑上的大概内容。
“我说呢,怎么唱《迎神曲》不管用,非得唱《祀风师乐曲》,原来是位祀风师。”我恍然大悟。“我是祀风师,我记不起来了。”那只鬼迷糊的说。“你的名字是兰斯梵卓,不是‘鬼啊’,记住了吗?”我好笑的看着那只迷糊的鬼,或者是曾经的祀风师。“兰斯梵卓?这名字倒不错。”那鬼似乎很满意自己曾今的名字。“梵卓,我们现在不方便带着秦氏,你能先和竹韵她们一起照顾一下秦氏么?”我必须将秦氏照顾好,这是我给她的承诺。
“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会遵守。”一直单纯的讲道义的鬼。这时昏迷中的秦可卿也醒了。“林……妹妹,你们怎么会在这,这鬼不是什么好东西,赶紧收了他。”秦可卿惊恐的看着兰斯梵卓。“可卿别怕,因为你的身份特殊,他才会选择吸你点血维持生气的,没事。接下来会由他负责你的安全。”我解释道。“他负责我的安全,万一他又吸血怎么办?”可卿怀疑着。“你什么时候这么胆小了,好歹也是修罗呀。我和他达成了协议,我不会让他饿肚子的。”“我不是怕,只是想到他要吸血就觉得慎的慌。”可卿笑道。“好了,时候不早了,离这里五里的地方有间院子,是林家的产业。你拿着林家的信物去,会有人接待你们的。”我递给可卿一枚腰牌,也顺手给了梵卓一瓶自己配置的“百花雨露丹”,是提取百花精髓浸泡了眼泪而制成的。“梵卓,你饿的时候就吃一粒这个,遇到紧急情况也可以用。”那鬼好奇的打开瓶塞,传出一阵奇香。梵卓好奇的尝了一颗,瞬间虚幻的身体渐渐变得真实。“这个好像是挺好的,又甜又香。比喝了血还有精神。我以后就吃这个了。”说完还显摆的晃晃了瓶子,飘悠悠的带着可卿走了。
看来我得先教会那只鬼怎么走路,不然这么飘乎乎的还不把人给吓死啊。“时候不早了,赶紧回去吧。贾家的好日子也快了。”绝汐看着天色感叹着。
却说宁府,府中都总管来升闻得里面委请了凤姐,因传齐同事人等说道:“如今请了西府里琏二奶奶管理内事,倘或她来支取东西,或是说话,我们须要比往日小心些。每日大家早来晚散,宁可辛苦这一个月,过后再歇着,不要把老脸丢了。那是个有名的烈货,脸酸心硬,一时恼了,不认人的。”众人都道:“有理。”又有一个笑道:“论理,我们里面也须得她来整治整治,都忒不像了。”
那凤姐虽说不信可卿真死了,可是还是想给可卿一个风光的葬礼,反正林郡主也交代了,怎样花钱多就怎样安排。即命彩明钉造簿册。实时传来升媳妇,兼要家口花名册来查看,又限于明日一早,传齐家人媳妇进来听差等语。大概点了一点数目单册,问了来升媳妇几句话,便坐车回家。一宿无话。至次日,卯正二刻便过来了。那宁国府中婆娘媳妇闻得到齐,凤姐便将她们分做几组,实行责任分配制,各自负责不同的区域。责任到人,哪里出了问题就谁负责。
这日,乃五七正五日上,那应佛僧正开方破狱,传灯照亡,参阎君,拘都鬼,筵请地藏王,开金桥,引幢幡;那道士们正伏章申表,朝三清,叩玉帝;禅僧们行香,放焰口,拜水忏;又有十三众青年尼僧,搭绣衣,靸红鞋,在灵前默诵接引诸咒,十分热闹。那凤姐必知今日人客不少,在家中歇宿一夜,至寅正,平儿便请起来梳洗。及收拾完备,更衣盥手,喝了两口奶子糖粳粥,漱口已毕,已是卯正二刻了。来旺媳妇率领诸人伺候已久。凤姐出至厅前,上了车,前面打了一对明角灯,大书“荣国府”三个大字,款款来至宁府大门上。只见门灯朗挂,两边一色戳灯照如白昼,白汪汪穿孝仆从两边侍立。请车至正门上,小厮等退去,众媳妇上来揭起车帘。凤姐下了车,一手扶着丰儿,两个媳妇执着手把灯罩,簇拥着凤姐进来。宁府诸媳妇迎来请安接待。凤姐缓缓走入会芳园中登仙阁灵前,一见了棺材,那眼泪恰似断线珍珠滚将下来。院中许多小厮垂手伺候烧纸。凤姐吩咐得一声:“供茶烧纸。”只听得一棒锣鸣,诸乐齐奏,早有人端过一张大圈椅来,放在灵前,凤姐坐了,放声大哭。于是里外男女上下,见凤姐出声,都忙忙接声嚎哭。
一时,贾珍、尤氏遣人来劝,凤姐方才止住。来旺媳妇献茶漱口毕,凤姐方起身,别过族中诸人,自入抱厦内来。按名查点,各项人数都已到齐,只有迎送亲客上的一人未到。即命传到,那人已张惶愧惧。凤姐冷笑道:“我说是谁误了,原来是你!你原比她们有体面,所以才不听我的话。”那人道:“小的天天来得早,只有今日,醒了觉得早些,因又睡迷了,来迟了一步,求奶奶饶过这次。”正说着,只见荣国府中的王兴媳妇来了,在外探头。
凤姐且不发放这人,却先问:“王兴媳妇作什么?”王兴媳妇巴不得先问她完了事,连忙进来说:“领牌取线,打车轿网络。”说着,将个帖儿递上去。凤姐命彩明念道:“大轿两顶,小轿四顶,车四辆,共享大小络子若干根,用珠儿线若干斤。”凤姐听了,数目相合,便命彩明登记,取荣国府对牌掷下,王兴家的去了。
待到张材的对牌子缴清时,却不见踪影。约莫半刻钟后才匆匆忙忙赶来。凤姐问是何因,只说是睡迷了。凤姐便道“明儿他也睡迷了,后儿我也睡迷了,将来都没有人了。本来要饶你,只是我头一次宽了,下次人就难管,不如现开发的好。”话音未落,张材家的小声嘀咕着“不就迟了半刻么,我们可是几辈子的老人了,如今二奶奶是得了鸡毛当令箭使唤上了。”凤姐登时气个仰倒,放下脸来,喝命:“带出去,打二十板子!”一面又掷下宁国府对牌:“出去说与来升,革他一月银米!”众人听了,又见凤姐眉立,知是恼了,不敢怠慢。拖人的出去拖人,执牌传谕的忙去传谕。那人身不由己,已拖出去挨了二十大板,还要进来叩谢。凤姐道:“明日再有误的打四十,后日的六十,有不怕打的,只管误!”说着,吩咐:“散了罢!”窗外众人听说,方各自执事去了。彼时宁、荣国两处执事领牌交牌的人来人往不绝,那抱愧被打之人含羞去了,这才知道凤姐利害。众人不敢偷闲安,自此兢兢业业,执事保全,不在话下。
只是凤姐连日操劳,白日里又受了气。夜间下腹阵痛并伴有下红之症。这下把贾琏唬得不轻,平儿连夜请来大夫,诊断凤姐已有两月的身孕,只是劳累过度有小产的迹象需静养。送走大夫后,贾琏找到了邢夫人,并告诉了她王熙凤有喜。邢夫人虽是继室,只是自己没有一儿半女的,早把贾琏、迎春视为己出,只是身份尴尬,有心亲近却无能为力。听到凤姐怀了自己的孙子、孙女那个高兴劲儿别提了,只是想到凤姐是王家的女儿,二房的内侄女,生拍凤姐看不起自己,便犹豫了。贾琏也是精明能干的,哪猜不透邢夫人的心事啊。“太太,凤儿一直想回大房服侍您,一直不得闲。如今坐了胎,更是一心想回来。只是,不好开这个口,所以想请太太想个法儿接凤儿回来。”
“凤丫头可真是这么说的?”邢夫人一听激动啊,这儿媳妇原来并没有看不起自己。“太太,二太太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您又不是没听见风声,这不出事还好,要真是出了什么漏子,还不是拿我们夫妻俩当炮灰的?太太就算不看在我和凤儿的份上,也替您没出世的孙子想想吧,琏二算是求您了。”贾琏的这本是也当真了得,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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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这是补的是5号的,昨天的和今天的晚点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