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一脸无辜地瞅着恕恕三人,表示她们要为辩护因为他本身也很不平这件事的,只是三个姐姐这么交代的他也不好说什么,“惜儿,这你可就错怪你墨哥哥了,这是我们事先交代好的,那日黛儿带着林家财产回来我们就知道府里的人是不会放过这笔钱的,那我们就等他们来要,我们不给他们是不会罢休的,与其被这么纠缠这,不如有个借据,到时候想让他们还就容易了,而且这也是黛儿日后与贾府脱离关系的一个手段。”
惜春也明白恕恕说的,但是这白白便宜府里八十万两说什么都不甘心。
“只是这老太太怎么会这么爽快答应立这借据呢?她就不担心以后林姐姐找她们还钱吗?”探春问道,其实这问题其他人都是挺疑惑的。于是乎众人的目光瞄向了正在与食物作斗争的雨馨身上。
雨馨不急不慢地将手中的糕点一口一口啃完,然后拍了下手上的残渣,“这个问题很简单的,只是你们一下子没想到罢了,你们想这府里的老太太是什么人,她当了几十年的家什么会想不到,当家能这么成功的一点就是她懂得利用人性。人性中的弱点是最好利用的,在她眼中看到的黛玉可跟我们看到的不一样,她看到了所有孤儿的弱点就是对亲人的渴望,而且她看来黛玉可是个心眼软的小姑娘,想让这种人自动毁掉借据是很简单的。”可惜贾母错了,黛玉可不是她想的那种人。经这么一分析大家就全懂了。
“真是够卑鄙的,幸亏姐姐不是这种人,不然就被他们欺负惨了。”墨玉心中暗暗起誓,一定要让这些人好看。
房内一片静默,突然“馨,你一直这么吃了睡,睡了吃也不是件事啊,难道一直这样啊?”恕恕发现这些人中最闲的便是雨馨,每天都无所事事的。
“我也正想跟你商量一下,以前忙得昏天黑地,现在安逸的日子才过两天我就无聊了,再这么下去我就要闷出病来了,难怪说人都是种犯贱的生物。可是我也不知道该感谢什么啊,像她们三那样”看了下三春,“跟着你学医,你可是知道我真人对草药的认知程度在什么水平,在我看来所有的草除了大小,颜色,其他都差不多,我的差不多要是拿出去可就是差很多了。等会弄出人命来就麻烦了。不知道该干什么,我也郁闷啊,难道重操旧业,但是我写的东西大概上市没多久,绝对会被排入禁书一类。”雨馨真是无语问苍天,所谓的禁书在她眼里真的只是一般不过了,那她的书可就太过了,这令她不由地再次感叹古人的保守。
“也是,但是如果学武,你们这样的闺阁小姐都比较难,我当初还是经过师父的帮忙,不然进度没这么快,你们现在学要先打理好身体状况不然都学不了,不过在府里要锻炼好身体也事件难事。”恕恕思索着,想最大原因是写得东西和礼教不符合市面上的确不能卖,然,“馨,你就写,我出资,按你的尺度写,市面上买不了但是组织里还能看,我看‘精灵’里死脑筋的人也是够多,思想虽没像外面的人那边迂腐,但是还是有点被礼教束缚,我要彻底解放他们。”恕恕终于想到了这尺度正是她要的,这样就可以影响‘精灵’里的人了,可是解决了她一直以来烦恼的问题。
雨馨想想自己有事干了,也不错,“可以,不过我们要事先谈好一些工作上的流程问题,你不给我时限,我就没有东西出来了。”
黛玉和英莲可是兴奋了,她们之前听恕恕说雨馨是个作家之后便有缠着雨馨讲她写的故事,真是精彩绝伦,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比那些杂书还有意思。也是听了故事后黛玉才是对雨馨有了种崇敬,渐而就没了之前由于她强了恕恕而产生的不好影响,喜欢上了这个新来的姐姐,不过黛玉嘴上不服气,也不叫雨馨姐姐,便跟着恕恕叫,而雨馨也无所谓毕竟姐姐妹妹叫着也挺烦。
恕恕开口道,“这个你放心,不会亏待你的,你呢一季写一本,一本约十万字,每本稿费一百两,如何?”恕恕大方开口,另外两位老板也没有问题,于是乎便这么定下来了。
没过几天,这天恕恕给墨玉和贾环安排了任务,两人不在,三春并这恕恕、黛玉、雨馨、英莲七人在花园闲逛,无意间便来到了李纨屋子附近,只见一个丫鬟从里面急急忙忙跑出来,撞到了路旁的石头跌倒了,仔细一瞧原来是李纨的大丫头素云。
几人身边的丫鬟跟素云的交情也都还好,得到主子的同意便上前扶,素云才注意到几个姑娘在忙行礼,“素云怎么了,这么急急燥燥的?”探春对这个嫂子还是挺不错的,毕竟李纨待人也和善,见素云这般想是李纨那出了什么事。
“回三姑娘的话,昨夜里兰哥儿突然浑身滚烫了,奶奶忙了一夜也没见这热褪下来,这不让素云找二奶奶请大夫。”素云也心善,虽然主子不受宠,但是毕竟是主子,安分地做好奴才也就行了,而且李纨平日对自己也好,素云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素云说完几人也就给她放行了,“我们去瞧瞧大嫂子吧!”探春提议道。恕恕三人才想起贾珠之前的交代,让她们帮一帮李纨,黛玉见是自己的亲表嫂,也没有不帮的理,而且贾兰这个侄儿自己也还没见过,的确要去瞧瞧便同意了,于是一行人便往李纨的屋里来了。
进了屋,李纨担忧贾兰的病情也没注意几人,只见她抱着贾兰默默流泪,这几年自贾珠没了后,李纨母子更是不被待见,李纨也吃了不少的委屈,可是无处说也只能自己吞下去,平日只想着带好儿子,把儿子教出息,自己也就无所谓了,可是现在儿子病得这么重,自己却无能为力,再想到日常的委屈,便一发不可收拾地哭了。
“嫂子,没事的,兰儿会没事的,只是风寒罢了,吃几幅药便好了。”李纨只觉有人拿着个帕子帮自己擦泪,又说了这么一番话,再想起自己的丈夫贾珠,更是泪流不止。
李纨对贾珠其实还真是有感情的,李纨家境不好,只是有段时间贾珠得病,大夫都说不行了,贾家为了冲喜才娶了她的,不然这辈子她都不可能有机会嫁进这么个豪门。不过不知是冲喜有效了还是怎么的贾珠的身子渐渐好了起来,而对李纨贾珠也是相敬如宾,温柔体贴。贾珠又没有贾府男子那般的种种恶习,久而久之李纨也日久神情了爱上了这个体弱丈夫,而贾珠对这个善解人意、贤良可人的妻子也很是满意,于是也爱上了她,两人的小日子也过得有声有色,只是好景不长,结婚还没一年,李纨还沉浸在幸福中便要面对自己丈夫突如其来的死讯。幸亏李纨的肚子争气,为贾珠流了个遗腹子,不然李纨的日子可能更难过。
在边安慰李纨的时候黛玉也暗暗为贾兰把了下脉,只是小小的风寒也无大事,也就放心了,只不断安慰着李纨。
不久素云便带着大夫来了,闺阁女子也不便见外男,只在屏风后躲着,大夫开了药交代了几句也就离开了。大夫离开后黛玉便拿起了药方,见无误也就没说什么,只是众人感叹贾府的嫡长重孙居然被忽略至此。若是贾宝玉,看是全家都动员起来,围着嘘寒问暖不是催着太医怎么还不到吧,可贾兰病了却无人理会。
“嫂子,你一人带着兰儿天天呆在家里也无聊,不如等兰儿好了,你带着他时常到我的听雨轩呆呆,姐妹们每天可都流连我的听雨轩话家常不愿离去,嫂子也来热闹热闹不也好过一人呆着。且兰儿也五岁了,虽还上不了学,但是也可识字了。来了,我们也可教他写蒙学,这对兰儿也好。”听了黛玉一番话李纨甚是感激,而黛玉也的确重感情,很是珍惜这一亲人,也希望贾兰能好,也能对贾珠有个交代。
姐妹们在李纨那陪着李纨闲聊了会儿,安慰好李纨便离开了。
才刚出来,没走多远,只听内敛的迎春感慨,“你们说,这府中为何定要让我们这般失望。”其他人也陷入沉思,果然贾府的男儿在沉迷其中不自知的时候,也只有女儿们学会了置身事外看得清这团浑浊正在越搅越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