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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温柔的小手搭上了她的额头。长时间生活在危险的地方她能明显感觉到周围变化的气场,但是,温和至此,还是头一遭。

“恩,还好烧退了这个风寒可真厉害呢。”

好温柔的声音……可是,风……寒……?那是,什么东西?

周围陷入一种难言的沉默之中,只听得到有人倒水的声音。

她的身体被人扶起,被人换过的衣服被那个温柔的人挽到肩部,不一会儿,手部的某个部位一麻,然后是头部,颈部,肩部,都有些麻,但是,却该该死的舒服。

“你的身体咳真不是一般的差呢!抱歉没有征求你的同意就给你做了针灸,不过你放心,我的医术可是叔父交给我的,啊,你还不知道我的叔父是谁呢,不过,你要快些好起来哦,我担心了一个晚上了。”

担心……吗?这个词在她的世界里,似乎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如今,却是从一个陌生人嘴里说出来的!

“又是一个让人心疼的孩子吗?真是不懂得爱惜自己呢。”

爱惜自己吗?似乎她没有资格呢。

身体很热,似乎有很多东西从四肢排除来,连她都感觉身上汗如泉涌,这种情况一直延续了好长一段时间。一直到她感觉好累,好无力,一直到她悠悠转醒。

床边上,萤蓝色的小脑袋安静的睡着,半边秀气的脸露在外面。

就是……她吗?不知道为什么,她想对这个女孩展开笑颜,不过,还真是不习惯呢。呵!

还会再见吗?我的天使。从进入立海大附属中学开始,相子就感到十分怪异,无数道包含着不明敌意的目光总是从不同的地方射向她,而且,似乎也饱含危险的气息。但是,为什么呢?她不过是两天没来上学而已。这期间,事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吗?

带着疑惑,相子从各年级门前穿过,一直一直,来到二年四组,门口,那一抹紫蓝色的身影十分的显眼,他不是……上次见到的那个,长得比女孩还要漂亮,能把女孩子羞愤致死的男生吗?

幸村精市狐狸一般的媚眼泛着紫色的精明的光,他弯着嘴角,笑的倾国倾城,立刻迷晕了一大票人——啊,相子除外。

“我们到来,似乎芝伽桑很意外啊。”幸村精市对身后的真田弦一郎说。

真田的脸在见到相子后黑上加黑,黑了又黑,黑比锅底,周围的空气哗啦啦全部冻结,——不愧是立海大名产,黑面冰山!

“请问……”不知为什么莫名恐惧的相子道:“你们,是来找我的吗?”

“是啊。”幸村说道,把手中的伞递了过去,“我每天都来好几趟,但每次芝伽桑都不在呢,芝伽桑这几天在干什么,也没有请假就不来上学,学校可是有纪律的啊,是不是弦一郎。”

真田面无表情的放着冷气,面部开始僵硬。一双如鹰一般的锐利的眼睛看着相子,冷冷的开口:“真是太松懈了!今天放学后把全校打扫一遍!”——风纪委员真田同学。

“什,什么?”

“放心吧,”幸村温柔无比的说,伸手轻柔相子的头发,恩,触感还不错:“我可以帮你。”

拜托不要说得自己多伟大,这一切还不是你引起的!

熟悉幸村的人都应该知道,但,翩翩相子一点也不熟悉她。只是有些不好意思歪着头,说:“但是,但是……你们,是谁啊!”

头顶乌鸦飞过。还带着呱呱的惨叫声。

幸村充满疑惑的看着她,“你……”真的如赤也所说,失忆了吗?

相子十分严肃认真的眨了眨眼睛,以表示自己的真诚和无辜,“因为不知道什么原因。前些日子收了伤,醒来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恩?一直不愿再看她的真田不由得看过去,发现那个柔弱少女在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情况下,抖了一下。什么都不记得了?怎么会?又是她的把戏吗?常年脸网球加剑道的自己,在洞察力上虽然比不上冰帝的迹部,但怎么说也是数一数二的,在她的脸上,自己竟然看到了,那么一股,装不出来的真实难道说,是真的?

这两个少年都先日沉思了,相子不知道要不要打扰他们,刚好看到某个海带少年,扬起一抹如风一般的笑。

“这位学长,不信的话,可以问问我们班的海带君。”

“海……带君?”身为学生会会长的幸村似乎不认为立海大附属中学有这么一号人物!

“啊、”相子说道,双目向后面看,露出前所未有的戏弄的笑意:“海带君,这里。”

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同时转头,一颗几极品小海带就这样硬生生的僵住,保持着原本鬼鬼祟祟要偷溜金教室的姿势,某海带背后开始发麻。

这个死女人,呜呜呜呜,这下惨了!

呵呵。微眯的紫色狐眼倾国倾城的笑着幸村,僵硬着面部拼命放冷气的真田。

“Hi……hi幸村部长,真田副部长,哈哈,哈哈,你们好,两位前辈好早哦~”某海带讨好的干笑。

“呵呵,是啊。”幸村笑着,“赤也也是呢,好早呢。”

真田的脸更黑了,看着某海带发抖的样子,1万瓦制冷剂开始制冷,周围空气温度开始骤降20度,一瞬间,方圆100米之内,没有了生命迹象,“真是太松懈了,赤也训练量提升五倍。还有,今天下午的考试再考倒数第一名,就取消正选资格!”

“!”

“呵呵。”幸村“温和”地笑着看着切原:“那么赤也,你还不走吗?”

仿佛得到了特赦令一般。切原“嗖的”一声用逃地离开了幸村美人和真田皇帝身边,身上的冷汗啊,像瀑布一样,飞流直下三千尺。

立海大三大恐怖之首——幸村部长的微笑……太可怕了!

幸村转头看向相子,笑的无比美丽,“既然这样,我是幸村精市,三年级,这个是真田弦一郎,也是三年级。”

相子保持着笑容,如往常任何时候一样,微一颔首,“OHAYO,两位前辈。”视线从绝美的幸村,再到黑面的真田冰山,身体不知为什么恐惧的僵了一下,“我,我们以前发生过什么事吗?”

“没有,”幸村急忙开口,“下午的考试,相子要加油了哦。”

“呃……哦,还有。”相子谦卑道:“海带君,不会是最后一名。”

幸村饶有兴趣的笑了一下,和相子道了别,就回去了。

“精市,你对芝伽的关注,好像比以前多了不少。”真田不知道要说什么,停顿了一下,“难道你不知道她的本性吗?今年的全国大赛立海大不能因为她受影响。我希望你离他远点。”

面对多年的好友以及对手一成不变的有些僵硬的声音,幸村微眯了眼睛,偏了一下头,蓝紫色的发丝随风而动:“弦一郎,凭你的洞察力,不可能看不出来,现在相子的笑容,纯洁美好的让人无法不去靠近,她周身的气场都是那么干净,而且。”幸村停顿了一下,想到相子对切原那种戏谑的笑:“你没发现吗?她对赤也的笑,要比对我们真诚。如果她是耍什么花样,你觉得我能看不出来吗?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自己的洞察力?”

真田习惯性的压了一下帽子,皱了一下眉,是的,当初芝伽相子的恶行让他下意识的认为她又在耍花样,因此忽略了他自己看到的。

的确,他们再次看到的芝伽,用四个字形容——纤尘不染。

但是,赤也……吗?

“而且,她,似乎很怕弦一郎你呢?”

“恩……”

随着拥有女神之称的幸村和拥有皇帝之称的真田的离去,二年四组炸成了锅。

“天哪天哪,竟然见到了女神大人和皇帝大人!”

“太幸福了,美人真是太美了!。哦~我快要晕倒了!”

“幸村SAMA好美,没想到见到真人了!”

“人家这三天都见到了幸村SAMA和真田SAMA的说。”

然后,相子走了过来,所有的喧闹顿时停止,没有人敢看她,因为他们都知道她的手段,颤抖中…

相子冲她们笑了一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喂,你这个女人,”痞痞的,不耐烦的声音。

“呃…海带君再叫我?”

再次听到海带君某海带怒了,一双眼睛似乎马上就会进入红眼状态,“啪”的一声,拍案而起。“我叫切原赤也,切原赤也听到没有!不准叫我海带!”

相子有些怕怕的看了看他,慢慢点了一下头,“Ha,hayi海带君!海带君有什么事儿吗?”

切原赤也抽搐着脸,最后决定还是不计较了,再计较下去,他一定会在全国大赛全被这家伙气死!还是说正经事儿吧!

“喂,女人!不要惹副部长不成,反来惹我们部长,我们部长你更惹不起!”

部长……副部长……?相子一脸不知所措的看着切原,切原皱眉:“就是真田副部长和幸村部长。”

“是吗?可是我觉得他们都是不错的人呢。”

“你!”看相子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切原怒了。

“老师来了。”不知谁说了一声,切原冲相子冷笑,做了下来。

班主任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娇小但倔强的身影。

“从今天起,我们班上转来了一个新同学,她叫市木殇。来,市木殇同学,介绍一下自己。”

长长的墨色头发垂在脑后,过长的刘海垂到眼睫上,但仍掩饰不住眼角,嘴角上的淤青,清冷淡漠的眼神低垂,仿佛世间没有什么事能收入她的视线。少女将背包拿在右手上,用力向后一甩,跨在肩上,冰冷入骨的眼神抬也不抬一下,举步走下讲台。

“啊!她是神奈川的大姐头!”不知是谁叫了一句。所有人倒抽一口凉气。全都趔的远远地,仿佛瘟疫一样。

“哼!”市木殇斜了一下嘴角,讽刺般的扫了一眼周围的人。似乎在打量他们。又似乎——只是无意识的在寻找座位。

啊,找到了。但是……那个空位前面坐着的女生,是……

一步两步三步……十一步。

“OHAYAO,市木,我是相子,很高兴能成为你的后桌。这个海带君是切原赤也。”1

“喂!你这女人!”什么嘛!明明就记得他的名字嘛!切原气呼呼的撇撇嘴。

市木发现嘴角眼角的伤不那么疼了,原本冷漠的面孔更是柔和了不少,她怕别人发现似的躲闪着眼神,“请多多指教,相子,还有,海带君。”

“什么!”怕案而起的切原完全忘记现在是在上课。

“切!原!赤!也!给我站出去!”

神奈川很美,这点毋庸置疑,作为神奈川的名校,立海大附属中学也是十分美丽的,先不要说那一排排哥特式的教学楼和设计独特的人工喷泉,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成片成片的樱花,每当花开的季节,这里的繁荣与热闹就可以直接与富士山相比。

不得不说,这样的环境,是特别适合用来学习的不然,就不会有“王者立海大”这样的称号了。

但是,如此,这场考试中,为什么会有……和周公下棋的人呢?啊!还是两个!

事实上,相子是利用星相的“解语之术”才能听懂并会说日语的,又用“解语之术”勉强了解了这里的基本知识。但是,别的,一无所知。所以,除了睡觉。她还能干什么?

另一个,又是谁呢?——市木殇!

她的眼神,一刻也没有离开过相子,相子干什么,她就干什么,相子睡觉,她就也理所当然的睡觉,只不过,她自始至终都没有睡着而已。

你,是我的天使啊!爱我人生十四年来,唯一给过我阳光般温暖的人呢——相子,我一定会认真的守护你。

放学后,二年四组教室。

相子正纠结于要不要听真田弦一郎的话,打扫全校呢?真是好纠结啊好纠结。同桌切原也因为部活的原因不得不晚些回家,斜眼看了看身边这个原本很讨厌的女生,她最近变了,变得想让他讨厌都不行了,难道,真是她失忆的原因?

“喂!你这个女人!”

相子用手撑着下巴,微扬着嘴角:“海带君有事吗?”

切原止不住的抽搐……还是随她吧,再计较下去自己会崩溃也说不定!切原扶了下额,抽动着如玉的墨色眼睛,用一贯的略带火气的语气开口:“你说我不会是最后一名,是真的吗?为什么你会这么说?”还是这个比较重要啊。他可不想被迫退部,虽然问出来是件很丢脸的事!

“这个啊。”相子神态有些得意的一笑:“因为海带君今日的命相是第一和第十五,十五为凶,但今天你的吉星在前,十五在后,而就在刚刚过去的时候,”相子轻轻掐算,“正是吉星漫天的时候。再加上文曲星的光芒正好有一部分照在你的吉星上,所以说,海带君这次考试绝对不是最后一名。”

“切!”听相子越扯月邪乎,切原不由得嗤之以鼻,“说的像神棍是的,真以为自己是神棍?”

相子没有理会切原的抱怨,“啊。凶光出现了,海带君小心,有不好的事要发生了。”

“你说什么……啊……”

“相子,赤也~”

天,为什么忽然黑了?切原全身莫名其妙的一抖。好像感觉到自家黑面冰山副部长真田身上的寒气。啊嘞?为什么刚才好像听到自家美人部长无比“温柔”的声音了?

为什么每次看到真田,自己都会莫名其妙的恐惧呢?

“两位学长好。”相子站了过去,但却不着痕迹的离真田远了些,虽然她自认为做的不着痕迹,但还是被真田和幸村看到,但他们只是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相子真的有留下来倒是让我很吃惊呢。”幸村无比“温柔”的说。“是不是弦一郎。”

“恩。”真田冷冷的说:“真是太松懈了!”

“呵呵。”幸村微眯紫色狐眼,敏锐的洞察力似乎想从相子身上看出点什么,又不无比温柔,无比美丽的笑容转向切原:“赤也很闲很没礼貌啊,难道我在赤也心目中已经没有作为部长的尊严了吗?”

“部,部长,副部长好,我这就去训练!请不要罚我!”难道相子说对了!这真是大凶之兆啊。

网球部三大恐怖,三:军师柳莲二的数据。二:皇帝副部长真田弦一郎的铁拳,一:女神部长幸村精市的微笑。

现在切原正在接受终极恐怖……

“等一下,”幸村依旧温柔如风一般的笑容,走向切原:“赤也,我很可怕吗?为什么你看到我就跑呢?很伤部长我的心呢。”

“没有没有(才怪),部长这么和蔼可亲(误)这么爱护学弟(大误)我怎么会可怕(是很可怕)我怎么会怕(是非常怕)!”

“哦?”幸村的狐眼越眯越深,:“那赤也你在发什么抖?真的很难过那,怎么办,弦一郎?”

真田铁青着脸,眼神如利剑一般扫过一边正在发抖的切原。“真是太松懈了,赤也,过来,我们对打一场!”说罢,用力拉住切原向外走去,听说没多久,立海大传来空前绝后,前所未有的惨叫声,那声音真是绕梁三日不绝啊!

“呵呵,相子能陪我去网球部吗?”

“阿列?我吗?可是我听说,网球部的人不是都讨厌我吗?”

“没关系。”幸村说:“有我在啊。”

“那……”相子说了一个字,立刻感觉到有人拉住了她。回头一看,正是市木殇:“市木,有什么事?”

“殇儿。”市木殇说。看到相子不明所以以及有些发怔的眼神,“叫我殇儿。”

“殇儿……吗?”这个市木殇真是……和她很像啊。高傲清冷的面孔下,是那样一颗受伤的,悲凉的心,她,也叫觞儿呢。

相子不知道,她的周围又一次被一种难言的悲伤笼罩,让幸村以及殇儿的感官都紧绷了起来。

“不……喜欢吗?那也,没关系……”

“殇儿,”相子轻快柔和的叫住了她,“有什么事儿吗?”

市木冷淡的双眼暗自一喜,拉住了她:“让我和你一起好吗?”我一定不会让那个人伤到你,那个……叫真田弦一郎的老男人!

“那相子,我们一起吧。”幸村替相子做了决定。“人多热闹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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