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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这可恶的……”她想对他发出辱骂语言,无奈说不出口。

“我可恶?我可恶个什么呢?嗯?”

“哼!”她不想跟他斗下去了,吃亏的人绝对是她,还是留一口气暖暖肚子吧,泪水从她的眼眶中溢出。

在她临死的这一刻,第一个能让她想起的人是李泯浩,她喜欢的人,除了他,她从来未对别人有心动的感觉。

“泯浩——救我——”涂钦筱珞在危急之际,不经意地把心里面想念的人脱口而出,惶恐地啜泣。

泯浩是谁?是她的情郎吗?打死他也不相信这会是一个女人的名字。辗迟煜霎时愣住了,松开手翻身坐在地面上。

“呜——泯浩——你在哪里啊?呜——”涂钦筱珞重新获得舒畅呼吸,趁他失神之际惶恐地逃离,退到一角,缩成一团,不断啜泣。

涂钦筱珞在他未反悔之前第一时间退至书柜旁的墙边做掩护,屈膝紧抱着自己的身子,侧身靠在墙边,脸紧贴在墙上。她不要看到他那张邪恶的脸,她学乖了,真的学乖了,他不是她能惹得起的人。

与此同时,她失神地自言自语地呢喃:“爸,妈,你们听到吗?快点把我带回去啊,我好害怕,泯浩,森,小玥,你们去哪了?为什么你们还没找到我?”

怎么是那个人的名字?森又是谁?小玥又是谁?这些人跟她是什么关系?辗迟煜审视着她,凌乱的头发,白皙的脖子上呈现出碍眼的指印瘀青。

回想刚才的一切,他自觉得难以置信自己像一个失去常性的疯子般凌虐一个女子。辗迟煜靠近涂钦筱珞想抱紧她,安抚她的惊恐,手抬起了一半,差一点就能触碰到她。

“别碰我!”她敏感地先发制人对他吆喝。

辗迟煜悬在半空停住了,眉头紧皱,还是选择把手放下,静静地坐在她身旁,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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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的事之后,涂钦筱珞再也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就连取回万容袋的事也搁下来不再提,专心做好她的份内事。除了常规的清洁打扫和日常生活照料之外,他们两人极少能见面了。

辗迟煜常常以会客为借口留在外面用餐,尽管没有召唤侍妾,晚上他多数是在厢茹别院留宿,偶尔因为辗迟老夫人的要求才回府上过夜。

而则以为经过那件事之后,他失去的“尊严”会好过来,却没想到换转是别的女人就是“病态”复发。他不敢多见她,他怕自己会情绪失控,怕自己忍不住拿她做试验,他不忍再看见她惊慌失措的样子,更不要看见她拒他千里之外的眼神。

涂钦筱珞不能离开辗迟府半步,这是府上的规矩,无论辗迟煜回不回家睡觉也得把他的煜阳楼打扫得干干净净。若是他回府过夜的话,翌日清晨她就必须早起床备水给他梳洗。如此日复日的工作和生活方式,让她觉得自己尤如独守空房的怨妇,实在难以忍耐,笑容也一天比一少,她快要憋出病来了。

虽然他偶有在外用餐、厢茹过夜都是很平常的事,但最近极为频繁的举动让辗迟府的上下都多了许多的猜疑,还会惊动到辗迟老夫人。

罗管家被辗迟老夫人严问之下,把涂钦筱珞被辗迟煜安排到自己身边,还有涂钦筱珞的来历全供出来。

“罗管家,少爷最近是怎么回事?越来越少在府里陪我老家人吃饭不只,越来越少在府上过夜了。”辗迟老夫人有严厉地追问。

“这……老夫人……小人不敢乱作猜测。”罗管家从不是多嘴说主人不是的下人。

“有话直说!不得有瞒!”辗迟老夫人怒气地拍打高堂桌一下。

“回老夫人的话,事情是这样的,少爷他为了后府事务一切正常,就把涂钦姑娘安排到他身边。”

“涂钦姑娘?那是谁?是那个搞到后府鸡犬不宁的野丫头?”最近把后府弄得永不安宁的人除了她,还有谁呢?

“回老夫人,是!”罗管家不敢多言。

“区区一个小丫环,有这么大的本事让少爷有家不可归的道理吗?”辗迟老夫人想知道这丫头有多大的本事。

“回老夫人,小人猜测……”罗管家欲言又止。

“说!别吞吞吐吐的!”辗迟老夫人再一次怒气地拍打高堂桌一下,她的耐性有限。

“是,老夫人,少爷和涂钦姑娘有点小摩擦,依小人猜测少爷可能是不想见到她才会这么做。”罗管家怯怯地道出自己的想法。

“荒谬!辗迟府到底谁是主人啊?一家之主为了要避开一个小丫头,竟然有家不能归?反了,反了!”辗迟老夫人把猜测确信不疑,震怒地再拍打高堂桌一下。

“老夫人,请息怒,小心身子。”罗管家眼见着辗迟老夫人激动的情绪,马上做出安抚。

“罗管家,少爷是怎么惹到这丫头回来的?你老老实实地告诉我。”辗迟老夫人缓缓深呼吸问道。

“是,回老夫人的话,涂钦姑娘姓涂钦名筱珞,那天……”罗管家把那天在山上遇到涂钦筱珞的过程一一交待清楚。

“岂有此理!这妖女不知恩图报,还把辗迟府弄成这样子,煜儿这次的好心也做得太糊涂了。八成是这妖女对煜儿使了什么妖法,把他迷惑了,否则他也不会变成这样。”

辗迟老夫人已经认定涂钦筱珞是从天而降的妖女,误以为孙儿是被这个妖女所逼,才会有家不归,她决定非要把这个妖女赶出辗迟府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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