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一生会遇到两个女人,一种是白玫瑰,一种是红玫瑰。舒心还是不免俗套的说出了这句话。
男人视线转移,和舒心的相遇,那一刻,傅一周的眼底卷起风暴,冷意袭来,舒心感觉到周围空气稀薄,呼吸的频率降低。但只有这么一瞬间,他就很好的控制了他的情绪,可舒心知道,他绝对不会如表面一般平静,正如她自己一样。
傅一周把左手提的购物袋放在了车里,很显然他们也是刚从超市里面出来,迈着修长的双腿走到了舒心的面前,过去傅一周和舒心是完美的身高搭配,相差12厘米,他有178厘米,而她有166厘米,人家说这样的差距接吻不会累,抱起来也方便,舒心曾经拿这个调侃过她,问问他是不是有这个感觉,彼时傅一周还有着少男的青涩,被女孩子这样问倒有些不好意思了,红了脸。可是在舒心的激发之下,不管不顾的就搂住了喋喋不休的小女人,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小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吻上了那樱桃小嘴,手抚上了她的纤腰,但还是有些僵硬。
舒心也瞪大了眼睛,这好歹是她的初吻吧!她不求浪漫的樱花雨之下接吻,不求在烛光晚餐之下柔情密语的相拥,可也没这么仓促把,就在这几秒钟的转换之间丢了初吻,不是亏大了。她在他的臂弯里挣扎,扬起小脸,气场很足,吼道,“你就这么夺了人家的初吻啊!怎么一点都不浪漫呢,好歹也要选个好点的地方么。”
傅一周本有些不好意思的,却在她皱起小脸之后全然消失,宠溺的一笑,捏了捏她的鼻头,“不然你想怎么样啊?”然后跟响起什么似的,在她耳边呼着热气轻轻说道,“不然你也亲回来。”
舒心从小就在良好的教育之下长大,哪里受过男孩子这样的调戏,霎那间就炸了毛,用手在他的胸膛上捶了几下。脸上的红晕飘啊飘的,娇嗔道:“你可真讨厌。”
现在她穿的是平底鞋,仍然需要仰视前方的男子,他长高了把,这是舒心的第一个感觉。那12厘米的距离早就在这几年间消失不见了,就算不曾改变但是心底的距离也被无数的沟壑所阻拦了。
“你还是没有变。”低沉的男声犹如大提琴一样低深、迷人,让人忍不住沉迷在这声音当中。舒心的心因为这个声音再次的颤动了,为了掩饰眼光中莫名的流动,她低头浅笑,“变了许多,只是你没有发现。”因为你好长时间不在我的身边。
傅一周也笑,但是小的却是森然有力。
刚刚声音温柔的女子上前,自然无比的挽上了傅一周的胳膊,很明显在挑衅,在宣誓这她的主权。动作也是柔柔顺顺的,小的时候,李柔也是这样,对班上的男生都一视同仁的凶狠,直达她看上了自己的男人——傅一周。只要她碰到了傅一周,立马就变成了娇滴滴的迷人的女人。“有空么,舒心,我们一起去做做吧。”她对着舒心眉眼弯弯,也就是因为她的动作与笑,让舒心的表情冷了几分。傅一周见到李柔挽了过来,垂眸温柔地一笑,那种笑容是舒心多少年都没有见过的,连在梦里她看见的他也是冷眉冷眼的,冰冷的话语以及淡漠的转身。
“不好意思,今天很忙,大家下次有空再聚吧。”她没有给他们回绝的余地,快步上前拉开了车子的门,她也是有心里防线的,如果自己继续和他们待下去难免会情绪失控,她不想看见那两张言笑晏晏的脸。后面李柔喊道:“你的联系方式是多少?”可是她的话早就被舒心抛到了九霄云外,这么多年来她从未换过手机号,即使是在最困难连吃饭的钱都没有的时候她也未曾停过机,只要有心,何愁找不到我何愁联系不到,只是你们的心从未刻意的在乎过,你们的心有的也仅仅是算计。
这样跌宕起伏的早晨让舒心心绪不宁,她扶额轻叹:小放说的一点没有错,我只要遇上有关傅一周的事情她就会方寸大乱,不似平时干练的我。看来要做到绝情断爱很难啊。要是真的有情花毒这种东西就好了,只要动情,肝肠寸断,生生提醒着自己,情这种东西恋不得,碰不得。看来转移注意力是最好的方法了,念头转到这,舒心转动钥匙,绝尘而去。
舒心把自己父亲留给自己的钱藏了很长一段时间,风头浪尖上,她不敢用,更何况各种部门都在调查取证,这钱要是被查出来了,那么她的父亲的罪就坐实了,而坐牢就是板上定钉的事情父亲被双规,而母亲也被关起来调查,她惶恐的不知所措。拿起电话打给平时跟父亲一派的叔叔伯伯,而电话那头只传来机械的女声,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候再拨。这冰冷的声音让一个女孩子知道了这世界的世态炎凉,人情冷暖。父亲恢弘的时候,个个送礼,而这一落马,他们被分作鸟散,如墙头草一般,风往那边吹他们就往哪边倒。
没有了父母,而自己的那些个亲戚也是怕被波及,当舒心找上门的时候,他们只用一扇冰冷的大门将她阻绝在外,用一扇冰冷的大门回答,“对不起,我们也无能为力。”被逼的走投无路的舒心身心倦怠,只能躲在角落默默垂泪。
遇见小放之后,舒心知道若是没有钱,那么不只她会饿死,就连小放也会饿死,更何况小放的身体虚弱,如果留宿街头得不到治疗,后果是不堪设想。
路上,舒心长发被风扬起,而那么难熬的岁月就这么被唤起。她想如果不是后来遇到了那个人,那么她和小放也过不上这么安逸自得的生活,这一切的发生她未曾怪过谁,她明白有些事情是作茧自缚。
来开门的是张阿姨,说小放刚刚吃完小睡过去了,舒心把买的食材交给了我阿姨,请她稍作一下处理,自己先去房间看一下小放。
推开门的时候,阳光倾泻下来,整个房间被照得亮堂堂的的,那些跳跃的阳光颗粒散落在躺在床上的人的脸上,皮肤晶莹剔透如剥了皮的鸡蛋那样白皙嫩滑。舒心抬起脚跟慢慢走向床边,为了防止发出很大声音而吵醒他,她保持着前脚跟着地,这样与地面接触而放出的便只有轻轻的“嗒嗒”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