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凉风习习,拢了拢身上单薄的外套,舒心在心中把Nance狠狠的骂了一通。这衣服好看是好看,但是不能保温的话也是个大问题,总不能做个冻美人吧,难道冰肌玉骨就是这样修炼来的,这未免有些不合实际。
这边刚走到大门,容奈的车子就开了过来。他的车跟他一样,不疾不徐的开动。摇开窗户,45度交仰头并且用一种施舍的眼神甩了过来,“看在你今天帮我弄到这块地的面子上,我送你一程。”
舒心听着这话,气的一直冷笑,眼中冰冷的飞刀射向容奈,“我这也没有立下多大的功劳,首居奇功当时容总。高帽子千万别扣在我的身上,我这人胆小,受不得大的奖励。”
容奈眉眼瞬间就冷了,较之之前高傲的表情更加让舒心恼火。要不是为了维持自己的形象,保住自己的饭碗,舒心真的想把高跟鞋砸在这个男人的脸上。这边说着说着,风吹得更加的大了,她瑟瑟发抖。
横了容奈一眼之后,想着,再怎么也不能让自己感冒了,这不就亏大了。她转到了副驾驶的地方,女王一样的把包包从窗口甩了进去,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倒是让容奈没有想到,摸了摸鼻子,有些郝然。
人坐在了车子上面,这才感觉到温暖,立马就变的神情怡然。容奈眨了眨眼睛,实在有些搞不懂这个女人,凶起来跟个母老虎一样,好像她是他的老板一样,说话讽刺起来比谁都厉害。料想着这女人肯定会装个矜持,说什么不用麻烦自己了,自己有手有脚之类的话,然后就甩手离开的。
但是,没有到今天是不是太阳起错方向了,她倒是把他当成司机了,风一吹,这女人就连忙坐进了车里。还做的这么自然,连拒绝或者谢谢都没。他见过优雅多姿的女人,脾气焦躁的,但没见过谁能把情绪转变玩出花样来的。
“坐好了吗?”容奈有些不怀好意的问了一句。舒心整个人都舒舒服服的窝在座位里,完全没有注意到容奈的脸部动作,也没有发现他的脚步动作。听到他的问话,闭着眼睛,哼唧了一声,表示已经坐的安安稳稳了。
容奈当年出国的时候,最喜欢玩的极限运动就属赛车了,这要问为什么的话,回答当然是刺激啊。当时读书的时候,多少高材生云集,压力大就不用说了。每每为了完成教授布置的一个课题,他就得熬几个通宵,所以为了缓解压力他就玩起了极限运动。
别以为他人灵活,善于动脑经就不用怎么学习了,在学院里面要是敢不学习你试一试,庞大的作业量和连篇累牍的专业知识就把你这个新生压得喘不过气来,教授每天会给你一个案例让你分析。
案例庞大的信息量不是一会半会能够吸收,如果你只能弄得一知半解也是不行的。所以说天才也要努力,基本上每天只能睡上四到五个小时。并且其中的预习和复习很重要,如果第二天的课上你不举手或者不能举手反驳别人的观点的话是一件很失败的事情,人家都会拿异样的眼光看你。而上课的教授会让你直接出去,根本就不用呆在他的课堂上,汗水和能力才让他有了今天的成就。
学院里面不知道有多少起早贪黑的学生,大家都顶着巨大的压力,为的就是获得更多的知识。
他的宿舍里面有个同学压力特别的大,每天都为了向问题就拼命的抓头发,甚至为了舒缓和缓解,晚上一两点的时候就开始在尖叫。
最开始大家都受不了他,要求他停止这种影响他人的纾解方式,可是多次劝解都没有用,他只好在他尖叫的时候跑出去飙车了。
想到这,容奈一个甩尾,来了个漂亮的漂移。颇有大将之风,哄哄的发动声震得人耳膜生疼。等车速平稳之后,再把油门一脚踩到底,在空旷的公路上急速飞驰。这急速刺激的感觉让容奈的眼睛跟金子一样亮,在夜间闪闪发光。
在国内限速,限行,限制性一大堆搞得他只能正儿八经的开着慢速在路上行驶,已经好久都没有体会这种脸部被风猛烈刮过的真实体会,只有这种撕裂般的感受才让他有种真真切切活着的感觉,这样才能抛却一切的压力。
有的人在这种速度与激情之中乐不思蜀,却还是有人受不了这等疯狂之举。
舒心墙压下了胃里面翻腾的酸性液体,忍着强烈的不适感坐直了身体。撕裂的感觉从面部传来,速度太快,让她整个人向后仰去,不得不用很大的反作用力才让自己保持住了身姿。
她用恨入骨髓的灼灼眼神瞪着驾驶座上得意美妙的人,然后贤良淑德的伸出手在容奈腰间的嫩肉掐了一大把,愤恨的一拧。这一动作一来的后果不小,容奈因为痛感急急忙忙的就踩了急刹车,眉间隆起的小山,表明他很不爽。
因为惯性的原因,舒心长长的波浪大卷跟擀面粉一样,全部盖在了她那巴掌大的脸上。此时宽敞马路,幽暗昏沉,而舒心颇有一副贞子上身的效果。她烦躁的一惊一乍,连忙伸手倒弄了几下头发,原先好好的中分被弄得三七分不是,六四分也不是,倒是跟个闪电的分法一样了。
某人没有忍住,爽朗的笑声从胸腔发出。瞥眼瞧瞧平时端庄的跟个17世纪欧洲贵妇一样的女人,此时此刻也只能用个邋遢来形容。毛躁的头发四处乱飞,整个人跟松狮有的一比。他熟练的从车里面的小隔层里去了一面镜子递给舒心。
“好好打理一下,别整的跟梅超风一样,你可不会九阴白骨爪。”
舒心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镜子,巴拉了两下长发,然后趁容奈不备,一脚踩在了他的新皮鞋上,冷冷说道,“玩命是吧?你可别赔上我啊。”
这一觉倒也不是很重,因为自从上次被她来上一脚之后容奈就有了免疫力。这脚力没有上次大,因为这次是平跟,可没有那小细跟的痛感来的强烈。
看她倒腾了半天,头发也不见好,他又掏出了一把木质梳子甩在了她的大腿上,“我都问过你坐好没,现在怎么反倒怪起我来了,知道你胆小如鼠,可不是还有安全带吗?难道说你不放心这安全带的质量,这可是国家免检产品。如果你还是不放心的话,最后一关不是还有我,我这车技你必须放心,保你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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