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赛马场里上了两星期左右班,渐渐摸清了熟门路子,平日里只上工作日的班,周末除非有特殊通知,是可以不要上班的。这等工作简直太美妙了,每周还自带两天休假,跟上学一样,简直让我嗨得不得了,但后果往往是乐极生悲……
周六清晨,鸡还没有起床鸣叫——
“她花了脸颊,你怎么知道那是她……”云休的手机却犹如五雷轰顶般响了起来。
“讨厌~”云休闷闷地支了一声,把脑袋钻进被窝里继续睡。
“她花了脸颊,你怎么——”
“喂!谁啊?大清早的,吵什么吵!我这儿鸡都还没有起床呢!”云休一阵无理取闹地河东狮吼,电话那头好一会儿都没有人说话,只是传来小贝比的哭闹声。正当云休想甩掉手机继续睡时……
“我这儿鸡都开始工作了。云休…我孩子都哭成这样了,你怎么还不来?!还对我吵吵嚷嚷的!”电话那头是一位中年妇女的埋怨声音。
“什么孩子啊……啊!对了!我都忘了!对不起,对不起啊……”云休还带着些睡意的说道。
“快点!再不来孩子都要长大了!”女人有些匆忙地说完这句话,就挂掉了电话。
这头的云休还在睡意朦胧中对着电话那头“嘟——嘟——嘟——”的声音说道:“我马上就来!”
“唰——唰——唰——”云休从床上艰难地爬起,迅速穿好了衣服,慵懒地叼着牙刷,随意摆弄着睡了一夜的爆炸头。
“啊~”我视线一片模糊,眼睛半睁着,费力的从床上挣脱起来,想去看看云休那儿发生了什么,可以吼得如此大声。
“云休,怎么了嘛?”我朝着点着明灯的厕所走去,无限疲惫地靠在厕所门边问。
“诶~小颜,起那么早啊。这不是,我要去带孩子嘛。”云休抹着毛巾说道。
“带孩子啊?那么早啊,啊哈~,”我说着,头往外面探了探,瞥了一眼天色,天才刚蒙蒙亮呢!冬天的早晨就是显得昏暗些。
“是呀,星期六第一次起那么早!”云休洗漱完毕准备弄点早餐吃。
“星期六?!今天赛马场不用上班诶~”我突然眼睛一亮,脑子一转,忽然想起赛马场外的那块牌子,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周末休息”的字样。
“不用上班吗?那和我一起去照顾小贝比吧~说不定小贝比家还有什么好吃的东西可以吃呢!”云休说着说着啧了啧嘴,嘴角勾起了甜美的笑容。
“好呀!等等我哦!”我顿时有了精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上了小阁楼,不一会便穿戴完毕了。
“她花了脸颊,你~”手机铃声再次急促地响起,“啊!快到了快到了!”云休撒谎不打草稿,嘴里叼着一块面包就拖着刚洗漱完的我冲下了楼,我愣是连手机都没来得及带。
“老板……”赛马场内,安雅诺头低低地硬是挤出了这么两个字。
“童予颜怎没有来。”裴枫一贯清冷不带任何感情语调的声音此时在安雅诺听来却是异常的恐怖。
“我,我……不知道小颜为什么没有来……”小诺有些委屈地说道。
“那疯女人不会是看见门口挂了的牌子吧——周末休息,真是蠢!你没通知她么?”平常的,周末的时候确实没上班,但这周例外,因为有一场特殊的友谊赛,赛马场里的员工都接到了上边的通知:要上班。正巧,那童予颜不知道哪去了,找人通知她也靠不住!
裴枫眼角瞥到了赛马场外的牌子,皱了皱眉,心里暗暗想道:今天还有一场友谊赛呢。那死女人,正是关键之时,却偏偏不在……想罢,裴枫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一脸阴沉十分不爽的拨下了一串号码——
“你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Sorry……”裴枫听到电话那头传来播音员的声音,顿时,小诺刚好目睹了裴枫的脸色从阴沉,到铁青,再到黑得如一块焦炭的全过程,吓得差点没有笑出来。是啊,对于小诺来说裴枫当时的表情逗到爆了。
“你!”裴枫一个转身,随手点上了安雅诺,“去她家找找,一定要把她揪出来,否则,明天你就去刷厕所。”
“啊?!老板,我不知道她家在哪啊!我……我……”小诺一紧张就说不出话来了。
“有人会送你去的。”裴枫丢下这句话,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哇——云休!你终于来了!”敲开中年妇女家的门,那位女人就像是见到了救命恩人似的,满心欢喜地叫着云休的名字却把手里的孩子抛给了敲门的我,好像她的小贝比可以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似的。
“那个,您好。”我有些别扭的搂着女人的孩子,说,“我不是云休。”
“什么!?那你干嘛抱着我的孩子?!”中年妇女故作惊恐地瞪着我,却还是舍不得把她的小贝比从我的怀里“拿走”。
“不是你把孩子抛给我的吗?……”我有些无奈,生怕手里的小贝比会突然放声大哭,给我来个措手不及的屎尿加击。
“嘿嘿~您好,我才是云休。”云休说道,这才从我身后探头探脑地走出来。
“哦!我就说嘛,云休应该是个很漂亮的姑娘才对啊!那,孩子就交给你…你们了。我去上班了!”女人一见到传说中的“云休”,便立马喜笑颜开,拎起包,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就让我和云休进屋里去,自己上班去了。
“尼玛……亏我还帮她抱了这么久的孩子。什么叫‘云休应该该是个很漂亮的姑娘才对’?我长得是有多……不漂亮?!”女人一走,我就立马向云休抱怨道。
“小颜~你想多了呢,但,我的确是很漂亮啊!哈哈哈……”云休自恋地自我陶醉了起来。
“是!你帮她带孩子,她把你夸成嫦娥下凡转世遇上西施娇美容颜的完美结合体都不足为过。”我嘘了她一声,不小心,随手,我发誓!我真的是不小心,绝对不是报复,绝对不是!把小贝比给扔沙发上了,我是用扔的!
“啊——”云休见状惊叫了起来,把我吓了一大跳,“童予颜!你这是要谋害小贝比啊!还好这个沙发是软皮的。要不然……”
“噗——谋害她?我刚才没有效方仿那十岁女童把她从楼上扔下去就不错了。靠!谁要谋害她!”我这次是真生气了。
“哎呀呀,小颜~你看看,小贝比她多乖,这样都不哭呢~”云休抱起小贝比冲我晃了晃。
“那是。她妈那抛物状的投抱法,足以看出小贝比定被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百毒不侵之体,誓死不哭之志!”
“哇——不愧是小颜啊,普通话水平就是高!”云休讨好地冲我笑了笑,我不理会,心想肚子都还饿着呢,定要在这儿小贝比家里大吃一顿!顺便发泄一下不满的情绪。
此时的赛马场——
“人呢?还没回来?”裴枫时不时望望表,又把双手插进口袋里一脸不耐烦。
“哟——我们的裴老板怎么一脸不爽的样子啊。是因为那个童什么颜的没有来么?”一双高筒靴子搭配着小脚裤,跟依可曼尖酸刻薄的性格真的很搭。
“无聊。”裴枫不满地说了一句,真是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都来了。
依可曼耳朵十分尖利,一下就听见了裴枫的抱怨,那细长的眼眸一扬,也不在意,只是站着不走,似想看他的笑话。
“没事就滚,我现在很烦。”裴枫警告了依可曼一句。
这时,“老板!老板!”一声巨响从天而下,震耳欲聋。“老板!小颜家没人,没人在家!”小诺气喘吁吁地一路跑来。
“哎呦,真不巧呢,那谁谁谁不在家呢,怎么办?”依可曼似笑非笑,轻声调笑道。
“滚!少给我磨嘴皮子!”裴枫冷冷地瞪了她一眼。
“真是的,那么认真干嘛~我知道,千错万错都是那个什么颜的错,无视员工准则,自以为很了不起似的,其实也不过是个只会选几匹马的渣渣嘛!跟我比起来差远了!我看这种人啊,就应该开除!”依可曼高傲地扬起了头。
“啊哈哈哈哈~~~你,依,依可曼,就你?选马?我看你连马子都不认识吧!”小诺听到依可曼的牛皮吹的一个比一个大,一没忍住,就狂笑了出来。
看到小诺狂笑不止的模样,连裴枫也忍俊不禁,轻蔑地笑笑,冲着火冒三丈怒目圆瞪的依可曼道:“见然如此,等下比赛就麻烦你这个专家了。”说完,他便扬长而去。笑弱见状赶紧紧随其后。
“小瞧我?裴枫,你会后悔的!”依可曼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眼角竟满是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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