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外一座木屋内
萧浅月幽幽转醒,就看到简易的木屋内,简单的设施,她到是讶异,还以为姬若轩住的地方在不好也会比这个好很多的吧。
她下地后,方才看到桌子上留有一封信,展开是姬若轩写给她的,意思是她醒来后可以自行离去。
萧浅月挑眉,这是在和他划分界限么,嘴角兀的扯出一抹自嘲。
就在这时,一个黑衣人推门而进,带来一阵劲风,还不等浅月说话,黑衣人便对她说,二小姐,在下是要带你回将军府的,请二小姐莫担心,因今日事情非比寻常,顾不能以真面示二小姐,他日定当请罪。
浅月点头,莫名的她信任此人。
到了萧府门口的时候,大门紧锁,只留两个守门的将军,浅月便让黑衣人越墙将她送到院内。
到了她的门前,忽闻得里面小蝶在哭,推门一入,便见小蝶吃惊的看着她,脸色泪痕还未来得及擦。
“小姐,你没事就太好了”。小蝶眼见浅月毫发无损,便开心的叫起来。
当浅月问起小蝶为何如此哭的伤心,小蝶却支支吾吾的不想说。
然,小蝶终究经不过浅月的逼问,小蝶还是把今日的事情说给浅月听,只是说道将军说的话时,她还是小心翼翼的斟酌语气,当小蝶费力的叙述完将军的话后,感觉脊背已经细汗淋淋了,偷偷看浅月的脸色,见她并未难过,心里一阵难受,她知道浅月的心并不如表面这般平静。
“小姐,你肯定饿了吧,我现在去给你弄点吃的”。不等浅月说话,小蝶已匆匆离去。
浅月本以为她会痛,但是心里却空荡荡的,并不觉得痛,似乎已经麻木了。
拿起桌子上为姐姐秀的鸳鸯戏水的手帕,细细描着金丝线的边,那个红衣男子说她秀的形似只鸭子,她此刻觉得也是,本来嘛,鸭子和鸳鸯对区别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就好比她和萧浅云,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她今日不明不白的失踪,将军不派人找她,她不是太怨怼,萧府讲究甚多,若是贸然找她,必会触了霉头,更甚者,皇家也不希望好好的一场赐婚横生枝节。只是,心里,为什么却还是觉得酸酸的。
将那方手帕就着烛火点燃,想着,燃尽吧,也燃尽她对那些所谓的情谊的终结。
手帕突的一晃,便离开了她的指尖,她却纹丝不动。
“这手帕上用的针线可以极其名贵的金丝线,怎能如此暴殄天物,我还是勉为其难的手下了”。
依旧那般戏谑的语气。依旧是那张银色金属面具,依旧是那吊儿郎当的样子。
“请你离开”。浅月还是刚才的姿势,冷冷吐出这4个字。
“你的手”。红衣男子见她的手还是烛火上,不免担心,身随心动,人已站到浅月的身边。
“请你离开”。浅月在他欺身上前的时候已经起身拉开了房门。
“你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红衣男子收敛了方才的戏谑,兀的近身道。
浅月凝视着男子幽深的眸子,淡然一笑道:
“我怎么个样子了,你倒是说说看”。浅月微微一笑,原本清亮的眸子瞬时魅惑无比,一双纤纤玉手抚上了他的面具,吐气如兰。
红衣男子倒是没想到浅月突然的转变,一个不防备,便被浅月推到在桌子上,还未来得及从突然的痛感中反应过来,浅月已欺身上前,两人此刻身影相叠,暧昧至极。
女子清幽的体香霎时充满了他的感官,下意识的他感觉内心一阵烦躁。
红衣男子突然化被动为主动,紧扣浅月的腰肢,漆黑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浅月却也不闪不躲。
突的,红衣男子放开了她的身体,深邃的目光中有说不出的复杂,一手捂住胸口,从开着的窗户中纵身而下。
浅月整了整衣衫,坐道梳妆台前,凝视着铜镜中的自己,手轻轻的覆上自己的唇,蜜色的唇上她抹上了今天紫烟遣极品轩的伙计给她送来的软筋散,浅月不知道紫烟知道些什么,只是派人告诉她,将软筋散摸到唇上,可以以备不时之需,也可以作为逃生之用,没想到今夜倒是派上了用场。
然,门口似乎突然站了一个人,萧浅月以为红衣男子还未走,故冷声道:“还不滚”。
门外之人停顿了一下,在门口道:“二小姐,刚得到消息,今日二小姐在郊外呆的地方,刚才已被一拨人搜翻过,想必是打算找小姐的”。
萧浅月闻言,眼神一眯,找她,她如今一个无才无德的废物,一个卑贱如泥的女子到底有什么人想找她,对方有什么打算。
“知道是什么人了吗”。浅月敛了涟心神,问道。
“还没有,对方行踪诡异,我等不才,并未追查到”。门外男子应道。
“那你又是何人,我一介女流,似乎并不认识懂武之人”。浅月问出了今天她一直想问的。将军府武将众多,可她知道爹爹并没有派人随身保护她。
门外寂静无声,浅月想那人,或许离开了。
浅月闭上了眼睛,任思想放空。此刻她什么都不想,只想静一会。
小蝶端来夜宵的时候,却怎么也推不开门,侧耳听了听,便晓得小姐太累,径自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