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中,云落和第十小队的一群人叽叽喳喳的讨论着战术。
在他们还没有抵达之前,凉风郡的守军就已经抑制不住激愤,和对面望天城的守军开了一仗。
可是望天城毕竟是白苍的国都,城墙修理的异常结实和高峻,守军又非常的精良,再加上水流湍急的澧水,西侧的瘴气森林。这一仗,凉风郡守军死伤的异常惨重,差不多就快要全军覆没。
再加上,云茫军队远到而来,白苍军队以逸待劳。这个战争的难度真是相当的大啊!
天时,地利,人和。白苍军队几乎占齐了。怪不得那个凤暮色居然这么大胆!
那个凤暮色,自己在二哥婚宴上远远见过一次,当时一心都紧张舞怎么跳,所以也就没怎么太注意。要知道这个人这么阴险,狠毒,奸诈,卑鄙,无耻,下流,当时就应该狠狠的记住他的样子,然后日夜焚香诅咒的。
不过,云落冷冷的笑了笑,有朝一日,我一定会亲自擒了你!来报此血海深仇!
正想的起劲,心中用十大酷刑将那凤暮色纷纷过了一遍,云落眼角余光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营帐外走过,影子在营帐上拉的长长的——
云落不由的一惊——他应该是在宫中的——自己这次出征特地没有将他带出来,怕他受不得这血腥。
可是那个熟悉的影子,不是碧山又是谁?
心中还在疑惑,身子已经轻轻跃出营帐,敏捷的抓住了那个人的后领口。
那个人蓦地一惊,回头一看,看清了来人竟是云落,不由的更是惊慌,猛地一怔,愣在当地。
云落阴沉沉的望着碧山不知所措的眸子,声音很是不满,“你怎么偷偷跑出来了,不是告诉你,不准出宫的吗?”
碧山努努嘴,想要辩解什么,但是看见云落阴沉的面孔,气势便低了下来,嗫嚅道,“我是担心阿姐啊。”
云落脸色更加阴沉,怒道,“你来,我就不担心你了吗?”
碧山不甘的抬起头,大声说道,“我就知道阿姐还把我当小孩子了!可是我已经不小了!”
云落冷笑一声,“不小,你还说你不小,你明明才十五岁!”
碧山更加着急,“没有,快十六了,再过两个月就十六了!再说了,我已经比阿姐高不少了。”
云落抬起头,望向碧山的脸,果然,已经比自己高半个头了。男孩子怎么长这么快啊,一年前明明比自己还矮上半个头的,现在就比自己高半个头了。
看见云落沉默下去,碧山顿时有些欢欣起来,看,他说的果然是对的吧?阿姐都无言反驳了。
他已经长大了,可是像阿姐以前对他一样,来保护阿姐了。
我要长成一棵树,来为阿姐遮风避雨。这样的保护阿姐,多好。
碧山望着身边白衣的女子,心中闪烁着小小的得意和甜蜜。
望天城高耸的城墙上,一群穿着盔甲的人围着一个红衣男子,眺望着对面的凉风郡,脸上均是向往的神色。
一个将军自得的说,“皇上,那些云茫守军简直是一塌糊涂,我们想要踏平云茫,一统天下,简直不成问题!”
听罢此言,红衣男子的嘴角微微上翘,说不清的风流妩媚,只听他慵懒的道,“爱卿这般有信心,朕真是快慰啊。”
那个将军听了,更是得意,“那是,只要皇上一声令下,我明天就领军踏平了凉风郡。”
“是吗?”凤暮色好似惊喜万分的说了声。
“当然,就那一万人的残兵,我明天率两万人就把它拿下。”那位将军还在自我陶醉中。
突然,一阵风吹过,那个将军只觉得右手手腕的关节发出“卡擦”一声的断裂,顿时痛的大叫。
凤暮色施施然的将手收回,声音平静的好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你们难道不知道,云茫的十万大军已经在今天傍晚,开到了凉风郡了吗?”
那个将军痛苦的倒在地上,声音满是不可思议,“怎么可能,按理说,最快也要到明天晚上才能到啊。”
凤暮色笑了一声,“难道你不知道,云茫这次,可是出动了最精锐的讲武堂呢?怎可小觑?”
“讲武堂?”众将军纷纷惊讶道。没想到云茫的最精锐的部队,昔日镇守皇城的讲武堂竟然会全体出动到这样的边陲小城来?
望着周围的一群饭桶,凤暮色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站到城墙边上,隔着浩荡的澧水,望着对面的凉风郡。
这次的战役,据说是那个传说中的剑圣弟子,云茫的云落公主亲自领兵,而且又有讲武堂助阵,恐怕不好对付呢?
估计,还要那个人帮忙才是。
凤暮色的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柔妃娘娘,我可是做到了啊,这次,该你了。”
一念至此,凤暮色唤来身边最亲近的侍卫,白苍第一高手,让他速去云茫联络柔妃娘娘。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城墙尽头,凤暮色才觉得心中安稳了很多。自己也对这次战役更有了把握。只是——
不知道为什么,从刚才起,就觉得自己的心“扑通扑通”跳的极快,像是急切的从胸腔里跳出来与什么相见。
疑惑的望向对面的凉风郡城墙。
凉风郡和望天城的城墙相隔百丈,纵有再好的眼力,也是看不清楚。
只是,凤暮色总觉得,就在那个地方,好像就有什么人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的方向。而自己的心,则因为那个人,跳的沸腾。
可是,究竟是谁呢?
凉风郡的城墙上,第十小队的一群人,沉默的望向望天城的城墙。
那么近,只有百丈的路程,若是没有这条河的话,大概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就可以走到那里。
可是偏偏隔了一条河,对面又是敌国。所以,咫尺,天涯。
小花趴在城墙上,喃喃道,“究竟怎样才能过去呢?”
承训难改恶搞本色,“插个翅膀飞过去啊。”
张之诺翻翻白眼,“除非还有第二条路,要不只有强渡澧水了。”
第二条路?仿佛是什么人在云落脑海里点了一盏灯,云落刹那间兴奋起来。
还记得是讲武堂第一天上课时,她就对教官说,可以从瘴气森林中过去,只要有那种防瘴气的药就可以了。
而那种药,自己在宫中闲来无事时,查遍了书籍,又和太医切磋了许久,终于推出了那个药方。
若是那样的话,岂不是就可以了?
岂不是就可以,从瘴气森林,顺势而下,踏平白苍,血债血偿!
*
“哎呀,落落这么恨我,人家好伤心啊。人家不活了~~”某个为情所伤的男人在地上打滚。
神某若大人好心安慰,“小色子,别伤心了。落落还不是没有见到你好的一面吗?你要好好表现自己的雄风啊!”
小色子一脸羞涩,“当着这么多人,怎么展示雄风啊?”
神某若大人十分惊讶,“打仗就应该很多人啊,又不是打架”——恍然大悟——“我是让你在战场上一展雄风,你想到哪里去了?”
小色子理直气壮,“可是,那个也是基本的人权吗?我要写法案提交大民代表大会,保障我的合法权利!”
神某若大人无语,“你是封建主代表,应该让人民打倒的说~~”
小色子奸笑,“人家不想让人民打倒,人家只想让落落压倒。”
神某若大人,“这个,这个...小剧场与正文无关啊~~乱写消遣啊~~小色子你正经点,要不读者就把你看成一无所成的色狼了。”
小色子哭泣,“我的形象还不是神某若大人您塑造的吗?人家也不想这样。好委屈啊,泪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