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丧当场,命丧当场,命丧当场……一阵阵的回音传来,谨溪看了看旁边的刘睿,他站在谨溪的前面对着前方抱拳行礼,“前辈,燕州城被瘟疫困扰民不聊生,晚辈是为了求药而来,还望您能行个方便,只要我们……”
刘睿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一阵狂风刮来,刘睿来不及躲闪被刮出去好远,喉咙一甜,嘴巴张开,血雾喷口而出,谨溪尖叫着跑了过去扶起了刘睿,“刘睿,你怎么样?”
宋辉跟着跑了过来,站在旁边紧抿着嘴巴,刘睿满口的血腥味,安慰着摇头,“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刘睿伤成了这样还要安慰自己说没事,谨溪眼中的火气越来越浓,她放开刘睿站了起来,抬手就指着前方破口大骂:“你是个什么玩意,乌龟王八蛋的东西就知道躲在望月楼里作威作福,有本事你给姑奶奶我出来,让我见见你这个乌龟王八蛋是个什么样!”
谨溪一向给人的感觉笑嘻嘻的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就算她生长在民间,那也是一个小姐,现在的她比一般的市井泼妇好不了那里,刘睿再次吃惊,宋辉大惊之下上前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巴,满脸的惊恐看着前方说道:“大小姐,你不想活了吗?”
谨溪推开宋辉的手,怒道:“我想活,我很怕死,可是那个老乌龟他给人活吗?”谨溪的手指着前方(因为她不知道对方在哪里,只能胡乱的指着骂),破口大骂:“这个老不死的,老乌龟,他自己十年前做错了事情识人不淑也就算了,他现在凭什么要拉着燕州城上万人的性命给他陪葬。”
宋辉还想上前来阻拦她不给骂,她一边躲闪着,一边骂道:“你个老不死的,你当年带了个狐狸精回来害死了整个火龙山的人也就算了,你还想十年后害死燕州城的百姓吧,你说说你还活着干吗,你这个害人精!”
“姑奶奶,我宋辉求求你不要骂了!”宋辉阻难不住,急的他团团的打转,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只好不停的给谨溪作揖,希望她能看在自己的面上不要再骂。
可是谨溪骂的正起劲,哪里肯听,刘睿从地上站了起来也不阻难,今天横竖就是一死,临死之前还不能骂个够吗?让刘睿奇怪的是,这个宋锦经过当年的事情之后脾气应该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变得很暴躁才是,可是谨溪骂了半天,他却连一句话都没有说。
谨溪躲开宋辉,唾沫四溅,大声的说道:“你个老不死的老乌龟,你躲在这里算什么,你委屈吗?啊?你够什么资格委屈,你说呀,火龙山向来都过着隐世的生活你不知道呀,突然的带了个外面的女人回来算是怎么回事,你找不到老婆急了吗,什么人都敢要呀,就连妓女你也不放过,我还真是开了眼界了!”
“姑奶奶,我宋辉求求你了不要说了!”宋辉实在没有办法,带着哭泣的声音给谨溪跪了下去,谨溪越骂越来气哪里还管这些,她对宋辉视而不见,绕过了他继续说道:“那个妓女是你要娶的老婆吗?她被宋家的宗亲强,奸了活该,谁知道她用了什么狐媚子的办法勾引了他们,那些宗亲选你做火龙山的庄主,他们也死的活该,谁让他们有眼无珠的认错了你,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谨溪骂的上气不接下气,望月楼的正殿大门突然被一股力道打开,就听先前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骂得好,我就让你看看我算是个什么东西!”里面一道人影飞了出来,刘睿下意识的将谨溪拦在了身后,宋辉从地上站了起来,惊诧的看着飞过来的人影。
谨溪躲在刘睿的身后往外面偷看,心中暗想,完蛋了,这下把这个老乌龟骂急了,她的小命估计不保。
那人影落下,只见那人钢针一般的银发东倒西歪乱蓬蓬的,似乎很久都没有打理了,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碎不堪,脸上的眉毛胡子一大把和路边的乞丐没有两样,只有那双精光四射的双眼让人感觉到冷飕飕的,充满了无限的危险。
“你是?小叔?”宋辉再次感觉鼻子酸酸的,他眼眶湿润的往前走了两步问,宋锦看都没看他一眼,精光四射的双眼扫向刘睿身后的谨溪,刘睿急忙把谨溪往身后藏了藏,双手抱拳恭谦的道:“前辈,刚才她不是有意要冒犯您的,晚辈这里给您陪不是了!”
宋锦不说话,眼中的凌冽之气更胜了几分,一副不会善罢甘休的摸样,谨溪无奈的从刘睿的身后走了出来,深深的吸了口气,内心里面怕急了,她的外表尽量做出一副我不怕的样子。
“他这样的人难道不该骂吗?”
该骂也不是她这样骂的吧,刘睿拉了她一把,再次把她护在自己的身后:“前辈,您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和她一个女子计较,她是害怕求不到药,这才急了的!”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宋锦慢慢收回了目光,他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看着谨溪说道:“姑娘,你刚才骂了我好一会,有没有兴趣知道当年我的身上发生什么事了呢?”
谨溪暗想,她有选择的余地吗。
好在宋锦只是问问,也没真的想要她的回答,他抬起头来看着天上的骄阳,目光被阳光刺的闭了起来,再次睁开眼,他从过去说了起来,刚开始说,宋辉就喊了一声小叔,似乎不希望他在回忆过去的一切,他仿佛没有听见,自顾的说了起来。
“当年,我因为机缘巧合拜在一个世外高人的门下学艺,师傅多才多艺,上至天文、下至地理、文韬武略、样样有门,诗词歌赋、书画琴棋、八卦算数、无有不成,农田水利、商经兵法、柴米油盐、无所不能,可是他却被人暗害死了,师兄师姐们要为他老人家报仇,心疼我学艺不精,就让我回火龙山避难,我也害怕自己拖他们后腿,所以听话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