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的天空残留着弯月几点残星,喔叫的起鸣鸡清了清嗓子。坐落西方的馨香园,少女坐在梳妆台前,用白玉簪简单的挽成一个髻,两边各留着几丝飘逸的青丝,挑了件月牙色委地长裙,如水蛇般的腰用镶金边的腰带束住,葱白的玉手掂起唇脂放在唇边,微微珉住,张开,樱唇立即粉嫩欲滴。
翎儿提着一盆水进来,恭敬道:“小姐,该漱口了!”
今天翎儿一身粉色下人装,两只大眼咕噜咕噜如兔子般打量着小姐,随即嘟起小嘴紧皱眉头,不满的说道:“小姐虽原本天生丽质,穿什么都好看,但偶尔也要穿些颜色鲜艳、易显眼的衣服。要不然什么风头都被大小姐和二小姐抢去了!”慢慢接触了现在的小姐,翎儿也就渐渐在小姐面前大胆说话了。
其实也是为了小姐好,自从小姐休了晋王之后,全城风波,都成了人们饭后话题,各各惊叹小姐的强悍,也没见过谁敢上门提亲过,小姐不知会不会从此没人要?想想变很是可怕!所以,她不得不为小姐担忧啊。
今天要为了五天后的皇宫宴会,小姐们都要去沁阳有名的制衣坊——绯衣坊,制作衣裳。她得帮小姐挑最贵的,最好看的衣服!成为宫宴中最耀眼的那个,还不嫉妒死大小姐们!
慕容璃拿过这几天调制的瓶瓶罐罐,塞进宽大的袖口,有救命的,致毒的,带着可以防身。淡漠的目光扫向的翎儿,清冷的说道:“艳的太俗,我不要。”
要是穿的花枝招展的像花蝴蝶那般,她并不觉得这是好处,相反的要和一推女人比较上下,争风吃醋。她可是二十一世纪一代女强人,实话说,她不屑!就凭轩辕云对慕容璃一介柔弱女子那般羞辱欺凌,怕是不见得其他男人好到哪去?还不如自个捣捣什么瓶瓶罐罐的赚赚小钱,当只无忧的米虫也是不错。
翎儿嘴角抽了抽,扶了扶有点发晕的额头,“小姐,这可关系到小姐的终身大事,现在像小姐这般年龄的连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好了,此事不要再提了。”慕容璃冷然出口,她非常不爽别人掺和自己的婚事,就是自己的贴身丫鬟也不准许。
看小姐眉间微皱,便知趣的打住口。待着小姐洗漱完毕,与小姐前去大门准备去绯衣坊。
穿过华丽曲折的走廊,隐隐约约听到不远处细碎的声音,慕容璃眉然一挑,眼睛半眯。
“娘,我不要和慕容璃那个贱人坐同辆马去,看见那贱人我就生气,哼!”慕容琴儿娇声怒气,对着眼前的王氏一口一口的贱人,到底还是第一才女,却如此没素质,这才女的封号真不知是怎样来的。花丛后的慕容璃平静的水眸闪过冷芒,甩过耳边的发丝,昂首挺胸跨步走上前,眼底锋芒冷冽,冷喝道:“我也不愿意和白痴一起做!”
吓!慕容琴儿不料慕容璃此时竟会出现,吓得向后一跳,又听见慕容璃口出狂言,气愤至极的甩过鹅黄轻纱的裙摆,指着慕容璃的鼻子气岔地骂道:“你说什么?”
一张俏脸顿时扭曲,没了平时的淑女风范。看着慕容璃眼里明显的鄙夷,更是气得脸色红白交加,扬起手气势汹汹就要往那张如花的脸劈去。
此掌来势凶猛,有撕花慕容璃那如花似玉般的俏脸之狠意。慕容蝶儿冷眼看着这一幕,嘴角不明显勾起冷笑。坐山观虎斗,最好是两败俱伤。
而王氏则脸露担心,心中存有丝丝忌惮,急急想挡住!心中暗骂着琴儿这冲动的性格。她可听说这慕容璃平日不知在捣什么东西,前几天还对阿碧下毒,足足抽了一个时辰,以前总是欺负这傻子,这万一要是慕容璃记仇给琴儿毒药怎么办?
慕容璃眯起危险的眼睛,她可从来不是任人搓捏的软柿子,当即一手迅速准确抓住琴儿的手,另一手对着琴儿‘啪啪啪‘就是几下,打得她晕头转向才甩开她。
这一力慕容璃可下足了,慕容琴儿力不从心加上被打的眼冒金星就一屁股跌在地上。头上精心打扮的釵子一只只掉落满地,脸上白皙的皮肤浮起五指红印,还有被抓过的手也是一道道红印。
慕容琴儿痛苦的捂着红肿的脸,又忙于看不成人形的手,当即哇哇大哭委屈道:“呜哇!娘,那个贱人打我,好痛!我的手骨折了!呜~”
王氏一听那凄凉的哀嚎,自是心疼的揪心,着急的边捂住琴儿的脸,边焦急看伤势,愤恨的瞪着慕容璃,气极地说道:“慕容璃,你好狠的心,敢打你姐姐。你等着,我要告诉老爷,让他治你的罪!”
“好啊!你去告啊!顺便把你以前对我做过的事也一并告诉爹吧!”慕容璃目光如寒潭,字字冷冷的说道。
“什么?你胡说什么?”王氏瞳孔放大,脸色渐渐阴沉下来,黑着脸说道。
这贱人想搞什么鬼?
“哼”慕容璃冷哼一声,语气骤然变轻,惊人心魄,“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王氏,你以为你做的事情没有人知道吗?”
什么?王氏猛如敲锣般心中嗡嗡直响,难道被发现了,看着慕容璃寒光隐隐,语气坚定有力,又不得信上几分。不可能啊,那草药是她好不容易求来的,鲜少人听闻,那只可能是慕容璃顶多转转模样吓唬吓唬人而已,一个刚刚及笄的丫头懂什么?哼!跟她那贱母一样,最会装!这样想想,王氏心中便渐渐舒坦,冷瞪着慕容璃,说道:“你胡说什么?你以为我会被你唬到吗?我这就去告诉老爷。”
“怎么?心虚了,想逃跑?”慕容璃从容的拦住王氏。“夫人,你难道忘了你在我汤里下毒的事吗?”
王氏骤然顿住,全身僵硬,脸一阵苍白,“你…你……”眼睛瞪得铜铃一般大,满是不可置信。
呵!慕容璃靠近那张老脸,用极轻极轻的语气说道:“夫人,你往我的的汤下毒,害我致傻,我想此事告诉爹,不知爹是会为了姐姐的手骨折怪罪于我,还是…你王氏就此滚出我慕容府!”
一把扔开王氏,语气渐渐凌厉起来,目光如冰窖般,冷得让人战栗。
一甩正好压到慕容琴儿骨折的手,疼的慕容琴儿‘啊!’叫一声痛苦的晕厥过去了。王氏急忙起开压着琴儿的肥胖屁股,心痛的抱着琴儿,愤恨的咬着下唇,冷瞪着,眼角划过一抹恨意。
“先不急这样看我,我看大姐的手再不治疗就真的要废了!”慕容璃眯眼轻笑,说的话却打从心里发出冷淡。
说完,优雅的提起裙摆,落落大方的向坐前头最华丽的轿车走去。那车本来是为嫡出的她和大姐一起准备的,慕容璃是庶女的身份,应该做低一级的轿子。慕容蝶儿怒色一闪,很快恢复神色,跟上慕容璃坐上第二只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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