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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一张比女子还要美丽的容颜,眉梢唇角透着一丝阴柔。

浮着轻佻淡笑的眸子,澄澈似冰泉一般,却波澜涌动,高深难测。

眉目间偶然流泻的清洌锐志,决不会让人将他错辨为女子!

残心第一反应,他是云浮幻化的妖孽,而且是淬了剧毒的云浮。

绝美无害的外表,却能在不知不觉中吞噬人的生命。

浅浅的惊呼过后,残心心底依然激烈的震荡着波澜,寒月冰宫竟然出现了了陌生人,而且......还是一个男人?!这太诡异了!

但是,绝尘的面上淡淡的清冷很好的掩饰了她内心的惊诧,所谓输人不输阵,这个时候她必须要足够冷静,以静制动!

“呵呵,你不怕么?”男子修长洁白如寒玉一般的手指,迷情的勾勒着身下似晨花凝露一般湿软沁香的曲线。

溢着邪恶趣味的黑眸,幽深如潭,暗含打量,不着一缕,被一个陌生男人压在身下,除了初时因他的到来和容貌而闪过的惊讶,只是这样不冷不热的看着他,既不挣扎,也不尖叫,这是该佩服她的冷静呢?还是说,她笨的一点不了解男人的劣xing?

“我可是一个男人!”他“好心”的进一步提醒残心,眸底尽是纯良无害。眉梢却更加魅人,游移的手更加放肆了一分。

残心冷笑,淡淡开口:“我也没把你当成女人。”虽然寒月冰宫之中不应该有男人!

“这么诱惑的身体,你说我们要不要做些什么?”他噙着的笑意,旖旎而高深,循循善诱!

“你失望了是吗?”定定的看了他片刻,残心扬起一抹笃定的轻笑,“因为我没有挣扎,没有叫喊,所以,你失望了。”她自然了解他的想法,因为那才是她应该有的正常反应。

真是好笑,他能避过宫中女婢,轻而易举的出现在扬歌殿,就算她再怎样反抗,不过就是以卵击石罢了,他是因为自己没有配合他演一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好戏而失望吧!

“你这人怎么没有一点情趣。”他故作委屈,撇撇嘴,一脸的纯真可爱。

残心斜睨着他,扬起唇角,讥讽轻笑道:“那要怪你选错地方了,本宫纵使满身热情,也会被这冰石驱散的无影无踪了,是不是?秋、明、夜、鸢、国、师。”

面上纯真无害的笑意,瞬间消失,阴鹜闪过眸底,浓烈的杀气,从身体中抑制不住的爆发出来,弥散在冰殿内,更显阴寒彻骨,却又在瞬间收拢隐匿,一双幽深瞳眸,讳莫如深的锁着身下这张绝尘干净的容颜。

挑眉一笑,意味深长,夜鸢翻身而起,背过身去不发一语。

她知道,他是在给她时间穿衣服。

坐起身,瞄了一眼旁边已经湿透的衣裙,残心毫不犹豫的伸手扯下池边纱曼,将自己的身体裹住,然后看也不看夜鸢一眼,便朝着自己的寝室步去。

“公主可是要快一些,微臣记得,自己好像一向都不是耐心很好!”抱胸倚在冰池边的石柱上,夜鸢一脸痞笑。

残心停住脚步,回头莞尔一笑:“不愿意等的话就滚吧!应该不用我告诉你,大门朝哪边吧!”

似乎没有料想到残心会如此回答,夜鸢眸底闪过一抹深思,却笑的越发愉悦,残心的眸色更冷了几分,她说什么好笑的笑话了吗?一张妖孽脸笑的跟向日葵似的?!

冷哼一声,踩着优雅的步伐,继续不紧不慢的向着内室走去。

冰晶玉室,寒烟渺渺,残心坐在寒玉冰桌前,旁若无人的浅浅啜了口手中清洌的香茶。

宽松而飘逸的白色达婆衣,将她纤细的身形衬得更加秀致小巧,蕴在淡淡寒凉薄雾中,虽含着淡笑却尤显得微微清冷。

“这就是公主的待客之道吗?”坐在对面的夜鸢不以为然,皱着眉头,一脸的委屈。

抬头睨着他,理所当然的道:“对啊!寒月冰宫向来无人问津,没有准备外人的用具!国师就请担待一下吧!”

“公主,这是在责怪微臣,没有经常来探视吗?”夜鸢身形一动,欺身挨着残心的身边坐下,凑上前去,阳刚之气混入残心呼吸的空气中。

哼笑一声:“如果你想说的只是这些废话,现在就可以滚了!”残心也不明白今日为何总是难以克制自己的情绪,也许,她只是替这具身体在发泄吧!

毕竟当年,就是这个人的一句话,便剥夺了她像正常人一般生活的权利!孤独如斯!

只是,她却不曾料到,他竟是如此年轻,如此漂亮!

国师,不应该像电视剧中那般尖嘴猴腮,一脸奸人相吗?

残心再一次肯定,人不可貌相!

夜鸢微微皱眉,她似乎脾气不太好嘛!他们只是说她安静,冷清,却没有告诉他,脾气有点差嘛!

坐直身体,嬉笑的眸底恢复莫测高深,闪烁着隐晦难辨的光泽,若有所思的开口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他们没有见过,寒月冰宫的女子更是不可能会对她讲起自己。

“你自己告诉我的!”瞄了一眼,夜鸢腰间那块张扬的稀世罕见的血玉,巴掌大的血玉上,刻着一个鸢字,尽显邪魅妖气。

她知道秋明国师名叫夜鸢,刚才他将自己压在身下,她瞟到这块玉时,她只是凭着感觉猜测,但是,他的反应证实了她的猜测。

低头看了一眼,此刻垂在身侧的玉佩,了然一笑,“你很聪明!”

“那你知道,我为何而来吗?”他倾身凑近残心,邪气的捏着小巧精致的下巴,与他对视。

残心凝视着眼前的眸子,幽深恍若古井,井口漫不经心的邪笑似烟雾般铺了一层,那人无法看清那掩盖之下的内容到底有多深!

直觉告诉残心,他,很可怕!

定了定心神,她淡然道:“为我出宫的事情!”挣脱不开他的钳制,只好由他捏着。

他眯了眼睛,眸底的笑意如冰箭一般,凌迟着残心的视觉,“呵呵,其实嘛,出宫也未必不可以原谅---”一脸柔情的摩挲着残心冰冷的唇瓣,不疾不徐的说着,神情像极了逗弄老鼠的猫,“只是---你怎么那么淘气呢!偏偏救了敌人,帮着他们来欺负自己人,哎,这样不乖,我应该拿你怎么办呢,嗯?”他勾起唇角,挑起眉梢,看着残心的表情,如对一个不懂事的孩童,充满了淡淡的无奈之色。

捏在她下巴上的手指,却陡然一用力,疼的残心忍不住皱紧眉头,她感觉自己的颌骨都要被这该死的男人捏碎了,目光冰冷狠狠的剜了夜鸢一眼,毫不畏惧的迎着他不阴不阳的表情,冷然开口:“国师逾越了!希望国师记清楚,残心是被秋明国皇帝禁锢在此,而非是被国师你!虽然,国师起了绝对的作用,在残心眼里也不过是推波助澜而已!哼,残心做错事,自有秋明皇帝处置,何须劳国师伤神,况且,残心从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他虽是夜魅君王,可是,在残心眼里他首先是一个普通的男人,无关国土,不论地域,残心救的,只是一个生命,而非一场战争,国师既然对残心的一举一动都了若指掌,那必然也清楚,对于战争之事,残心从未置一言一词。”

声音一顿,接着道:“如果国师是责怪残心不救那些战俘,残心就更觉可笑了,战术不精,国师不自我检讨,反而来怪残心,难道,秋明国竟败落到靠一个弱女子救国了?!况且,秋明国人何时将残心当成是自己人过,呵呵!”

听着她一口一个国师、残心,夜鸢眯眼,冷笑:“你再怎么撇清,身上流的还是秋明皇帝的血!”

夜鸢的声音很轻,吐入空气中便散了,语气很柔,似最甜蜜的情人私语,听在残心耳中,却若最锋利的冰刃,割剜着她的心!

眨眨眼,她笑了,笑的放肆,笑的讽刺:“我比任何人都希望,我不是!”

如果,她身上流的不是秋明皇帝的血,她永远是最简单的残心!

如果,她身上流的不是秋明皇帝的血,她永远是任性妄为的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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