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醺醉,草长鹰飞,清冷的边陲小镇随着盎然春意呈现一片欣欣向荣之色。
自从上次潇沭静澜回绝了那些将军的听歌赏舞的宴请,那些人便也识趣的再也没有来过。
同榻而眠,相濡以沫。
每天醒来潇沭静澜都会亲昵的在残心额头上印上一吻,每日晚间他必是与她同时入寝,有时候即使什么也不做,他也会将她紧紧的搂在怀中,与她呼吸一致的进入梦乡,即使梦中,他也不想让残心感受到孤独。
残心深深的依恋上了这种温暖,残心有一种感觉,也许他不是她最初想要的那一个人,但是却是给了她最想要的那个人!
她很满足,也很幸福!
夜色斑斓,湖色清幽,轻风缠卷花草残香。
残心吩咐下人在湖边的亭子里摆上瓜果,她想着与潇沭静澜一起赏月。
“怎么拿走了?”残心带着贴身侍女铭玉走来,正遇到一个小厮将一盘橘子端走,随口问了句。
“回夫人话,老爷说吃橘子容易上火,让把它撤了多换些您喜欢吃的苹果蜜桃来。”
残心觉得心底有一股清甜的暖流淌过,一双水灵灵的眼睛不禁弯了起来,她知道自己离不开他了,也不想离开他!
一生有他足以!
看着亭中慵懒陷在座椅中的潇沭静澜,一双桃花眼半眯,看着她的目光说不清的宠溺。
残心笑眯眯的便往他身边跑去,“呵呵,夫君大人……”
潇沭静澜无奈皱眉:“别跑,小心摔着……”
“夫人小心!”
潇沭静澜的话尚未落音,铭玉一声惊呼,想要拉住残心陡然向前扑倒的身子已是来不及。
心,紧紧一揪,一个绿影瞬间闪到残心面前,在她与大地亲密接触之前,捞进自己的怀抱。
“呼,好险!”残心俏皮的笑着,吐出一口气,还不忘给予潇沭静澜称赞,“夫君大人,你的轻功果然很厉害哦!”完全不管某人的脸已经黑了下来。
“……”
“咦?夫君大人你怎么了?铭玉你快去帮你家爷请个大夫吧!脸色这么臭,中毒了吗?”话虽是对着铭玉说的,却没有看铭玉一眼,一双小手在潇沭静澜脸上放肆的揉捏圆扁,哎,皮肤真的很好摸哦!跟自己的有的一拼,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潇沭静澜瞪了一眼,嘴角明显抽搐的铭玉一眼,吓的铭玉赶紧低头,肩膀却有抖动的嫌疑。
“残、心。”潇沭静澜圈着残心纤腰的手一紧,让她贴的自己更紧一些,似笑非笑的睨着她。
额,不是我的亲亲小娘子了?残心咧!每次他这样叫她,她都会被他痒的笑的喘气来,好女不吃眼前亏!
“我知道错了,下次不跑这么快不就可以了吗?那样就不会摔倒了嘛!”残心瘪瘪嘴,拉着他的袖子撒娇道。她自然知道他为什么生气。
“这句话,我可是听了不下几十遍了,下次若在被我听到这话,我会考虑用什么方法将你禁锢在房间里,让你出不了门!”他在她耳边邪气的喷吐着灼热的气息。
残心的脸腾的一下红了,偷偷的瞄了一眼,铭玉是不是听到了这有些暧昧不明的话。还好,铭玉只是低着头,似乎没有注意到这边。
潇沭静澜打横将残心抱进亭子里坐着,短短的几步路,他却想着要走一辈子,就抱着她,一辈子这样走下去。
她,不是扬歌公主,不是寒月冰宫的宫主,什么都不是,只是他潇沭静澜的妻,不用大智若愚,只是这样任性的,迷糊的,可爱的,让他宠她一辈子便好!
只是他的妻,他唯一的妻!
“对了,铭玉说明天晚上小城里要举行什么灯谜会,你带我们去看好不好?”残心坐在潇沭静澜的怀中笑眯眯的问着。一脸期盼的表情竟是让人无法拒绝。
残心一向不是很喜欢热闹,也从不会主动要求出门,但是她毕竟是只有十六岁的年龄,对于一些事情的好奇也是在所难免的。
虽然,潇沭静澜很自私的不希望残心出门,但是看着她一脸的希翼,竟忍不住答应了:“好!”
以后的岁月中,潇沭静澜多么希望这一刻自己可以自私一些,没有答应她的要求啊!
“谢谢夫君大人,呵呵!”说着,将一个葡萄塞进潇沭静澜的口中,却见潇沭静澜眉头突然皱了起来,小手触在他的唇上冰凉。
“冷吗?”虽是初春,晚上风寒之气却也相当的重,想到残心的身体,他没等她回答便抱她起身,向着屋内走去,不理残心的抗议,头也不回的吩咐道:“铭玉把东西撤了吧,你家夫人要就寝了!”
走到屋内,他将残心放在床上坐好,自己蹲在她面前,紧紧握住她的双手,一直到把残心的双手捂热,才轻轻问道:“暖点了吗?”
他抬起头与残心对视着,橘色的烛光下,他邪美的脸庞退去玩世不恭,显得格外温柔沉稳,眸底慵懒的犀利被宠溺与柔情代替。
看着他,眼泪情不自禁的从眼角淌下,残心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哭,就像她不懂的为何会说这话一般:“暖了,不仅是手,心也暖和起来,不再冰凉了!”
潇沭静澜一怔,以为她恢复记忆了,但是那依然纯真的无邪的眸子没有一丝冷淡,笑的那样温暖,他才放心下来,却发现此刻梨花带雨的她竟是那样诱人,恍若要忍采撷的樱桃一般,娇嫩欲滴。
原本明亮的眼睛,蒙上一层朦胧的薄纱,眸色渐渐转深,他轻声在残心耳边呢喃:“小心儿,我想要你!”
残心绝尘的面上霎时飞满红霞,心念一动,竟是主动凑上去,送上自己的唇,他们成亲,房事自然是不会少的,但是残心如此的主动的,却是第一次。
潇沭静澜闷哼一声,将残心顺势压倒在床上,温柔而又霸道的在残心身上游走攻略,一寸一寸纠缠沦陷,一只大手,若有似无的将她身前的衣带拂开。
就在这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主子!”
意乱情迷中的潇沭静澜置若罔闻,打算深入,外面的声音却依然执着:“主子,老严有事禀告!”
严伯严肃的口吻,让气喘吁吁的两人不得不停下来,残心更是羞红了脸有些哭笑不得将衣服笼紧,潇沭静澜咬牙切齿的:“这个严伯!”
忿忿的下床,整好衣服开门问道:“又怎么了?”
结果,严伯一本正经的说了一句让潇沭静澜差点将自己拍死的话:“启禀主子,老奴的孙子想吃夫人的蜜桃,老奴特来请示夫人是否可以?”
这……
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