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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朝三王爷大婚,满朝文武齐来道贺,当今天子携贤贵妃亲临证婚,凤吟离手执红绸牵着新娘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下交拜天地。

司仪高喊:“送入洞房——”

感觉红绸另一头轻轻的颤抖了一下,凤吟离不屑的半眯起眼:真是个无耻的女子,刚行完礼便急着洞房了。很好,即然她毁了他的幸福,那他也不会让她好过。

由喜婆嬷嬷们领着回到房内,喜婆们道了喜便分别守在门外。御凌惴惴不安坐在房榻房手中紧张揪着喜帕。

毕竟是年幼少女,加之母亲早亡,没有人给她做嫁前引教,而她隐约感觉到的夫君每每看自已时那张带着冷漠与疏离的面孔总是透着无从言喻的冷意。是她多心了吗?

“小姐,要不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外面宾客如云的,不知王爷何时才能回来呢。”担忧的看了看窗外的漆黑得一铺万里的天空。锦妆心疼御凌。

这里是后院,前院的戏闹传不到这里,但是想也知晓,当朝王爷大婚礼数是多么繁锁。

锦妆说的确实没错,一大早便被喜婆们挖起来,沐浴,梳妆,紧接下来赶着祭祖,拜堂,忙得连口水都没有喝过。

于是接过锦妆递过来的茶水饮了两口,顿觉口中干燥感立刻消失了。

“再吃点粟子糕。这是小姐最爱吃的。”小心挑了一块,然后锦妆聪明的再将盘子里剩下的轻轻换了个摆法,也不会让人明显发觉。

就当御凌刚把点心吃下去时,外面恰巧传来喜婆们的唤声:“奴才们给王爷贺喜。”

“赏!”慵懒的声音无形中带着一丝邪魅,听着叫人心神不安。

锦妆慌忙替御凌把盖头盖好,然后伴在一旁,刚做好这一切,洞房的门被推开了,同时卷进晚风肆虐到每一个角落然后紧紧裹住御凌的身子。御凌握紧了双手,全身寒冷得汗毛倒竖,但她千万不能开口说话。

凤吟离冷眼瞧着端坐在床上凤冠霞帔的女子,端庄大体,初次见时他承认她的美貌世间少有,只是这样钟灵毓秀,长着一副清秀面容的少女谁知却有着深不可测的心机,不过半天时间便能讨得母妃人前人后开怀畅笑。

想到母妃亲切的拉着这个贱人的手赞不绝口一面数落妩烟的不是,还有烟儿委屈的眼泪,都是因为这个贱人,剑一般斜飞的浓眉不由自主蹙紧恨意,他缓缓的一步一步走近,每走一步,不远处的御凌心中就添一份不安。

锦妆欲上前行礼,被凤吟离大手一挥示意退出去。

待房门被关紧,诺大的空间内只剩下凤吟离与御凌二人。

突然,红盖头被用力扯下,眼前光线蓦然一亮,御凌正欲抬头看清是怎么回事。

‘啪’一个耳光狠狠扇在她脸上,顿时水嫩的小脸烙下了鲜红的五指印,打得她的脸偏向一边。

“贱人。你现在是不是十分得意。费尽心机总算坐上三王妃的宝座了。”面前传来凤吟离恶毒的痛骂。

御凌被打得目光涣散,对于凤吟离的恨意感到莫名其妙。

脸颊迅速肿了起来,口中血腥味肆意漫延开了。

一只大掌钢劲似铁腕,狠狠揪住她的乌黑的秀发,不顾御凌凄惨的痛呼硬将她从床上攥了下来,狠狠扔向铺着‘鸾凤和鸣’的红木桌面。

一瞬间,满桌子的喜饼,喜点,以及美酒被撞得‘哗啦’摔了一地,御凌被撞得头昏眼花,云鬓凌乱,全身每一处都噬骨般剧痛。还有肿起的小脸上那五根毫不留情的指印深深昭示着眼前这个外表温雅却凶残的男子发指的虐待。

她的凄惨激不起凤吟离的半分同情,反倒换以更深的凶狠,御凌全身仿佛被抽干了力气,从桌上滑落在地。

凤吟离双眸深幽漆黑,每向前走一步,御凌就吓得很后直缩。

他简直是天生的魔鬼,只要随便动支指头就能将她全身的骨头一根一根拆下来,连眉头都不眨一下。

慢慢的,他在御凌面前蹲了下来,不太明亮的烛光映着一张没有表情的五官,冷凛之中凶残万分。

他伸出五指扣紧御凌尖削的下腭,强大的力道掐得小脸疼得变了形,眼泪夺眶而出。

薄而性感的唇一张一合:“知不知道本王有多恨你。本王与烟儿一生的幸福都毁在你的手里。若不是你的出现,今天与本王成亲的该是烟儿,可是现在她只有躺在角落里独自哭泣。贪慕虚荣的贱人,本王现在就送你上路。”倏的眸色骤沉。

就见他双手狠狠掐紧御凌的喉咙,用力将她按倒在地,巨大的力量在压倒御凌时将她的头重重砸向地面,一股撕心裂肺的痛从后脑飞快的漫延到全身四肢百骼,血腥味弥漫入空气间,更加刺激了凤吟离骨子里的疯狂。

御凌无助的双手四处乱抓,呼吸不到新鲜的空气只有向死亡逼近,她痛苦得连泪都留不出来了,绝望的大眼睛里是凤吟离狞笑的,邪恶的脸。

即然有恨,为何又要愿意娶她?他用委屈向她发泄,那么自已的委屈呢?

“快点死吧,死了本王就不用痛苦了,再也不会被逼迫娶你这个无耻的贱人。”说话之际更加用紧了手中的力道。

正在这时门被撞开了,传来锦妆撕心裂肺的惊呼。

在她看来凤吟离正恨不得把自已的小姐置于死地而后快。

“不——!”锦妆发了疯一样冲过来要推开凤吟离,耐何身为女子又年幼,力气本来就小,情急之下她又踢又打更狠狠咬上凤吟离的胳膊,小小的牙竟然咬紧皮肉里。

凤吟离痛呼之下轻开双手,却见是名小丫头竟大着胆子以下犯上,大手一挥重重扔了出去。

地上御凌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口鼻中一流入新鲜空气,惨白的面色渐渐开始缓和起来。

而御妆孱弱的身体撞到墙上,所幸没有受重伤。

凤吟离捂着发疼的胳膊,漆黑的眸子汹涌血色翻滚云涌,以一股恨进骨子里的暴戾死死盯着挣扎的主仆二人。

与锦妆一同闯入的喜婆们被眼前的状况吓得不敢动弹,连带着皆嘘了声。

“小姐,小姐!”锦妆连滚带爬哭着跑过去扶起御凌,不敢相信的看着她脸上的伤,颈间的掐狠,还有脑后越渗越多的鲜血,种种昭示着先前不过半刻钟内非人的待遇。

“该死的谁放她进来的!”

凤吟轻一手捂住胳膊,愤怒的五官笼罩着噬血般的暴戾,针一般尖锐的视线死死瞪向面前的二人,主仆情深吗?本王就让你们深个痛快。

“大胆贱婢,本王今天若不凶鸡警猴,日后还能爬到本王头上来了。拖下去杖毙。”

听他这么一吼,喜婆子们,侍卫吓得跪了一地,其中一个大胆的提道:“今日是王爷大喜之日,沾不得血,不喜利呀。”

“不吉利?”黑眸危险的眯了起来:“你们没看见本王被那丫头踢打吗?小小贱民不过依仗着有王妃撑腰便胆敢以下犯上,我天阙皇室威严何在?这还要用得着本王教你们?”

他们互换眼色,想来这个王妃注定不得宠的,犯不着为她出头。再者王府中自然数王爷最大,日后便是王妃要怪也有王爷顶着。

想到这层,胆子便大起来。

几名侍卫上前强行将锦妆先拉了出去。

经过刚才的死劫,御凌完全相信凤吟离的残忍,眼看着亲如姐妹的锦妆即重刑加身她不顾一切挣开侍卫的手跪倒在凤吟离脚下苦苦哀求:“都是我的错,是我管教不严,王爷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同锦妆计较。求求您。”

“求我?”唇角擒开一抹奇异的弧度,凤吟离缓缓蹲下来与她双眼对视,近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大手绕过她的额头伸向脑后,然后温柔的抚在后脑的伤口了,掌心感到粘粘的温湿,手指轻轻的为她按柔起来,却疼得御凌瑟瑟颤抖。

“可是本王有言在先,天家一言九鼎,叫本王如何把话收回来?嗯?”

他的力量不轻不重,但是重伤之下剧痛再起,就像一点一点将头皮撕开,再用针一寸一寸往里面扎一样。

紧咬牙头,御凌水亮的凤眸直视凤吟离深不见底的瞳眸,她只看到刻意为难与凶残无度,还有那沸腾的恨意。

强忍着剧痛,她张了张口:“她的杖刑,我替她受。只要王府放了她。所有得罪之处御凌一力承担。”

“好!”话音落凤吟离心中大悦,他站起身来抖了抖喜服,懒洋洋地对外面命令:“那个丫头就算了吧。即然王妃如此识大体,本王也不好强人所难。六十棍刑便可。”然后冷眼睨着匍匋脚下的御凌,摄也尖锐的叽讽:“还不快点去。难道王妃的‘主仆情深’是做给本王看的?以讨本王的怜悯吗?”

御凌撑着身体站起来,受伤失血,而双眼晕花,大脑混沌,脚步凌乱。每动一下全身的骨胳就像错位一般撕扯着她。

吃力的站稳身子,御凌向凤吟离行了个万福礼便转身朝外走去,她一直挺着脊梁,那抹血红的身影融入到黑夜间很快被吞噬了。

凤吟离心情大好,命人重新摆好酒菜,坐下来一口接一口品着美酒。

突然身体燥热,命令:“给本王换涣姬唤来侍寝。”

外面执刑的声音响起,但是只有刑杖一阵一阵的重击,却未闻得半丝呼喊,倒是锦妆的哭喊如血如泣。

心头一阵烦闷,凤吟离怒斥:“把那丫头嘴给本王堵上。怎么没听王妃哭声?是不是你们也被那贱人勾了魂,掺水蒙骗本王。”越说越气愤,拍案而起。

待卫们提心吊胆的紧跟其后。

行刑的地方就在院子里,虽见御凌依然穿着喜服,但很下看后腿上下被打得血肉模糊,血腥味充斥在空气格外浓烈。

看守的喜婆子见凤吟离出来了,急忙上前讨好:“王爷,您看,王妃就是不肯喊一声痛。还在跟王爷倔气呢。”

“她吃了豹子胆。”烈酒刺激之下,凤吟离一把夺过侍卫手中的刑杖:“本王就看看是你的骨子硬还是本王的棍子硬。就凭你一身贱骨头,想当王妃。做梦!”

无情的指责,凤吟离手中的棍子在锦妆惊恐的双眸中重重落下,这一棍带着凤吟离所有的不满,委屈,痛恨。

用尽了十二分力,就见刑棍在空中划下凌厉的弥度重重落下,御凌张口呕出大片鲜血喷到地上,眼前一黑绝望的晕厥过去。

“不——”凄厉的尖叫从锦妆弱不经风的身体里咆哮出来,撕开了整个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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