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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樱苑的正厅里摆满了奇珍异宝,琳琅满目,这些都是宫中赏赐下来的,冥思苦想御凌也不明白突然这些凭空掉下来的宝贝究竟是因为什么。

锦妆点着每一个盘子把东西都记录下来,时隔太久再回到御凌身边她终于露出久违的笑容。

“连皇后娘娘都要认小姐做义妹。依我看一定是老天开眼,小姐现在终于苦尽甘来了。”

“别瞎说,哪会有这么好的事!”凝望着窗台那盆含苞欲放的水仙花儿出神,抽苞的花骨朵儿将开未开,如同即将出生的婴儿尚不知人间险恶。

而她所经历的每一件都非出自本愿,却不得不往前走下去。

“哎哟,姐姐这里到处都是珍奇宝贝,可算是扬眉吐气了。”

随着不友善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大门被人用力推开,门口出现秦妩烟娇纵的身影,火红衣妆像极了高傲的凤凰不可一世。

见状御凌回以浅笑,不愠不恼:“原来是妹妹,快请进来坐。”

自回府起她就深知日日的挑衅避不了,只要凤吟离的心一味落在秦妩烟身上,这个女人就会用尽一切方法除掉自已而后快。

后者没好气一眼瞟去,尽是轻视。

她冷着脸挑高声音:“不敢,妹妹是来送礼的,哪还有胆子赖在这儿,姐姐眼下身份高贵了有皇后娘娘撑腰。妹妹的身份低贱当不起姐姐这一声‘请’字,更当不起对姐姐不敬的罪名!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就是打狗也得看主人吧。”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锦妆气不过,恨不得手上的笔和纸全部朝她脸上丢过去。

原本就憋了一肚子火,秦妩烟当下五官曲扭抡起巴掌就甩:“你算个什么东西,在这儿狗叫什么。”

“等等。”一只柔弱的小手挡住了她的皓腕,她不可置信抬眼,却见是拦着自已的竟是一定是王妃,当场想发怒,却被丫环杜鹃悄悄扯了扯衣角,当下明白过来只得收回手。

同是女人,力气都不大,故而御凌拦住她也费不了多少劲。

秦妩烟愤恨收回不甘的手,口中依是强辞:“姐姐身边的丫头越发不像话了,妹妹只是帮你调教一下。想不到姐姐把好心当驴肝肺。”

任谁也看得出她眼中的敌意与口中的怨气,御凌见状并未有惧意,反倒是问:“烟妃的面子谁敢不给,今晚宫中为匈奴使臣设宴,皇上命朝中大员携中家眷前往。只是怕妹妹气坏了身子到时无法赴宴,岂不是令王爷为难。”

虽说是为秦妩烟着想,却是给两人一个台阶。然而在秦妩烟眼中御凌分明是公然挑出后台来拂自已的面子。

身娇肉贵的她哪受得了这种侮辱。当下气得搁下狠话:“有什么了不起的,咱们走着瞧。看看王爷是信你还是信我。”

心头怒火难平,一眼睨到所见之处皆是稀珍,气愤之下大手一挥将桌上的东西狠狠扫到地上‘噼里啪啦’摔得满地都是。

“杜鹃,东西丢下我们走。”说罢率先夺门而出。

那个杜鹃也是个极为势力的主儿,当下将东西在空无一物的桌上,用恶毒的眼睛将她们主仆二人狠狠剐去一眼随着走了。

看着乱七八糟的地面,锦妆气浑身哆嗦。

御凌却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平静,蹲下来将没摔坏的一一拣起来摆好,再将摔坏了的唤锦妆一起扫出去。

“小姐你就这么忍气吞声吗?”

“不然能怎么做?跟她硬碰硬?我们斗不过王爷,更何况……”哽在喉咙里的话还是生生吞了回去,她定定看着锦妆忙碌的身影,忧虑着要不要全部告诉她,但是花春风说对谁也不准透露半个字,哪怕是锦妆也不行。

算了!最终做罢,到那一天再说也不迟,锦妆这么懂事也不会有怨的。

三王府书房

除了凤吟离之外,还有贺连飞雪,秦思琪。

此时凤吟离面色阴沉,一提及那日浑身如同坠入冰窑。他还记得妩烟凄厉的哭喊纠紧了他的心,所幸她安然无恙,否则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原谅自已。

然而脑中突然冒出御凌的影子,怎么会想到她?烦躁的挥去她的影子,立刻命令:“立刻吩咐下去,烟儿身边即刻加强守卫,连一只苍蝇也不准飞入‘玉兰阁’。”

“下官替妹妹谢王爷。”秦思琪垂首作揖,长发垂落半遮睫眸,掩去掠过眼底的精光。

听他如是说来,凤吟离冷俊的容颜顿时有些暖意:“烟儿是本王心爱之人,护她平安是应该的。”而后突然想到什么,恍然大悟:“思琪你也去看看烟儿吧,这段日子她老吵着要回臣相府,必是想你这个哥哥了。”

“是!”谢过之后,秦思琪旋身向门边离去,与贺连飞雪擦肩而过之时,两个精明婉若千年灵狐般的男人冷眸寒光在空中相撞,各自敛尽杀机。

直待秦思琪出门后,贺连飞雪方才提出:“为何王爷只顾着秦侧妃,却不曾下令保护王妃。即然王府中已混入‘黑水神宫’的杀手,并又是以王爷王妃为目标,难道王爷不担心王妃的安危吗?”

“她现在是皇后的义妹,哪用得着本王来保护。”想到自已被父皇喝斥,以及当日皇后驾到之时那番语重心长的‘教诲’,再想到日日相处才发现她那外表柔顺而骨子里至刚至烈的性子,冷冷一笑:“再说,王妃可不是逆来顺受的主儿。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在你背后捅上一刀,刺穿你的心脏。”

“王爷……”

寒眸凛冽成霜,横向一眼扫去警告:“你管得太多了。”

无法忘记御凌与贺连飞雪相谈甚欢的画面,王府门前,瘟疫漫涎的小村庄,他们在一起治病,救人,一男一女,合作得天衣无缝,就连那些村民个个都感谢:上天派来一对金童玉女救他们逃离阎王殿。

他们置自已这个主子,夫君于何地?

该死的贺连飞雪居然还有胆子质问自已?仗着父皇的宠信无法无天了!

收到凤吟离的警告,贺连飞雪扯扯唇,漾出丝苦笑:自已管得实在太多,只会令她更加寸步难行。

就当他准备告退时,书房的门被人从外面冲撞开来,紧接着火红的身影馨香浮动扑进凤吟离怀里。

“离哥哥!”女子抽泣得凄惨,身后跟着脸色铁青的秦思琪。

贺连飞雪半眯眸,他停下即将离去的脚步等着看这兄妹俩又玩什么把戏。其实不用猜,有秦妩烟出马的地方矛头直指的还能有谁?

凤吟离不知何顾,小心的扶起妩烟的身子柔声问:“出什么事儿了?烟儿?告诉本王谁欺负你了?”

抬起泪痕涟漓的小脸,梨花带雨格外妩媚动人,她咬了一下粉唇,为难的开口:“离哥哥你不要怪烟儿,刚才烟儿前去探望王妃时不小心把皇后赐给王妃的宝物打碎了,烟儿绝不是故意的。离哥哥,烟儿好害怕,那是皇后所赐,打碎了是死罪。王妃……王妃……”

“她怎么了?她指责你了?”温柔的神色一下子冷凛起来,他几乎已经想像到了御凌是如何待烟儿难堪,当下胸口无名之火怒上三分。

但很快觉得又不尽全似,他根本未见过御凌刻薄待别的样子,又如何想像得到?

站在几步之外的秦思琪面无表情开口:“我怎么问她都不肯说,只一个劲儿要来赔不是。”

视线从秦思琪脸上回到怀中,凤吟离纵然怒火冲天,然心里还有一层顾忌。不舍?还是替她开脱?他说不上来究竟名为何?只一味认定碍于身份他动不得她。

秦妩烟一直哭得心神俱裂,也答不上话。

唯有贺连飞雪不齿的冷眼瞧着这一幕,而后斜睨身旁,恰却秦思琪投过来的目光相遇,两人再次狰狞相对。

贺连飞雪想也没多想便开口:“其实依下官看来,事情的经过应当是烟侧妃不慎打坏赏赐之物,而依王妃的性子惊吓之下也不知如何是好,又怕前来打扰了王爷。于是烟侧妃便一力挑起重任,独自前来向王爷赔罪。此博大胸襟,体贴贤淑实在是我天阙所有女子的典范,烟妃娘娘这个京城第一美女的名号当之无愧。”

就见贺连飞雪眉飞色舞,描绘得有声有色,秦妩烟从头听到尾脸都绿得不成样子,连秦思琪一张清秀的面容都阴得漆黑。

“我…离哥哥…”情急之下,秦妩烟着急的向凤吟离看去,想从他眼中找出点答案来。

她哭肿了双眼,要的可不是这个结局。

离哥哥不是应该大怒之下将那个贱人绑到地牢往死里打吗?为什么她从他的眼里看到了迟疑?

还有那个贺连飞雪的一番说辞狗屁不通,精明如离哥哥怎么可能会相信。

然而她却在凤吟离忧虑的面容中看到了动容之色。

不敢相信的往后连退,巨大的危机当头砸下来,秦妩烟脸色瞬间煞白如纸。

“烟儿是这样吗?”良久,凤吟离抬头,尽显温情的眸子水波麟麟,平静之下柔色如阳光。

秦妩烟听得见自已的心挣扎之际拼命呐喊,掩在袖中的拳手攥得发白,离哥哥的神色分明是希望她承认,他在在乎那个女人!这个确认的事实令她心惊肉跳。

咬紧牙齿,秦妩烟挤出几滴泪水:“贺连大人说得没错,烟儿前来向王爷赔罪。”边说边委屈的跪了下去。

凤吟离快步上前将她一把拉起,轻声安慰道:“傻瓜,本王怎么会怪你呢?恰好今晚要入宫,本王就带着王妃前去见皇后求个情。皇后娘娘极疼王妃这个义妹,她定给几分面子的。”

“是!烟儿谢过王爷,王妃。”娇滴滴的福了福身:“那烟儿告退了。”

“本王送你回去。”亲密的搂着秦妩烟的腰,关怀倍至,又将她逗得戏笑颜开。

当与贺连飞雪擦肩而过时,他扯扯唇,用只有一个人的声音低逸:“你也不见得一无是处。”

不知贺连飞雪是否有听见,身形未动,连眼皮也未抬分毫。

秦思琪与贺连飞雪二人恭送凤吟离离开书房。

二人相看不对眼,秦思琪给以冷笑:“真想不到风流成性的贺连大人会替王妃辨白。不知我们三王妃何德何能能请得动上书令大人以命相护?”

他再看不出来就是白痴。

相信凤吟离也发现了,只是一个是帝王的宠臣,一个是皇后的义妹,说穿了也是凤吟离的长辈,碍于两人的身份不好发作。

似乎根本未听进他的讽刺,贺连飞雪一挑柳眉,旋身,波墨般的秀发在空中划开流光般的弧度,璨眼得风华绝代,毫不关心秦思琪的心思,反倒是投以轻视:“令妹不过如此,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一肚子草包。”

重嗤之下,不顾秦思琪骤然突变的脸色大步离开,飘扬的衣袂,嫡仙般的身姿,消失在天地间璀璨的金光中。

------题外话------

这两天视频的点击涨得飞快,真高兴,哈哈!明天御凌和皇帝就要见面了,嘿嘿,偶正在考虑是要激烈点儿还是平淡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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