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三人看到的,是穆霜在红毯上翩然飞舞的姿态。
如蝶、如叶,亦梦、亦幻,似痴,似醉。
可是翩跹的仙子误落了凡尘?可是忘情的佳人以为身在无人之地?可是花瓣在飞,蝶儿在舞?
花惜容震惊而失望,这个女人,方才装出一副不会跳舞的样子,是不是在故意耍弄自己?她恨恨的掐着手指,忘了痛。
抬眸去看楚凌风,竟然看到了他痴痴的神情。
他,竟也被那个女人的舞姿打动了!
心乱的恍惚,楚凌风竟然有种错觉:感觉自己似乎也站在了地毯上,与穆霜共舞。
这支叫不上名的舞子,怎么,每一个动作,都像是那样熟悉?而且,仿佛自己也会跳一般?
今日,究竟是怎么了?
挥袖,穆霜停下,看到三人的眼神,才知道,自己跳的还好。
今日,她的身体仿佛不是她自己的?
这种从未发生过的事,令她大感迷惑:
这件事,与那个梦,还有那个偷走她贞洁的男子是不是有着某些关联?
穆霜脑中乱成一团。
恍惚的穿上鞋子,向三人走过去,三人才想起鼓掌。
“霜儿这又是跳的什么舞子?”王氏诧异的问。
“这是我即兴跳的,名字还没有取。”她信口回答,心不在焉,脑海中一个个疑问,令她的心无法安宁。
“即兴跳的?”王氏眼中光芒大盛:“那为娘为这支舞取个名字怎样?”
穆霜有些应付的答:“好啊。”
“这舞子飘逸翻飞,就像蝶儿一般,就叫《蝶舞》好了,霜儿觉得怎样?”
“恩,好啊,就叫《蝶舞》吧。”穆霜在脸上摆出一个笑。
王氏和穆霜温馨的对话场景,令花惜容有种坠入冰潭的感觉。
“那,这一局,娘觉得还是霜儿胜了,容儿、风儿,你们觉得呢?”王氏看向花惜容和楚凌风。
楚凌风只是轻点头,疑惑而涣散的目光,始终在穆霜身上。
花惜容轻启红唇:“穆霜妹妹即兴就能跳出这种令人艳羡的舞子来,容儿自然是心服口服的。”
而,言外之意,却在说穆霜虚伪:
即兴跳出这种舞子,怎么可能?真的以为自己是专司舞蹈的仙女吗?
然,她的深意王氏却未能领会,王氏笑:“那,第三道题,你们就此情此景各赋诗一首,霜儿、容儿,你们开始想吧。”
这一局,胜负还有什么意义?花惜容没落的想。
趁王氏和楚凌风不注意时,恨恨的瞪穆霜一眼:
就这样,让这个女人当了正妃,而自己,堂堂花家的大小姐,艺倾天下的玉美人儿,竟屈居她之下,当一个侧妃!
保持着那善意的笑,花惜容轻吟:“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玉都。”
终究是饱读诗书的,她眨眼间就想起了几句诗。
“恩,好诗,好诗……”王氏连连称赞,随即问穆霜:“你做的诗呢,霜儿?”
“霜儿才疏学浅,做不出诗。”穆霜淡然回答。
花惜容的笑,终于有了些发自内心的味道。
自然而然的看向楚凌风,而他,竟然还在看着穆霜,对她做的好诗也没有称赞一句。
他,难道会对这个女人心动?
花惜容的心中猛地有一股酸酸的味道在涌上。
“霜儿胜了两局,自今已后,霜儿便是风王府的正妃,容儿便是风王府的侧妃了。”王氏委婉的拍板。
“是,娘。”花惜容笑答,无论内心多么的失落,脸上也会有花儿一般的笑容。
本来胜券在握的,却输得这样意外。
仿佛在云端的人儿,骤然摔到深崖中,落差有多大,心便有多痛。
“无论谁是正妃,谁是侧妃,都只不过是个头衔而已,以后容儿和霜儿可要和睦相处,若不然,娘可是不同意的。”王氏继续说。
“恩,娘,容儿一定会与穆霜妹妹和睦相处的。”花惜容的回答紧跟在王氏的话语之后,中间只巧妙的留了一个委婉的罅隙。
“是,娘。”穆霜淡然回答,正妃也好侧妃也罢,她全没当回事。
贱女人,得了便宜还卖乖!花惜容暗骂。
正妃又怎样?也只是一个空有其名的弃妃而已!
花惜容安-慰着自己,而,心里郁郁的,怎么还是没有一点看开的感觉?
四人又在阁中喝几碗茶,便离开了静怡阁。
水仙居和沁香居分在南北两端,所以穆霜与楚凌风和花惜容背道而行。
当蓦然回首,穆霜看到他和她相携远去,心里竟有种酸楚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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