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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没多久,唐琖晚发现她这样掩面,也太引人注意了。虽说她想在嫁人之前,惹几朵桃花来玩玩,但她现在已经有了景远,还是收敛一些为好。

四处看看,有家卖绣品的店,就进去买了块白色的面纱。她付了钱,刚戴好正要出去,却听见熟悉的男声传来:“你是谁,一直跟着我做什么?”

又是一个熟悉的男声:“景先生,我只想知道唐姑娘在哪里,并无恶意。”

接下来便是一场口舌大战,外加拳打脚踢。

景远:“你找她做什么?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姓景?”语气里满是警惕。

何彻:“那景先生是知道唐姑娘在哪里了?”语气里满是惊喜。

景远:“不知道!”有点不耐烦。

何彻:“求你了,景先生,告诉我吧……”有点小求饶。

景远:“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缠我也没用!”完全垮脸。

何彻:“景先生!”完全跪地。

……

“两个大男人,在街上吵什么吵,成何体统。”唐琖晚拨开围观的群众,走过去,一把拽起何彻,“何彻啊,我才是你的主子,你只许给我一个人下跪。”说完,看着他被景远揍成猪头的脸,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景远不可置信地看了看他:“琖晚,他是你的人?”这个叫做何彻的男人,他可没见过。

不等唐琖晚点头,何彻已抱住她的手臂,痛哭流涕:“主子,我终于找到你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主子,以后不要再丢下何彻了……”肩膀一抖一抖的,哭得甚是伤心。让人见之闻之皆痛心不已。

唐琖晚被吓了一跳,因为他真的哭了。她永远是动作比思想快,拉着他往客栈走:“别哭啊,有话好好说。”这条街是夜市,来往的人很多,他一个铁铮铮的男儿,败坏了形象就不好了。其实他败坏了形象也没什么,但是丢的是她的人啊。她一个女儿家,脸皮很薄的。

一旁的景远拂了拂衣袖上被他扯破的面料,耸耸肩,又买了一件白衣,才拎着满手的零食,跟上来。

“怎么回事啊?我不是让吟夏给你留信了么。”唐琖晚让小二打来一盆热水,给何彻敷他的肿脸,然后摘下了面纱。

何彻泪眼婆娑的:“主子,吟夏留信说你不要我了,让我自寻生路。”

慕容弘的大军出发回京的时候,何彻正好去和他的家人告别。所以,唐琖晚写了一张字条,大意是让他沿路跟来,然后吩咐吟夏把字条放在他能看到的地方。

“但我想,这几日我也没有做让主子不开心的事啊,就沿路找到了军队,跟着景先生。”他见唐琖晚亲自给他敷脸,以为她是要给他点甜头再让他走,忍不住又哭了起来,“主子,你别丢下我好不好……”他一想到那张字条,黑纸白字明明白白地写着“何彻,不要再跟着我,自寻生路罢”,他就格外难受。他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好主子,说什么也不能走。

她轻拍着他的背,安慰着道:“不会的,不会的。你这么听话,我留你还来不及,怎么会不要你。”眼睛却是瞥向了一旁的景远。

景远会意,取出一个小瓶子递给她,应该是治何彻的肿脸的药,然后换下了身上的衣服,换上一身崭新的白衣,翩然出了门。

喂何彻吃完了药,看他满脸倦容,唐琖晚安抚他睡下。他可是徒步赶了一整天的路。刚放下床帏,景远便带着吟夏进了门。

“小姐,找吟夏有什么事?”吟夏微低着头,口气很是恭敬。

斜睨了她一眼后,唐琖晚走过来,挑起她的下巴,讽刺地道:“还知道喊我小姐啊?何彻的事,你怎么解释?”

“小姐。”吟夏迎上女子的眼眸,一向细心的她,这次竟未观察到主人的怒意,“定是有人陷害吟夏。”语气说得坚定,铿铿锵锵的。

唐琖晚坐了下来,和景远一起吃着他买回来的特产,然后轻描淡写地道:“说来听听。”

吟夏抿了抿唇,道:“吟夏确是将小姐写的字条留给了何公子,至于他怎么现在才来,想必是有人调换了字条。”

闻言,唐琖晚温和地笑:“看来是我错怪你了。”然后拿起一颗栗子糖,塞进她手里,“你尝尝味道如何。”

“不,吟夏只是个奴婢,不能吃小姐的东西。”她急忙推开唐琖晚的手。

栗子糖滚到了地上。

唐琖晚没有看,口里说道:“以前的吟夏,不管我给她什么东西,她都会二话不说地接受。我若有什么脸色,她也总能在第一时间里察觉到。而且她喊何彻,从来都只是直呼其名,根本不会喊他公子。在我面前,也全都是自称奴婢。”然后侧了头,望向立着的女子,“你这易容术,可真是厉害啊。我和你待了近两个时辰的时间,竟现在才发觉此吟夏非彼吟夏。”说罢,一枚银针射出,已是封了她的穴道。

“啧,这可是用上好的胶料做的。”景远起身,揭下她脸上的人皮面具,于手中翻看着。心细如他,也早已猜出了大概。

唐琖晚定定地看着这张脸,确定不认识她,然后一把夺过景远手里的面具:“帮我把她的衣服脱了。”

景远震惊地瞪大了眼:“什么?!琖晚你做什么,你疯了啊?”

你他丫丫的,你才疯了,有必要这个样子吗。唐琖晚翻了个白眼:“快点啊,不然这人皮面具,我就不给你了。”

他拉下脸来,算是默认,然后幽怨地看了唐琖晚一眼,直看得她满身起鸡皮疙瘩,他才慢吞吞地脱掉那个冒充吟夏的女子的外衣。难道是他跟着慕容弘打仗打得太久了,他竟不知如今的世道如此开放?要不要回到离都后,他再进青楼里好好学习学习?

“这是……”唐琖晚转到女子的身后,看着她蝴蝶骨上烙着的一个黑色图案。是个骷髅头,不过勾勒的线条很是诡异,却又能让人看出来是什么图案。

听到她的话,景远凑过来看了看:“是朝阳阁的人。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要我给她脱衣服了。”这个女子,能有这么精致的人皮面具,身份肯定不简单。而身份不简单的人,定是有个后台支撑,一般来说,要么是她的雇主,要么是她的老窝。

唐琖晚又仔细地看了看她的脸,倒有些姿色,打量了一下她整个身材,勉勉强强,还说得过去:“你还是个处子吧?要不然我把你卖到妓院里去,让那些猥琐的男人好好伺候你一番,最后再将你杀了?”若是现在逼问她,她定不会说出实情。

如他所料,那女子只是眼睛里有光闪过,并未有其他的东西。

“那我就当你是默认了?”唐琖晚看似很认真地道,“景远,把她给我脱干净了,然后吊在这暮阳城里最大的妓院门口。”软的不行,本姑奶奶我就来硬的,要是你真被怎么怎么了,可别怪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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