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离见我不说话,一个人将指头绞吧绞吧厚着脸皮凑过来,“你就准备这么瘫痪着啊?”
“要不然咋办?你把你功力输给我啊!天下哪有这便宜的好事!”若是我答应了才是白痴!谨慎如我,怎可能给你算计的机会。
果然,才一开口,夜离就不满的朝着我嘟起嘴角,“你就这么看我啊?”
“老娘我一开法眼就知道你是个妖孽!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说吧!要什么条件!”我试探性的挪挪屁股,让自己离他原点。
“以身相许!”
“神经病。”
夜离顿时沉默下来看着我,那眼神……迷离中带点凄凉,幽怨中带点放荡,无声的指控着我的无情,直到等我被他看的心情比上坟还沉重时,不由毛骨悚然的开口,“你干嘛这么看着我!该不会是真的喜欢上我了吧?”
“嗯唔……”带着浓重的鼻音夜离摇摇头,许久,才长叹一声,“之前总觉得你和其他女人不一样,可又说不出来为什么,直到现在才明白过来……你是第一个这么了解我的人!和你说话,比其他人都轻松。”
“谢谢!”我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不喜欢我就好,我现在都快被这该死的爱情烦死了!若再掺和进来一个,我非崩溃不可。
夜里看着我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不满的以指尖捅捅我的脑袋,不满道:“你这表情也未免太伤人了吧?怕我破坏你和那个公良闫的感情?”
“呸!不提他还好,一提他我就来气!”我忿忿地瞪了他一眼,才哀怨的翻了个白眼,一叹:“我和他算是完了。我尝试着努力,与他无数次的擦肩而过,可是直到衣服都擦破了,也没有擦出火花来!人家心里有人,这份爱情惊天地泣鬼神,你说我还有地儿掺进去吗?”
“酸!真酸!”
夜离不住得摇头。
又同情的拍拍我的肩膀,双眼愉悦的眯起来,转移了一个话题,“看在你失恋的份上,我就先输点内力给你聊表慰问,但是也仅仅足以维持你的日常生活而已,其余的,你自己练,有神格护体,修炼起来应该事半功倍才是。”
“小气鬼。”
“什么小气鬼!”夜离抬手一个爆栗敲在我脑袋上,“我这可是为了你好,冥神之气虽然与杀神之气同属戾气。但是你是女的,属阴,吸收太多冥气容易走火入魔!而且……”
“而且什么?”我好奇的昂着头。
“没什么,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夜离不管我的好奇,自顾自的架起我的身体,按着盘腿的方式摆好,双手抵在我的后背。没过一会儿,一种难以言喻的阴柔之气从我的四肢百骸流窜着蔓延全身,毛孔舒服到张开,周身散发出一种特别的馨香味。
“好香!这是什么味道……”感觉到身体可以动弹,我连忙像猎犬一样吸了吸鼻子,可是话一开口,整个人就愣在了原地。
我的声音……
甜糯糯的犹如黄莺出谷,字符从喉咙里玉珠落盘的回荡在狭小的舱室之中,听起来明明是很正常的一句话,竟然如撒娇一样娇滴滴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燕雀喃呢味道。
“怎么会变成这样!”我的声音明明是如被烟熏坏了声带一样有点沙哑,而且咬字极其铿锵有力,这也是我唯一骄傲的一个优点……可是现在,“夜离?”我转过身去,目光汹汹的燃烧着烈火,瞪着眼前笑的无比妖娆的妖孽,恨不得将他揉圆了再用擀面杖拍平。
变成这样,老娘杀神余威何在!
“副作用……副作用……”夜离笑得超级欠扁,伸手好笑的捂着嘴,骨节均匀优美的五指刚好挡住了他狐狸眼中得逞的狡黠笑意,妖媚不止一点两点。“这就是冥气的副作用!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笑我娘娘腔了,要知道我为了抵制这种阴柔之力,我每次修炼都要比别人多花一般的时间来解除,若不然,你以为现在白起还是天界第一高手啊?”
“可是我现在怎么办?这么娘,我以后咋见人!”我不干,若以后都是这么一副红楼梦架势,还不如干脆让我全身瘫痪了得了。
“放心吧!”夜离声音依然轻飘飘的含着笑意,“只要你修炼的将你的杀气超过我输给你的冥气不就可以了!反正你又是女人……怕什么?”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像女人了!”话说到一半,我突然愣了。貌似……好像……我现在才想起来……我真的很不女人啊!难怪……难怪公良闫会不喜欢我!
你大爷的!
“算了!都已经过去了,还想他做什?”故作潇洒的一挥手,找了张凳子坐下来,双手托腮在桌上画着圈圈,闷声道:“之前你们看到的梅葚是属于英姿飒爽派的,突然这么大的一个转变,万一要是被认识的人看见了,会好没面子的。太过分了!你之前为什么不说啊?”
夜离好笑的双手枕在脑后,将我的衣服扔过来,好以整暇的躺在我原先躺着的板床之上,闷笑道:“我想说啊!可是话说到一半,才想起你的脾气来,要是我说了,你铁定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的。我说的对吧?”
“废话……”我翻了翻白眼,接过了衣服正准备床上。忽然船从一个侧翻翘起来,使得我整个人一个踉跄滚到了床板上的夜离怀里,嘴里好死不死的还娇滴滴的发出“嘤咛”一声。舱门打开,蓝驷从外面冲了进来。
“你,你们……”
“唷……蓝大总裁,好久不见,升官啦!”夜离忽然一手绕过我的腰肢将我圈在怀中,一手抢过我手中的衣物,将下巴抵在我的头顶,朝着蓝驷挥挥手,忙不迭的招呼他进来。
一群乌鸦在我眼前飞过。
虽然不明白夜离为什么总是和蓝驷过不去,但是没事将我扯进去就不好了。挣扎一下,支撑着爬起来,船,却又翻了!
“梅葚……你个不要脸的,你摸我哪里?”夜离惊叫起来。
“关我什么事!是船!是船的问题,刚才我什么都没有感觉到!”我连忙慌乱的狡辩。
“你要对我负责!”
“负你个大头鬼!我都说我什么都没摸到了!负什么责!”
“万一以后不举了怎么办?”
“那正好!你可以变性去,死娘娘腔……”蓝驷忙不迭的也掺和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