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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提要:秋袭被柳三仟休了之后,来到一个无名小村上生活,卓烨一直会来找她;姚碧落回皇城想皇帝询问关于红坊失火宫中失窃和乔家人失踪的事情;春锦在江南遇到情敌,斗智斗勇;冬儿在火灾之后得了严重后遗症;夏雪跟陆楚云相处融洽了许多,准备一起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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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儿呆坐在净雪轩门前的莲花池边。这池莲花,本是冬儿见过最美的。以前明知夏雪会生气,冬儿会故意用竹枝折磨它们。冬儿想着想着,便笑了。

这池莲花与寻常的莲花是不同的,冬儿一直便是知道的。可如今没有那种特制的药粉,这些话跟过季的寻常莲花一眼,失去了它们应有的吸引力。

“莲花啊莲花,你们是不是在怪雪儿不理你们了呢?”

“谁在那里,出来。”

“把灯灭掉。”是楚杰的声音。

可还是晚了,巡城的禁卫军可不知道冬儿这不能见灯火的怪毛病,楚杰顿时觉得头皮发麻,干脆抱起冬儿纵身一跃,消失在夜色中。天下第二的轻功,是真的。

“公子可以放我下来了。”

楚杰听冬儿这一句,使劲在她面前挥了挥手,冬儿冲他淡淡一笑。这一笑,楚杰看呆了。楚杰心想,要是初次见面的时候,冬儿就是这副模样,兴许,他早就爱上她了。

楚杰没来由地有些拘束,也还没有习惯。要不是他先到了侯爷府听说了冬儿这以怪病,他才不会跑到这废墟来找她,更打死也不会相信眼前这个端庄娴熟的女孩子是平时大大咧咧的冬儿。

“看公子的样子,也认识冬儿咯。”冬儿欠了欠身,道,“让公子费心了。”楚杰不知道,其实在冬儿眼中,他是不一样的。早些天岳凌只是抓住了她的手,她便极力地想要挣脱;而今日楚杰不由分说抱起她的时候,她却没有反对。

“嗯……”楚杰面对冬儿突如其来的转变,一时语塞,忽然想到冬儿有可能的激烈反应,急忙问道:“你的头怎么样,痛不痛?”

冬儿笑道:“公子放心,冬儿不是每一次都会发作的。”

楚杰咽了咽口水,心想,这大家闺秀的样子难道不算是发作啊。

“哎,那个,我们其实很熟的,直接喊我楚杰就得了。”

一炷香之后,楚杰和冬儿就在屋顶上漫无目的地坐着。这会,两人已经在屋顶呆了将近俩个时辰。

“听雪儿他们说,你在江南,怎么会忽然跑过来了呢?”冬儿的小手始终拽着楚杰的衣袖,说话的声音也颤巍巍的。

“江南太无趣了。”一想起春锦为了和一个山野小民斗气他就头疼,正准备回来找点新鲜事情做,没想到果然,皇城有冬儿这么个新鲜的事情。楚杰笑着道:“以前也带你上来过,你那时候的胆子大着呢。”

冬儿只是笑。

“哎,对了,问你个问题,你什么时候会变成……另一个你?”楚杰很难找到准确的用词。

“到下一次看到灯火为止……楚杰,你知道上官月的对不对。皇上下令赐死了小月,不过岳公子说小月没死,我好高兴啊,因为,小月被抓住以后,我都不能为她做什么。我想一定是岳公子怕我伤心,才会偷偷告诉我的……啊,看那边,是下弦月。”

楚杰顺着冬儿指的方向望去,就看到一轮发着昏暗的光的月亮。“我们在这坐了两个时辰,就为了看月亮啊?!”

“你不觉得很漂亮吗?楚杰不要生气嘛,因为下弦月只有下半夜才看得到。”

“哎呀,管它上弦月还是下弦月,是月亮就对了,根本没区别嘛。”楚杰这么说着,脑中却飞快地翻着一本星象的书。

“是有区别的哟。上弦月和下弦月长的虽然差不多,但它们出现的时间、位置及亮面的朝向都是不同的。上弦月出现在前半夜的西边天空,”脸“是朝西的,也就是说西半边亮;而下弦月出现在后半夜的东边天空,”脸“是朝东的,也就是说东半边亮。”

楚杰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冬儿,要不是这些他在楚月楼看到过,他肯定会认为冬儿是在胡说八道忽悠他呢。简直就是换了个人似的。

“厉害吧。”冬儿笑着,道,“我爹爹是观天象的能手,我小时候跟他学的。”冬儿刚说完这句话,便愣住了。

楚杰发现了冬儿的异样,眨了眨眼不敢多言,怕冬儿的怪病又犯了。

“没事。”半晌,冬儿朝楚杰悄然一笑,“我只是好奇怪,为什么自己会说出那句话,我对爹娘,其实一点印象都没有的。”

楚杰“啊”了一声,拉起冬儿,一边道:“走,我们去找金陵小朋友玩去。”

楚杰的嘴角勾起一丝狡黠的笑容,找到金陵,既能只好冬儿的病,说不定又能留下这个温柔娴熟的冬儿,那岂不是两全其美的好办法。楚杰这么打算着,嘴张了张,五声地说了句“另一个冬儿,再见咯。”

门吱嘎一声开了,院内空荡荡的,全然没有侯爷府该有的气派场景。门房打着哈欠,没好气地问道:“什么事?”

“请问小哥,你们家侯爷……”

“侯爷南巡去了,回来了,又去了。”门房像念绕口令似的。

“那……”

“那什么那呀,走走走,要盼着侯爷回来啊,得先盼着侯爷回心转意回来当官去。”说着,门嘭一声就关上了。

“我要是你,就换回女装,说不一定门房会告诉你侯爷去了哪里。”

这是秋袭最想听到的声音,却也是最不堪听到的,是杜彦泽。秋袭转身正视他,他变了,已经不再是那个青水河畔跟她说等他回来的那个杜彦泽了。世故、圆滑,蜕变的完美无缺。

“尊夫人要是知道侍郎原来是这种人,定会很高兴,不会天天念叨着要侍郎学那人情世故了。”秋袭说着,与他擦肩而过,竟毫不留恋。

他的手扣住了她的手腕,秋袭用力一甩,吃痛的轻呼一声,却放弃了,她笑道:“做什么,好歹我曾经是你的长辈。”

“曾经,姑娘曾经还是杜某未过门的妻子吧。”

“说的好,都是曾经了……请杜侍郎放手,我还有事。”两人的对话,竟全是赌气。秋袭甩开杜彦泽的钳制,叹了口气,迈出一步。

“为什么,你到底为什么要进红坊,你说过会等我的,却不甘寂寞,你这个……”

秋袭上前一句,“啪”的一声,打碎了他们年少时的所有过往,秋袭凑到他耳边,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没有资格批评我。”秋袭冷哼了一声,退后一步,道:“杜侍郎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我管不了那么多”,杜彦泽打断她,“何况,今早,我已然辞官。”

秋袭于是不顾四周望过来的眼神,笑得彻底,“原来如此啊,那么杜彦泽你告诉我,你耿耿于怀的又是什么呢?”

他恨,他恨听到她卖身求富贵的传闻,更恨看到她顶着皇城第一名妓的头衔巧笑嫣然。他读圣贤书,懂得“唯女子与小人难养”的道理,而这样的女子,又哪里来的理由成为他的妻子呢。

“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会做了这么久窝囊的柳家女婿。”

这一句是秋袭没有料想到的,大街上的人多半都知道他们的身份,秋袭第一次因为别人的眼光而有了窒息的感觉。她扯了扯嘴角,始终还是没有笑出来。

“你真的是够窝囊,连娶了个老婆不满意也算到女人头上来。”泪在秋袭一双美眸里淌着,却始终没有落下,遇到这样的男人,她能怪谁?!遇人不淑?!哼,根本不是那样,她不想找什么借口,她认了。曾经她爱惨了这个男人,十多年了,今天总算是死心了。

“我爹,我爹在哪里?”

“哼,让我明确地告诉你,你不配有那么好的一个爹,他不会想见你的。”撇开那最后一丝眷恋,秋袭的话语便冷了许多,也坚定了许多。

杜彦泽笑道:“我跟你做个交易,你告诉我他在哪,我告诉你哪里可以找到姚碧落。”

“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不就是穷困潦倒想投奔你的好姐妹嘛,我们公平交易,我也算不上什么无耻。”

“我不是笑你无耻,是笑你可怜。你唯一的亲人,竟然只配放在你的交易上,好,可怜你去了柳冀蓉老家,可能都没机会再回来了,我跟你交换。”

杨家村。

“你有意思吗,这是我爹,你跟着来做什么?”

“错了,他现在已经是我爹了,而你,是曾经。”秋袭说完这句,便停下了脚步,抬了抬下巴,示意杜彦泽进去。

“小荻为了给我治病四处奔波的时候你在哪里?!你明明在皇城,为什么不早点来见我?现在又来干什么?!来了,却告诉我已经娶了别的女人。我早就没你这个儿子,我只有一个女儿,叫红荻。”杜老火冒三丈。

“爹,你不知道,这个女人贪图荣华,十年前就是个风尘女子了呀,你要儿子怎么能娶她。”

杜老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跌坐到椅子上,嘴里念叨着:“我早该知道,早该知道啊,为了我的病,小荻竟为了我的病……全是我害的啊,小荻啊。”杜老步履蹒跚,却想着要出去找秋袭,却被杜彦泽拖住了。

杜老直摇头,连说了两声“作孽啊”,便骂道:“你现在居然还指责她对你不忠,你的良心在什么地方啊……”

秋袭笑着,笑得灿烂。有杜老这句话就够了,她要杜彦泽后悔一辈子。秋袭走出杨家村到了村口的时候,忽然如释重负,他们两不相欠了,他当年代她年幼的弟弟出征,现在她替他父亲治病。这个人,这段事,就在今天了断了。

当年杜彦泽在青水畔跟她挥手告别,秋袭现在学着他当时的样子,跟这个人、这个地方诀别。

“永别了,杨家村。”永别了,青水河畔的诺言。

五季:打完句号居然正巧是1:00…不过嘞,五季其实没有想过杜彦泽要是这么一个人…计划大不过变动嘛…渐进新年,开始打算打算新年怎么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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