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做错事的小孩,她低下头,害怕他的责骂。但不到几秒,她却挺直了腰杆迎上他的眼。她没有做错什么,凭什么他一个眼神就可以指责她?他可以穿的英俊潇洒,和女孩子大方的聊天,什么她就不行?
怒火攻心,她径自走到品酒台,两根手指挂起两杯香槟,一口气喝完,然后给他一个示威的眼神。她要告诉他,她不再是以前那个卑微可怜任人践踏的上官伊凡,那些下三烂的女人都能活得比她精彩,难道她就不如那些女人吗?
“小姐——”她豪爽的动作震住了程伟,从她的外表他以为她是一个柔弱的女人——
回过头,看见一双惊愕地眼神,伊凡惊觉对方尚未离去。“对不起,我心情不好——”
突然,一只手臂从后面勾住了她的腰部,伊凡惊吓地低哼出声,转身映入眼帘的是面无表情的蓝彻紫。
“程先生,不好意思,这位小姐是我的女伴。”蓝彻紫咬牙切齿,继而发现自己听起来像一个暴躁的男学生。
明白男人的身份,程伟识相地点头走开。
性感的桃红色低胸洋装裙,胸前交叉的领口低到明显露出乳沟,眼影淡至若无,但贴上金箔后则凸显欢乐氛围,相同的手法也在发间与胸间表现。唇合点上金色唇彩,更衬托媚夜醉人与美丽。
蓝彻紫受够了她今天的打扮,来魅惑酒会里单身男子的心房吗?匆匆打发身边的女人,他决定自己来解决缠在她身边的男人。
“咦!是你啊!是我看错了还是喝醉了?蓝彻紫怎么会来搂着我的腰?我就像个瘟神,躲我都还来不及。”咯咯笑着,伊凡蹬着高跟鞋的双脚有些无力,全身感觉轻轻飘飘。
“你醉了!”搀扶着她站不稳的身子,蓝彻紫知道这是逞强的后果。而他却不太认识今天的伊凡了。
伊凡又给他一个笑,透着浓浓的涩味,“有吗?罪的人是你吧?你知不知道女伴代表什么?”
女伴就是女伴还能代表什么?蓝彻紫有些纳闷。
拨开他的手劲,她胡乱喊道:“既然讨厌我就不要碰我,我不需要怜悯——”
他望着她胸口急速的起伏、顽固的嘴型,以及双眸因未流出眼泪而晶莹的目光。眼前的女人,早已凭着机智的头脑和随风改变角色的能力,抓只了他的心!
他可以从她清澈的眸子里,看出她对那个男人并没有兴趣,可是她没有直接回绝他的举动,让一股可怕的怒气像验性的药将他一点点腐蚀,鼻翼益动的激动叫那些女人都吓着了。
“不要胡闹!”他低斥,“你知道你现在的举动有多幼稚吗?灌醉自己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多了——”说着又端起另一杯酒,凑上自己的嘴,没加思索的一口干了它。“原喝酒会让自己变的开心,早知道我就不用那么辛苦了。”不好,一点都不好,她不喜欢这种浑身发烫的感觉——可只要能引起他的注意力,再难受她也会忍。
拿起酒杯的手颤抖着,她覆住自己大概已是七彩的脸,顾不得这是化妆师多自豪的一个妆容,她知道自己已到了崩溃的边缘。
“不要在这里小孩子气,我不喜欢你哭。”
要是现在的伊凡够冷静,是不会被情绪牵着走,那么她就会发现蓝彻紫语气里的不舍,但满心认为他是在排斥自己的她,“对,我幼稚、我小孩子,喜欢用哭来解决问题,反正一直以来你都看不顺眼,我又不是你喜欢的人,我的个性怎样与你何干?”
她的嚷嚷声是越来越不受控制,蓝彻紫的眉,是越拧越高,“伊凡,够了,不要再闹了,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有点风度好吗?”
空洞的眼神看着他,伊凡真的不知道,他心里究竟是如何看待她的,“蓝彻紫,你为何就不能像你大哥一样,对我温柔、体贴一点吗?”她的声音在颤抖,她知道,他是不会听进去的,因为他根本就不爱她,又怎么会在乎她呢?即使近到伸手就能触碰到她的时候,他也不会有感觉。
那些日子真的谢谢他——以后他不能再牵她的手、搂她的腰了,也不能再喊她的名字了,因为这一切将会是属于另一个男人的专利。
她很难过,情愿自己笨得永远都没感觉,这样就不会为了他而伤心欲绝。
嘲弄的笑落在蓝彻紫的脸上,尔后他的脸色下沉,冷冷地说:“因为我没有那根对人好的神经,你从认识我就是知道了,不是吗?”
伊凡已经千疮百孔的伤口,似乎填满了他的冷漠,她总是不能了解他话里想表达的意思,然而,他的口气却一再戳刺她的心。
她力持镇定,却无法迎向他的目光,一个转身,她选择离开——
看着她凄凉的背影,他从来就没想过要伤她心,因为没人知道他到底多爱她、多在乎她,可是——
父亲的严重警告和母亲的苦苦哀求,促使他不得不将这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