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本来是转身离去的岳将军,趁逍遥专注于彩球之际突然回身偷袭他!
就见长剑正要穿透逍遥的肩胛骨,逍遥一个侧身避开剑尖手中的彩球却被夺走了。
“堂堂凤老将军麾下的大将居然使如此手段,你也不怕遭人耻笑?”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现在彩球在本将的手中你又能如何?”
逍遥诡异一笑。“的确不能怎样啊,既然你如此喜欢就送你好了,不过不要后悔啊!”
“待我答出锦囊之中的题目,后悔之人就是阁下了!”
“是吗?”
逍遥不为所动的看着岳将军捏碎彩球,拿出锦囊正要打开之际岳将军忽然倒地全身抽搐口吐白沫!
“早就警告你了,从我的手中抢走东西你难道没有做好死亡的准备吗?”逍遥拿过岳将军手中的锦囊。
“慢。”
一道温和的声音突然阻止道。
抬眼看去出口的人竟然是刑部尚书楼子瞻!
“楼尚书也要打擂?”刑部尚书楼子瞻,全夙风的百姓都知道他是一位手无缚鸡之力却断案如神为民请命的好官!
“我是有心无力。”楼子瞻温和的语调令人实难与发明刑法的酷吏联系在一起?“虽然岳将军不对在先,但他是朝廷命官还请任侠士赐予解药。”
“楼尚书何必为一个十恶不赦之徒求情呢?而且此人还是大人的杀父仇人!”
楼子瞻的神情一滞。“任侠士此言何意?”
“二十年前的楼家庄一门不明不白惨遭灭门,最后只有一名八岁的孩子在忠仆的拼死护卫下才逃过一劫。后来官府将此案定为无头公案便不了了之,平尽世间不白之冤大人当官的初衷恐怕跟幼时的经历有着莫大的关联吧。大人若想知道真相只需等待,适当的时候会有人前去为大人解惑。至于岳将军的毒,逍遥也是有心无力,因为根本没有解药!”
楼子瞻没有再出言阻止,因为岳将军已经咽气了。
逍遥看着锦囊中的字条,眉头一皱将字条交给了顾奂山道:“请顾前辈为逍遥公证!”
顾奂山接过字条,大声道:“此题为一对联,上联为笑古笑今,笑东笑西笑南笑北,笑来笑去,笑自己原来无知无识。请对下联。”
“此对甚难啊!”
不止擂台下的武林人士议论纷纷,看台之上的六位才子也在低声议论着。
“观事观物,观天观地观日观月,观上观下,观他人总是有高有低。”
“对的好!”
“若无人上台今日的擂主就是任逍遥!”
没有人敢上台,在见识到三位将军的死法之后还有勇气上台的人,只能说那人是嫌自己的性命太长了!
逍遥心中发虚啊,这个对联若不是去年离寒说过一次,恐怕今日他是没有办法如此轻松拿到这个擂主之位。
人尽散去之时,一道极为诡异的身影也随即消失。
虽然只是短短一瞬,但逍遥还是看到了。
难道那个就是离寒提到要自己小心的人,可是那人为何不上台以那人的身手应该决不在自己之下啊!
到底是为了什么……
“叩见主人!”
“是他吗?”
“属下无法肯定。”
“卡擦”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在空旷的环境下显得异常的清脆与响亮。
“什么叫无、法、肯、定?”冷漠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瘦骨嶙峋的手如同已经干瘪的骨头看不见一丝肉。
“他戴着面具,身形跟今晨也不一样。但那人身上有主人提到的特殊气息,却又不是很明显。恳请主人再给属下一次机会,属下必能查清!”
“最后一次。”
黑衣人强忍着肩上的痛楚,磕头道:“属下谢主人。”
“如果是他,记住不能伤他一根头发。”
“是。”
“去吧!”
“属下告退!”
“莲,不用多久我们就可以再见了,我不会再让你逃开的,永远不会!哈哈哈……”
某处练武场
“任逍遥,你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你家玉儿’?”
“你以为我愿意跟你这家伙扯在一起!喂,小心刀剑无眼。”
“那还真是委屈你呐,三少爷!”
“不委屈、不委屈。喂,你对我做了什么?紫玉,你又用灵力你忘了紫空那家伙说过不准对自己人用灵力,违者以背叛者论处!喂……”原本还怡然自乐的逍遥此刻脸色已经变得僵硬,尽量扯着没有边际的理由。
但紫玉满眼的不杀他不解气的模样就可以知道他此时的决心和怒气了。
“我跟你是自己人我怎么不知道,再说我有使用灵力吗?”这句话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紫玉,我们曾经生同衾,还差点死同眠。又坦胸相对,还许下生死之约。你怎么能说跟我没有关系,好伤我的心呐……”逍遥一副被人抛弃的小女人状,眼眶中居然还出现了一圈泪水。“人家还为你以身犯险深入虎穴,险些遭恶人侵害,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那是因为你太蠢被影楼的人抓住,我为了救你才将你易容成女子假扮夫妻躲过影楼的人追查。坦胸相对是你受伤了不能沐浴,本公子不得已之下才与你共浴怕你感染伤口徒增麻烦。生死之约是你这家伙恶毒的说要死也要拉我一起,我太累了才没有反驳。”
紫玉恨不能活活掐死眼前的人,他是生来克自己的。明明是自己被他害得狼狈不已,他却还说的这么暧昧跟委屈。
“你还敢说为我深入虎穴?”提起这件事他就一肚子气,“要不是你这个混蛋在我的茶里下药,我怎么会失手被擒?险些遭人侵害的人是我不是你,你还敢如此理直气壮的歪曲事实?”
逍遥见紫玉一副“你死定了”的眼神,暗自打了一个哆嗦。
“我只是想试试你的记忆力好不好!”
“拜你所赐,我现在的记忆力好的不得了。正好我们也可以一次性把账算算!”紫玉捏捏的拳头,难得有怎么好的机会。公子没有出现,不好好出口恶气怎么对得起他自己。
紫玉动了动手指头,就见本来定着不动的逍遥一个180度的腾空后翻,整个人重重的摔在地上。
“咳、咳,我明天还要打擂!”逍遥苦着一张脸道。
“祸害遗千年,放心你的命很长!”紫玉抬起手掌,逍遥的身体像被控制般升到了半空中。
逍遥还不忘逞口舌之快道:“玉儿,你要谋杀‘亲夫’啊!”
“看来我以前太便宜你了。”
紫玉脸色一黑,用力转着手掌。逍遥的身体也随之在半空中不停的转动,直到见他脸色发白紫玉才停下。
“谁,出来!”
“玉少爷。”
“原来是莫情。”
紫玉恢复了翩翩公子的形象,转身看向莫情温柔道,“是公子有什么吩咐要转达的吗?”
莫情表情一层不变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
“公子说,明天之后玉少爷可以再继续跟三少爷交流。”
“我知道了。”紫玉丢给逍遥一个“算你走运”的眼神。
逍遥喘了一口气道:“咳……莫情你来的好及时啊!”
“莫情告退了。”看来公子说的没错,玉少爷和三少的关系不只是她们的看到的那么简单!
离寒看着黑鹰传来的信笺,眉头微微聚拢。
“哥。”
龙焰暖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很晚了,怎么还不睡?”离寒手中燃起一团火焰。
在火蛇将信笺完全吞灭之前,龙焰看到了一个“煊”字神情微微一窒,只是一刻仿佛什么都没看到似的扬起了笑容道:“好像做梦一样,下一次见到哥哥要什么时候?”
“不会太久。”一年而已。
离寒想到信中的内容,龙煊以为自己在做什么?他想自寻死路……用这种方式逼他现身,这不像他会做的事情。难道催眠失效了,他想起了什么?
不,应该不会。
“哥……”
离寒回过神没有看到刚刚龙焰眼中一闪而过的阴狠和杀意。“哥刚才出神了!”
“早点睡吧,明早你要离开。”
“哥也早点睡。”龙焰抱了抱离寒,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离寒没有看到在他思索的时候,身后的龙焰转过身盯着他的背影出神似乎在下什么决定。
就算他再怎么努力,也永远敌不过龙煊。
虽然嘴巴上说不在意,可以一旦听到他有事哥还是会为他皱眉。
他只是一个试探,就得到了让自己心痛的答案。
有他在哥哥不会正视自己的,既然如此……他不会留下龙煊的。
他不再是五年前那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十皇子了,现在的他是掌控了天锦四分之一兵权的镇北将军。
他有足够的能力可以得到那个位置!
如果坐到那个位子才能完全得到哥哥,他会不惜一切去抢的……
今日是文武擂台最后一日了。
比起前几日今日的围观者已少了一大半,可能是由于凤老将军麾下六员大将已经折其四,大部分人都已经嗅到了特殊的味道,故而先行离去不想因此丢了性命。
连看台之上的文官也没有出席了,铺天盖地的杀意可见今日的气氛紧张。
皇宫太子宫
“空似乎不担心?”
躺在床榻上的夙夜神情轻松且玩味的看着不远处作画的离寒。
“结果早已明了。”
他所担心的那个意外人物好像一夜之间从这个世界消失了般,对付凤老将军麾下剩下的两员大将逍遥和林霄绰绰有余。
离寒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他的预知能力不知道为何忽然之间竟然不见了。他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似乎要发生什么他所不能掌控的事情了!
“本宫听闻离公子的手下赢得不费吹灰之力,甚至还有可能拉拢到楼子瞻。”这句话的危险成分就多了许多。
“楼子瞻是送给殿下的第二份礼物!”
“呵,空的礼物比本宫的更加诱人啊。”
“我却认为罕见的一品红比起其他的东西更加珍贵。”
“看来空的眼界很高啊,什么能入空的眼呢?”夙夜笑得灿烂而刺眼,拍了拍手掌。
一个青色的身影走了进来,直直的扑向离寒。
“哥哥!”
离寒放下手中的笔,轻轻的回抱着自己怀中微微颤抖的身体。
“下次不能再如此任性了。”
紫如身体一震,也许在旁人看来这是一副兄妹友爱的场面,但只有她知道这句话代表着什么!
没有下一次了。
下一次就是永远的隔绝了。
明明是温柔的调子却说着最残忍的话语,紫如慢慢的松开了双臂。“对不起!”
“殿下,我想先陪舍妹下去休息。”
“请便。”
离寒牵着紫如走出太子宫,他当然知道身后那道炙热的目光。现在他的角色是案上鱼肉,他不能反抗至少现在不可以。
一道身影飞入太子宫。
“殿下,另外两位将军也死了。”
“哈,想必外公的表情很有趣吧。风唯,本宫找了一个了不起的伙伴呐!”
兴趣盎然的语气中暗藏着一丝难以忽略的阴狠。“风命这几日你跟在他身边发现了什么?”
“回殿下,弄墨公子似乎知道属下的存在,除了那一次修罗剑为他解决了影楼的人看起来没有任何异样。”风命怀揣不安他总有一种感觉——这个人会是殿下的劫数!
“能让天锦皇帝的暗卫为你卖命,紫空你到底是何人?”
伙伴,也可能会是对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