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瑟影落伸手,呼唤着倚在门边的我。
我快走几步来到床前,握紧她那因害怕而不住抖着的手,安慰她道:“好了,等下就准备好了,别担心,有我呢。”瞬间抛开一切,将心思复又放回到了她的身上。
“娘娘,这孩子的父亲,是。。。。。。”瑟影落犹豫着,要不要把孩子父亲的名字告诉我。
“我不听,你一定会没事的,到时候,你自己带着孩子去找他的父亲,而我,也定然会倾尽全力,帮你们一家三口团聚的。”我阻止了她说出孩子的父亲是谁。
她孩子的父亲,只要不是龙儿,爱谁谁,与我又有何干,我才没那份好奇心呢,再者说了,这时这地,也不能让她说出来,说出来后,她便再无牵挂了,那样子不行。
那样的话,她便有了依靠,随之而来的,求生意志也会跟着减弱,那她,离死也就不远了!我就是要让她没有依靠,就是要让她有着无限的牵挂,牵挂她那无人管理的孩儿。
你就给我硬挺下来,好好活着吧。
看了看天,已然是傍晚了,天色开始渐渐变暗,信手点燃了几盏烛灯,照亮了整间内室。
看着床上那正在承受着痛苦煎熬的苦人儿,不无感概地摇了摇头——做个母亲,还真不容易呀。
这时候,几个面容灵巧的侍女与一位五十来岁稳婆模样的人,一起走了进来,齐声念道:“奴婢听凭婆婆吩咐。”
我点了下头,吩咐她们为我准备好匕首,剪刀,针线,热水。。。。。。等一大堆手术要用得到东西,并将这些东西用高温与烈酒消毒。
一切准备就绪后,我深吸了一口长气,来到瑟影落跟前,小声对其念道:“等下,你先侧躺,我要把你打昏,然后才能帮你取出腹中骨肉,可能会很凶险,但你一定要坚持下去,不然,你的孩儿便没人管了。”我言不由衷地吓唬着她,说心里话,如果她有事,我也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孩子的。
她听罢,艰难地笑了下,便听话地转过身子。
我一个劈掌便将她打晕,快速解开她的衣衫,将其腹部用烈酒消毒,然后执起已然清洗消毒的匕首,手起刀落便将她的腹部快速剖开,再将其腹中隆胀着的子宫轻割开来,迅速地将里面横躺着的胎儿取出,剪断脐带,并将其交到早已准备妥当的稳婆手里。
这期间,瑟影落的腹部跟腹腔内,虽有出血,但都不太多,没有大的危险,这也让我安心了许多。
接下来,便是缝合了。
稳了稳有些哆嗦的手,并将其上面的血渍擦干,拿起侍女们为我准备好的针线,认真地缝了起来,期间,我听到身后不时地传来“唏嘘”声,以为她们是被我的举动吓到了,心中不免暗骂她们没用,胆子也太小了点儿。
殊不知,她们不仅仅是为我剖腹的大胆举动吓到了,还被我那渐渐变化的容貌惊到了。
因为我的法术是有时间限制的,所以,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容貌,开始慢慢地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先是头发,再是眉毛,前额,眼睛,鼻子,嘴,最后,整张脸都变回我本来的模样了,而我因为专心为瑟影落缝合伤口的关系,竟然完全没有觉察到这一点。
一个聪慧的小侍女在目睹了这一切后,用手势示意其它人收声,然后抱起稳婆怀中的孩子,走出来内室,来到中厅。
“皇上,一切如您所料,屋内的婆婆,确实是皇后娘娘。”那小侍女跪在龙忆面前,恭敬而又肯定地说道。
“你确定?”龙忆强抑住内心的喜悦,再一次确认道。
“奴婢拿项上人头担保,屋内那名婆婆不知是何原因,已然变成了皇后娘娘的模样,不会错的,上次皇后娘娘伤心离宫时,奴婢就是被她现下的这付模样吓晕的!”原来,这小侍女就是当日被冰儿吓晕的那名瘦小宫女,是何福特意派来的,目的就是让她帮忙确认冰儿的身份,没想到还真派上用场了。
此时的龙忆,在听到小宫女的信誓担保后,内心狂跳,惊喜无比,用力的在桌子上拍了一下,这时候,只见那桌子瞬时间碎裂如粉,惊得那小宫女是目瞪口呆。
没想到,龙忆他不显山不露水的,内家真力竟然已经达到如此这般,还真是不容小觑呢!
那小宫女醒了下神后,忙把怀中的小婴儿抱至到龙忆跟前,轻声念道:“皇上,您要不要看下小公主?”
龙忆听罢,厌恶地瞥了瞥眼,并转过身背对着小宫女:“不必,你将这孩子抱回内室,等下皇后忙完了,看不到这孩子,又要急了。”他没兴趣知道那小孽种的模样,按理说,那小孽种是应该要死的,要是不为了他的冰儿,哼,他也不会。。。。。。
小宫女听罢不解地歪着头想了想,心说:这皇上还真奇怪呢,小公主可是皇上的第一个子女,可皇上却连看都不想看一眼,是为了怕皇后娘娘吃醋吗?嗯,一定是这样,看来,皇上爱皇后娘娘真的好深噢!
小宫女羡慕地想着,完全没有留意到龙忆眼中那一闪而过地冷酷杀机。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伤口终于缝合完毕了,我大大地松了口气。
还好子,手术做得十分成功,真是老天保佑啊,谢谢老天爷了,我在心里暗谢道。
接下来,我理了理纷乱的情绪,明确下自己下一步要做的事,希望一切都可以有条不絮地进行下去。
一百步已然走过九十九了,接下来,便是那最后的一步——产后护理了。
吩咐侍女们煮好千年参汤,等瑟影落醒来后给其补下气血,随即从侍女手上将那小婴儿抱入怀中。
剖腹的时候,已经跟她见过一面了,是个可爱而又美丽的小女婴,像及得她那美得冒泡儿的娘亲,假一时日,定然会迷倒天下间无数的痴情男子,要是能做我的儿媳则更好了!我那两个儿子可是俊美的很呢,虽然他们与正常人有些“小小”的不同,但在我眼里却是宝贝至及,无以伦比的!
思及此,不觉间想我那两个宝贝儿子想得紧,真恨不得马上长出两只翅膀来,飞回到他们的身边去!归心似箭呢!
“啊。。。。。。”一声痛苦而又微弱的呻吟,将我自思绪中拉了回来。
抱着怀中的小女婴,来到瑟影落的床前:“影落,你醒了,很疼是不是?没办法,为了活命,你只能忍了。来,看下你的宝贝女儿,看到她,你就不会觉得疼了,瞧,她长的多可爱!”我拿她的女儿诱惑着她,希望可以分散下她的注意力。
瑟影落听了我的诱惑,停止了痛苦的呻吟,无力地看着眼前的女儿,想要伸手摸,可手臂只抬高一点便又无力地落下了。
我将那小女婴放到瑟影落的身边,帮她执起手,摸了摸那小女婴的粉脸。
瑟影落摸过后,欣慰地笑了下,然后将目光转向我,无限感激地说:“谢谢您,皇后娘娘。”说完,便又昏睡了过去。
我不放心,再一次为她检查了下腹部的伤口,没有出血,再又执起她的手腕,切了切脉,也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
在以后的十天里,如果她的伤口不会发生感染的话,那她的这条小命儿,就算是保住了。
希望一切都能够顺顺利利,平平安安,我在心里暗自祈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