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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万瓦曙光,重檐雾收,日晖锁殿,霞霭结楼,景阳宫里序妃早早的起了,梳妆之时帘依低头向序妃耳边说道:“娘娘,刚刚传来消息,事情都办妥了。”序妃点点头:“很好,那本宫就可以安心的前往坤宁宫给皇后请安了。”

序妃因心事已解故早去了坤宁宫片刻,料到正殿还未有嫔妃前来,因而便直接进了皇后的寝殿。此时织锦正在为皇后梳妆,序妃见此示意她不要惊动皇后,又示意织锦退下交于自己,这时皇后感到力道有所改变,便睁开双眼才发现是序妃在给自己梳妆,便说道:“难怪本宫觉得有所不同,原来是序妃你啊,真是辛苦妹妹了。”序妃仍旧梳着回道:“方才臣妾见娘娘正闭目养神,不敢打扰,故自作主张换了织锦,不知娘娘可还习惯臣妾的手法?”“其实没有什么习惯不习惯的,重要的是梳理出来能够合适本宫的心意,妹妹冰雪聪明自然知道本宫的心意是什么,皇上的心意就是本宫的心意,而伊妃的心意却又是皇上的心意,这么多的心意不知妹妹可梳理的过来?”序妃笑笑说道:“娘娘与皇上同心同德,臣妾羡煞至极。”“如果妹妹能顺从皇上的心意也能与皇上同心同德,又何须羡慕呢。”序妃笑而不语。

须臾,序妃说道:“臣妾为娘娘梳好了,娘娘请看。”皇后看看镜中的自己说道:“序妃妹妹果然是一双巧手,更难得的是有一颗巧心,本宫甚是满意。”“承蒙娘娘夸奖,待臣妾为娘娘簪花。”说着往妆台上准备好的鲜花中挑了一枝轻轻为皇后簪上,皇后看看说:“簪的恰到好处,难怪皇上会对妹妹宠爱有加。走吧,也该出去见见各宫妃嫔了。”说罢皇后起身,序妃便跟随皇后前去主殿。

在受过妃嫔的请安后皇后对淑妃说道:“淑妃可已接回了二阿哥了?”淑妃回道:“劳皇后娘娘记挂,臣妾很是挂念昶儿,因而昨日皇上应允后臣妾就迫不及待的去了阿哥所。”“这就好,你们母子能同住一宫自然是好。”“是呢,臣妾每次见到大阿哥和端瑞公主能与娘娘住在一宫总是羡慕呢。”皇后叹一口气道:“本宫答应过忬妃要照顾好怺儿不住一宫怎么能照顾好呢。”淑妃又说道:“正是呢,现在臣妾也不用羡慕了。”

皇后又对伊妃道:“妹妹你现在已是妃位,是要行册封礼的,待本宫选好日子再行册封。”伊妃起身道:“娘娘劳累了,臣妾谢过娘娘。”皇后说道:“坐下吧,这是本宫分内之事。”

又到午膳时分皇帝摆驾斐云阁,谭聿桐带了一名太监向伊妃说道:“娘娘这是奴才亲自去内务府挑的。”说着一个颇为老气横秋的太监下跪请安道:“奴才全安寿给伊妃娘娘请安。”皇上开口说道:“他曾伺候过太后,做事还算沉稳,让他来伺候你朕也放心。”伊妃回道:“谢皇上费心安排。”此时皇帝问谭聿桐道:“怎么段匀柊还不来。”谭聿桐回道:“回皇上,奴才已经让小顺子去钦天监传了。”“嗯,那就再等等吧。”皇帝对伊妃说道,伊妃回道:“臣妾不过一句戏言,皇上竟当真了。”心下却想到:来了就别怪我揭穿你。

不时小顺子来报:“回禀皇上,钦天监监正段匀柊今日未到任当值,奴才只得传来了监副寇淮清。”当下伊妃就感到不妥监正不当值又能去哪。皇帝见伊妃沉思便问道:“还在想,朕已经叫了钦天监的人来回你话了。”于是皇上问道:“上次淑妃染疾的事你知道吧,这与咸福宫水井中的人偶是何联系,你快给伊妃讲讲。”

寇淮清微微抬眼看看伊妃后说道:“当日之事微臣略有耳闻,只是知之不详,略知道淑妃娘娘受压胜诅咒而抱恙。”“是了,段匀柊告诉朕说景仁宫中逆流不和以致后宫星蕴不调,而此逆流之源便在咸福宫,当真是如此吗寇淮清?”寇淮清稍有停滞才回道:“回皇上,逆流不和却会导致星蕴不调,但咸福宫在景仁宫西北角论理是不会与星蕴有碍的。”皇上皱皱眉道:“继续说。”寇淮清乃继续道:“依臣看来,照五行之理北方主水,因而催发景仁宫逆流涌动的当是在景仁宫之北。”皇帝想想后说道:“景仁宫北只有承乾宫和钟粹宫了,那这么说来不干咸福宫的事了?”寇淮清俯首道:“或许是微臣学艺不精,还请皇上传段大人前来吧。”皇上当即吩咐道:“再去传。”

此时伊妃问道:“现在有两种说法了皇上以为如何呢?”皇上抚了抚伊妃的手道:“你放心钦天监是为朕办事的断不会有差池,不过朕也不会再让你蒙冤了。”伊妃看向一边道:“臣妾就说臣妾不信这个的。”

而小顺子才去没多久皇上近卫朱令章来报说钦天监监正段匀柊在家上吊自尽了,皇帝听闻又惊又气伊妃也满是疑惑,良久皇帝才说道:“如此便不用再问了,朕看他是畏罪自尽了,胆敢欺君原来压胜之事尚另有蹊跷,竟也有你们钦天监的事,真是胆大妄为。”

此时伊妃说道:“皇上且保重龙体,不然如何为臣妾做主。”皇帝听了缓缓平息下来,问寇淮清道:“照你说该当如何?”此时伊妃暗暗示意寇淮清,寇淮清便回道:“回皇上,北方主水南方主火,而本月水气偏弱,因而火气势强,微臣斗胆敢问皇上居于景仁宫北面的可有哪位小主是来自南方?”皇帝看看谭聿桐,谭聿桐回道:“回皇上,景仁宫北面承乾宫钟粹宫里只有柯贵人是皖南池州人。”皇帝点点头:“你说该怎么做?”“因本月水气势弱,因而需要静养不宜外出。”皇帝问道:“不该移居别殿吗?”寇淮清回道:“不用,等到下月水气回转便无大碍了。”

听后皇帝吩咐谭聿桐道:“传旨,让柯贵人静养一月不得外出。”稍待停歇又命道:“罪臣段匀柊欺君罔上虽自尽亦不可轻饶,传旨抄家,家小发回原籍。”伊妃听到心中恻隐之心不免又起因而求道:“皇上,虽然段匀柊欺君罔上,然其妻小并无罪过还请皇上饶恕也是为臣妾积福。”皇帝一向看重伊妃怎会置伊妃劝解于不顾,因而又说道:“那就只抄家不必发配了。”此时伊妃又说道:“皇上罚了还得赏呢。”皇帝才说道:“哦,是啊。”便对寇淮清道:“既然段匀柊伏诛了,钦天监不可一日无主,你就接掌监正一职吧。”寇淮清听得旨意后连忙叩头谢恩。

处理完毕后皇帝对伊妃说:“朕先去养心殿晚上再来看你。”伊妃却回绝道:“臣妾约好了晚上与嬿婕妤皇上晚上还是到别处吧。”皇帝无奈没有再说话便叫起驾回去了。

寇淮清未同皇帝一同离开而留了下来,便向伊妃行礼谢恩道:“谢娘娘提拔,微臣定不忘娘娘恩典。”伊妃点点头:“寇大人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于是寇淮清方才告辞。

而景阳宫内,柯贵人尚未接到旨意便在序妃宫里惶惶乎的向序妃说道:“娘娘,娘娘,听说皇上叫人去传段匀柊了,娘娘嫔妾该怎么办,段匀柊是嫔妾亲自去打点的,若是皇上问出什么嫔妾就死无葬身之地了。”说着紧紧握着双手,神色更加不安,序妃饮着茶嘴角微微上扬说道:“那贵人可有应对应对之策了?”柯贵人听了更加慌张说道:“嫔妾哪有什么主意,难道去拦住他吗!”序妃哼笑一下道:“他只要不开口不就没事了吗?”柯贵人慌乱未减分毫道:“现在哪里能让他闭嘴呢!”

此时秋云进来在柯贵人耳边轻轻说了句什么柯贵人惊奇道:“真的?”然后又看向序妃问道:“莫非娘娘……”序妃放下茶杯说道:“所以以后柯贵人做事得不留痕迹。”柯贵人才松了口气说道:“娘娘教诲嫔妾定当铭记于心。”然后又笑笑心里对序妃又多了一分敬服和胆怯。

栾芳殿中墨雨告知修贵嫔说柯容在景阳宫与序妃说话,修贵嫔平静依常,墨雨又说道钦天监监正段匀柊畏罪自尽,修贵嫔

抬眼问道:“这消息哪里来的?”墨雨方回道:“是咱们的人在得知消息时一同传了来的。”修贵嫔纳罕道:“这段匀柊可是序妃的得力干将,怎么说没就没了?”墨雨见修贵嫔狐疑不解便又在耳边说道:“听说皇上让人传段匀柊去斐云阁吧。”修贵嫔方揣测道:“难道是上次之事伊妃怀恨在心要除了他。”说着又摇摇头:“不像,上次是皇后命段匀柊前去的。”思索一番之后修贵嫔乃默默道:“如果是段匀柊上次说的话有意中伤伊妃话,那皇上叫他去就是取证了,如此序妃定然岌岌可危。”墨雨听了说道:“那序妃可不就完了,胆敢陷害伊妃皇上绝不轻饶。”修贵嫔瞥一眼墨雨说道:“不是说段匀柊自尽了么?那序妃又怎会受牵连。哼,畏罪自尽这不是序妃的惯用手法吗,如此这钦天监该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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忬——多音字,在此念y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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