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城的夜色,有两个地方是与众不同的,一个是“掬夜”,另一个是“寒窗晚”。
也许第一次听名字没有人可以猜中它们是一个什么样的场所。事实上它们是两所顶级娱乐会所,同属原豪亚集团,现今改名新星娱乐旗下。
掬夜,外表看来,只是一座富丽堂皇的6层西式风格的建筑,就像一个衣着艳丽的张扬之人,内里却是奢华而低调。
会所装修以黑白为主,大厅挑高16米,厅内设有电梯,可通往会所地上地下的不同区域。会所的会员卡设三个等级,银卡只能在掬夜一至三层消费,金卡可在一至六层任一一层消费,而至尊黑卡则可在整个会所通行无阻,包括神秘的地下一层。
而办到至尊黑卡不仅需要高达每年500万以上会员费,办卡之人也受到极其严格的审核,目前整个C城拥有掬夜至尊黑卡的不超过8人。
寒窗晚,据说是原豪亚集团董事长李濯为其新婚妻子余霜桦所建。会所里到处弥漫着中国古典风。
如果说掬夜是一位性感迷人的时尚女郎,那么“寒窗晚”则是一个千娇百媚的古典美人。
傍晚六点左右,驾着豪车的贵公子们相继进入掬夜,如果有心人站在掬夜门口仔细观察一下,就会发现,晚上基本都是进的,没有几个从掬夜出来的。
掬夜的地下一层是神秘的,有单独的服务团队,而且每个服务员都是经理的职称,有专门的服务系统。
过一道插卡进出的高级电子总门,尔后才是分开的每间至尊会员的总统套房,统共有8间,每扇总统套房的门都是需要客房主人的指纹才可以打开的,所以这里可以有绝对的隐私,你可以在这里醉生梦死,亦可在这里奋发图强,更可在这里磐涅重生。
丙字号总统套房内,精致的大水晶灯照耀下,房内所有的一切都闪着朦胧美。入得房来,左手边是一组恒温恒湿的红酒柜,右手边是一面以手工描绘的立体感强烈的海洋世界作为背景的电视墙,那海蓝色与整个房间复古风的梨黄色调是如此不符。
大水晶灯正下方是一张3米长、1米宽的大理石面镂空的精美花雕的六脚茶几,围着茶几是一组梨黄的欧美风格的真皮沙发。
正对着套房门口的那席单人沙发上一个男人正懒懒地靠在沙发上假寐,合上那幽深的眸,那张俊魅的脸此刻一派柔和,突然男人那两道漂亮的眉紧紧地皱了起来,呼吸声也越来越重。
司空纯攸的睁开双眸,警惕地看了一眼茶几上放着的那瓶红酒,确信自己并不是喝醉,他将目光瞥向那仍盛着半杯红酒的杯子,眸子中闪过一抹狠厉,是谁如此能奈,胆敢在他的红酒之中下药!
起身,解开衣衫,绕过那组长长镂空的折叠式屏风,进入那全开式卫生间,不一会儿,哗哗的水流声传来。
穿着浴袍刚走出屏风,滴滴声传来。司空纯抬起左手看了手腕上那只金表一眼,镜面上显示了几个人的头像,按下那右侧下方的按扭,嘴角邪邪一笑,启唇:“进来”。
房门应声而开。
原来那似普通金表的手表竟是一只与房门相连接的声控锁。
率先进来的是一名女子,身材小巧,面容精致,着一件白底,朵朵风中飞舞的梅花花瓣作点缀的长旗袍,头发高高地盘起,穿着一双七公分高的细根银粉色高跟鞋。
只不过连带那盘起的头发的高度她仍不及司空纯的肩膀处。
紧随她身后的是两个长相一样的男子,不过一眼就可认出他们来。只因两人的气质太不相符!
左边的男子光着头,脸上总是笑着,尽管那笑很假。
而右边的男子则蓄着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脸色僵硬的很,眼珠都不带动一下的,只那双时不时眨一下的睫毛可以证明他不是一个雕像。
司空纯甩了甩那仍滴着水的头发,漫不经心地开了口。
“怎么样?想好了吗?”
“可以,不过我要加筹码。”李韵儿仰了仰那张精致的脸庞,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
闻言,司空纯抬眸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又使了个眼色给她身后右边的那个男子,那尊雕塑的眼神这时候太灵了,一阵风似的拂过,不一会儿又拂了回来,手上还端着杯红酒。
司空纯接过他手中的酒杯,向李韵儿举了举,“喝了它,我们再谈后续。”
不知司空纯此举为何,李韵儿犹豫着不敢上前。
“看来你更喜欢吃罚酒”说着司空纯缓缓地将酒杯移向了身后的男子,其意不言而欲。
李韵儿浑身打了个激灵,上前一步夺过他手中的酒杯,猛的一口灌了下去。
司空纯接下她手中的空酒杯,抬手轻轻为她擦了擦嘴角,温柔地道:“你要加筹码,可我想改变下游戏规则,你说该怎么办呢?要不我给你加筹码,你接受我的游戏规则。说吧,你要加什么筹码?”
“我要,我要嫁给苏明轩”李韵儿咬咬牙,大声地说。那个人,只想到他的名字,就能让她全身血液沸腾。
“呵,还做着痴梦呢?”司空纯嗤笑一声。
“成交,不过我的规则是”他转过身,“丙,芮,她以后是你们的专属暖床女人。”后面的话是对那两个男人说的。
“谢总裁”,光头男子邪笑着答了一句,双手扣向女人的肩膀,又向另外一个男子努努嘴,“芮,愣什么呢?还不赶紧的。”说完就拖着女人往他与芮住的客房走去。
表情僵硬的芮这时倒是稀罕地做个撇嘴的动作,习惯性地看了那背对着他的男子一看,动作利索地跟了上去。
直到被光头男子拖进房的那一刻,呆愣中的女子才反应过来。
“司空纯,你不能这样,你会后悔的。”
“司空纯,你浑蛋,你无耻。”
“司空纯,你是不是也曾这样对待过李芯恬,难怪她要离开,你”,大厅传来“啪”的一声。
“唔……唔……唔”丙见老板发火,赶紧捂上她的嘴。
司空纯狠狠地将酒杯掷在地上,胸口不断地起伏着,显然被李韵儿戳到了痛处。
是鬼迷心窍了才会想玩这个游戏,整整两年了,都未找到芯恬,还以为她真的已不在人世,本想麻木自己,不记前嫌,把这个总是欺压芯恬的女人收为情妇,只因她长着一个与芯恬一样的鼻子,让他可以有所缅怀。
如今不需要了,如果顺利,今晚他就可以见到芯恬了。这样想着,他的怒火平息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