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闹市区的一家高档咖啡厅……
沈君逸连着几天白天奔波于C市各个闹区,晚上则在各大娱乐场所往返。沧海寻粟一般,芯恬的消息如沉海之石,几天下来仍是一无所获。
此时他正颓然地倚在窗边一张咖啡桌旁,木然地盯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手边的咖啡早已凉透,右手仍保持着搅咖啡的动作。
脸上布满疲惫,虽是俊美如昔,却透露出淡淡的沧桑感。
那深情眺望的姿态引得来往的女子频频驻足观望,当事人却浑然未觉。
若是再过几日还无消息,他打算把芯恬失踪的事情告诉苏明轩,让他把王霖调过来。
明轩无意中提起他曾经以一人之力灭了一个世界上赫赫有名的黑帮,在那次枪战中他身负重伤,当时恰好被明轩救起,后来改容换貌后留在了明轩手下。想来寻一个人对他来说不难。
尖细的高跟鞋嘎哒嘎哒响,一个打扮妖艳的女人从桌沈君逸的桌旁穿过,卷起一股浓重的香水味,沈君逸蹙了蹙眉,鼻腔下意识地排斥那种味道。掏出钱包将钱放在桌上,准备走。
向那个女人奔去的桌上随意瞄了一眼,微愣,眼中精光一闪而过,他收回桌上的钱,喊来Waiter又续了杯咖啡。
因为他认出了那两名女子的其中一位,那人正是芯恬同父异母的妹妹—李韵儿,这个女人从小夺了芯恬正牌大小姐的身份不说,还经常当面笑脸背后捅刀,屡屡伤害芯恬。
这些他都是从苏明轩那里得知,而苏明轩大多数都是从旁人那里得知的。
那些都已过去,如果她有自知之明,往后就不要再耍什么花样,要不然……别怪他心狠手辣。沈君逸扯起一抹冷笑,双眸中寒光逼人。
他陪同芯恬回国,觉得自己就是为她驱散四周的雾霾、扫除道路上的障碍而存在的。当然,如果上天怜见,他的守护能换来收获,他也是得见的。
如今他就且看看这些女人在搞什么花样。
“哟,李小姐,速融咖啡喝不惯了吧,还是如今有了金主,不再如之前那么落魄?”
林诗玲奔到李韵儿面前就是一顿讽刺。她同几个富家少奶奶在养容院做完保养出来,正在一同逛街,谁知刚好看见李韵儿坐在这里怡然自得地喝咖啡。
彼时那几位同伴正在议论司空纯与李韵儿之间的暧昧,她正是气不打一处来。谎称家中突然有急事,告别了那几位,正是想找找这位的晦气。
“林夫人,这是在哪受气了,来找我做出气筒?”望着林诗玲那张盛满怒气,已扭曲的精致面容,李韵儿故意露出恬然的笑意。心中冷哼一声,胸大无脑的蠢货。
一拳打在棉花上,林诗玲心中的怒火更旺了一些。但她收了脸上的恼意,对林诗玲露出歉意的笑。
“刚刚是在开玩笑呢,希望李小姐别恼啊。”说着她坐了下来。
“我这次来是透露一个天大的秘密给你,相信你一定会感激我的。”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见着她那虚伪的笑容,李韵儿倒是恼了。
“我见到李芯恬了。”说这句话的时候林诗玲紧紧盯着李韵儿的脸。
果不其然,听到李芯恬这三个字,李韵儿脸色僵硬,脸上鄙夷的神色一闪而过。
这下不淡定了吧,林诗玲心中幸灾乐祸。此时她似乎忘记了若论起来不淡定的更应该是她自己。
“真的吗?你见到我姐姐了,她在哪里?”李韵儿心中冷笑,贱女人,想拿我当枪使,那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哎哟,这会成你姐姐了,是谁在她晨读的时候在她身后放毒蛇?是谁逼得她不得不放弃医科,在捧到服装设计大赛奖杯却因母亲抑郁症入院而落泪?又是谁为了毁她清白竟出卖自己的第一次?”林诗玲用尖锐的语调数落着。
李韵儿再也无法维持她的端庄,美艳的脸上乌云密布,双拳紧握。
那些事都是她做的没错,可是她从来没觉得她做错了,再来一次,她还是一样会做。
自己的母亲就是太过心软了,所以才一直都是小三的身份,她一个小三的女儿虽是正牌李家千金的身份,到底是有些名不言顺,所以她一直想助自己的母亲当上李家主母。
然而父亲虽然对李芯恬不管不顾,对余霜桦那个女人却是痴心的很,她不服,凭什么,凭什么后来那个女人都得了严重的忧郁症,父亲仍然把她当宝,她恨。
大的欺负不了,小的总可以欺负吧,她将所有的恨意都喷洒在李芯恬身上,呵,说不定看到她欺负李芯恬,父亲还会很开心呢。
如果李芯恬一直都是那苦情戏的女主角,也许有一天她也会厌倦了,然后突然大发慈悲,就不再欺负她。可偏偏她从小什么都很优秀,身边更是不缺守护的人。后来,她喜欢的苏明轩也被那个女人吸引,这怎么能叫她不恨。
沈君逸自是没有将林诗玲的话听漏去,他双拳握了又握,手背上的青筋直跳,直咬地牙根发疼才忍住没有冲上去将那个女人胖揍一顿,他知道这只是芯恬曾经受的伤害的冰山一角。
芯恬,从今往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当初他放下公司事务去学心理医学,正是想为她母亲治忧郁症,然而还没等到他学成,芯恬的母亲已经去逝。再后来他没想到他的所学成了为治疗芯恬的心病所依。
那日两个女人不欢而散,李韵儿从咖啡厅出来,回了掬夜。沈君逸紧跟其后入住掬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