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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痕,你真的不记得是吃过什么了吗?”永宁公主在华秋痕醒来之后就不停地问她这个问题,似乎决心要找出那个凶手。

华秋痕虽知她是一片好意,但是一天到晚地问真的是有些烦啊,“我每天都吃了那么多东西,谁知道哪个是有毒的?”

“秋痕,可真是不像你啊!”永宁公主手托着腮,看着华秋痕,疑惑地说:“你这种一点都不肯退让于人的人怎么会不想知道害你的人是谁呢?”

糟了!一心想不暴露明妃,却忘了如此明显的破绽,华秋痕略想了一会儿,答道:“我只是不想伤害到无辜的人。”其实是我自己想的,华秋痕心想若是告诉别人真相的话,估计所有人都会晕倒吧。

东陵盛隆三年的初春,南宁王的掌珠,被册封为“永宁公主”的魏馨宁肩负着东陵西梁两国的换姻的使命,从东陵国都赶到西梁的皇宫待嫁。

因为中毒事件让魏玠帝感觉整日把华秋痕藏在忆华阁中也并非是绝对安全,又为了成全华秋痕和永宁公主的姐妹情,魏玠帝决定让华秋痕送嫁到西平,先出宫暂避,等到华屹沉冤得雪,到时便可封她为后,光明正大地保护她。

二月初十,魏玠帝下旨,西平爵爷护国大将军安如栩为送嫁使者,因安如栩在上元之后就已经返回西平,魏玠帝为避免其舟车劳顿,令其只需从西平送永宁公主至梁都。

正好连仲达赋闲在家,魏玠帝本拟让他送公主去西平,可是童逊却亲自上表奏请送公主,魏玠帝对他不放心,以还有华屹案未结为理由拒绝。但是公主亲自奏请童逊陪行,魏玠帝勉强答应。于是秦斯成为了华屹案的主审。

是华秋痕让公主奏请魏玠帝的,一来虽然童逊答应会帮忙,但甄庆毕竟是他义父,要是他到时不忍心,岂不是坏了大事?二来,将他调离,到时甄庆事败,他作为义子并非是主审,算是给了他个台阶;而三来,也是最重要的,华秋痕知道公主有心结,而这心结正是童逊,正好可以趁这次的机会解开。

华秋痕此次也是想借此西方之行跟安如栩解释一下,虽然她自己都不清楚这些解释有什么用,但是她还是想去做。魏玠帝怕她一去不回,特意派了两个武艺高强的宫中侍卫加上御林军统领韩子陵“严加保护”。

二月十八,永宁公主在祭完太庙之后,乘着凤辇来到皇宫的正殿。

盛装之下的永宁公主光彩照人,连童逊见着都失神了片刻。

魏玠帝在宣读诏书之后,亲自将永宁公主送到了凤辇旁,华秋痕将永宁公主扶上凤辇。在华秋痕上车的一瞬,魏玠帝在她耳边小声说:“我等你回来。”

上车之后,永宁见华秋痕一直在发呆,不由问:“无念,你怎么了?”华秋痕摇摇头,说没什么,心里却想着自己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你是不是在想那块木头?”永宁突然问。

华秋痕听了愣了下,然后才想起永宁他们都叫木头的,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永宁笑着说:“你不用否认,你自己都不知道吧,每次有人提到他的时候,你的表情就会很不一样,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温柔和专注。就像…”,说到这里,永宁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就像我当初在镜子里看到的自己。”

“馨宁,”华秋痕听了永宁公主的话低喊道。“不论怎样那都是一段美好的回忆。”

“美好?”永宁公主自嘲地说:“对那样一个人?无念,我真是不如你…”

华秋痕开始开导她:“馨宁,知道吗?当年的我才是愚蠢呢!我曾经不顾一切去爱一个人,可是我爱上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却亲手将我出卖了呢!”华秋痕的语气轻松,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永宁公主愣了一下,似是不信看起来那么冷淡的华秋痕竟然会有那样的情事,然后低声说:“原来所有的女人都是傻子啊!”

“不是傻,是单纯。”华秋痕纠正道:“馨宁,答应我,在路上找个机会和童逊好好谈谈,我不希望这件事给你带来任何阴影。”

永宁公主冷笑着说:“有这个必要吗?我已经没有选择了,再也不会选错了。”

“公主,起驾了。”外面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华秋痕发现馨宁的表情在听到他说话后还是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原来这个丫头还没有放下呢。

凤辇驶出皇宫,从朱雀大街离开京城,朱雀大街上人山人海,喧哗声惊动了凤辇之内的华秋痕和永宁公主,两人从车窗偷偷向外看,外面站满了给永宁公主送行的老百姓,看到外面的阵仗,两人不由想起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

“无念,就是那儿,我把你推到了道中间。”想起那些无忧无虑的趣事,馨宁的心情好像好了许多。

是啊,就是那儿,在那儿她被馨宁推到了路中间,促成了她和安如栩的第一次相见。那时她的脚崴了,跌坐在那里,他骑着高头大马,带着寒冰将军的威严,可是看她的眼中却充满着探索。

“无念,快出城了。”永宁公主见华秋痕一直不说话,提醒道。华秋痕回过神来,发现这里竟然又是一个如此熟悉的地方。

那日,他单枪匹马地拦住了她的花轿,以为她被童逊逼着成亲,而她一味地想着小不忍则乱大谋,在这里亲口伤了他。

“安将军,以前若有什么误会,都忘了吧!”

“童夫人,之前是末将痴心妄想了。相爷和夫人郎才女貌,一对璧人,末将祝你们二人白头到老,子孙满堂!”如栩那日的气话此时还能清晰地萦绕在她的耳边。

如栩,我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你我心里的想法,可是,你总是一次次一次次地默默地帮助我,即使我曾经那样地伤过你,可是面对失去记忆的我,你还是宁可让我伤了你。华秋痕回想一切,突然觉得自以为老练的她对安如栩的所作所为竟然是那么地任性。

看着一路上都在沉思的华秋痕,永宁公主忍不住劝道:“无念,你不要想太多了,已经出城了,咱们看看窗外的风景吧!”

华秋痕冲永宁公主歉意地笑笑,自己的异常让她担心了。两人刚刚打开车窗,童逊骑着马正在窗外,永宁公主一见童逊,马上将车窗关上了。华秋痕冲永宁公主笑笑说:“你这样只会让童逊觉得你还在乎他,所以才避着他呢!”

“谁还在乎他呢?”永宁公主不假思索地反驳道,看到华秋痕眼中的笑意,不由叹气道:“无念,我,我也不知道,就是看到他就有气。”

看到永宁公主愿意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讲出来,华秋痕希望能帮她解开心结,“为什么有气?是因为那天看到他对他夫人…?”

“不知道!“永宁公主摇摇头。

“公主,你想过没有,那人是他的夫人,他如此对她,何过之有?”华秋痕微笑着问。

“可是,他爱的人应该是…”永宁公主看着华秋痕,欲言又止。

“应该是秋无念,可是秋无念都没有介意的话,公主,你的介意不是太多此一举了吗?”华秋痕有些尖锐地说。

永宁公主的脸色突然地就变了,然后喃喃:“对啊,我凭什么呢?”

“馨宁,我的话可能重了点,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童逊不是你的良人,更不是应该与你纠缠一世的人,不要因为对他的怨而毁了你的将来。”华秋痕语重心长地说。

“无念,我还有将来吗?”永宁公主近乎绝望地看着华秋痕问。

“有的,你相信我一定有的。”华秋痕肯定地回答。

华秋痕的肯定让永宁公主绝望的眼神里透出了一丝希望。

车行了十余日,终于到了西平,这一路上,华秋痕和永宁公主一直形影不离,再加上魏玠帝派的侍卫的“保护”,让想和华秋痕单独谈谈的童逊都没有机会。

车子进了西平城很久之后,凤辇突然地停了下来,之后听到一人在凤辇旁高声喊道:“启禀公主,安爵爷前来接驾。”

永宁公主故作高深地看了华秋痕一眼,看得华秋痕有些心虚,然后打开一半的车帘说:“宣安爵爷上前!”

外面有大队的人马,声音嘈杂,可是华秋痕依然清晰地听到那个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的心不由跟着脚步声怦怦地跳,直到他停了下来。

“参见永宁公主,末将已调度好人马,请公主在爵府稍适休息,两日后启程去西梁。”华秋痕听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有劳安将军了。”永宁公主一边说一边故意将帘子打开了些,华秋痕此时并没有见安如栩的准备,下意识地躲了一下,永宁公主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华秋痕。

一进西平爵府,永宁公主就被安顿好了,华秋痕的住处并没有和公主以及随从们一样在厢房,而是在府中女眷们待的后院。

其实对于这个地方,华秋痕是相当熟悉的,在当年这里还是魏玠帝的王府时,华秋痕在这里生活了几个月,而在安如栩搬进来之后,因为他并无女眷,因此后院几乎是没有任何的改变的。

华秋痕稍作休息之后,在两条“尾巴”的追随下,来到后花园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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