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栩这一觉竟然睡了两天两夜,待他醒来的时候,华秋痕正在床边守着他,看到他渐渐睁开的眼睛,华秋痕的心里像花儿开放了一样。“如栩,你醒了?饿吗?”华秋痕轻声且温柔地说,让初醒来的安如栩愣住了,从来没有看过如此温顺的华秋痕。
华秋痕见安如栩只是看着她不说话,笑着说:“怕是刚醒,人还没反应过来呢!你再躺会儿回回神,我去给你拿点吃的。”“无念,别走!”安如栩拉住了她的手,华秋痕感受着从他的掌心传过来的温度,脸不受控制的染上了红晕。
“我睡了多久?”安如栩的语气有些急躁,华秋痕答道:“两日啊,怎么了?”“两天?”安如栩惊道:“不知公主现在到了何处,我要尽快赶上才是。”“你!”华秋痕有些气恼地说:“你什么时候能够把那些责任放一放?”
安如栩看着华秋痕,轻声问:“无念,你生气了?我以为你是了解我的。”华秋痕转过身,不去看他,略带生气地说:“了解并不代表可以接受。如果今日你身体复原了,红楼和童逊放弃追杀你,你要完成自己的使命,我绝不拦你。可是你如今伤势刚刚好转,西梁又是红楼的势力范围,你是要自投罗网吗?”
安如栩听了华秋痕的话,轻叹了口气,将华秋痕轻轻拉到床上,柔声说:“我知道你是关心我,可是…”“知道还说?”华秋痕微愠地甩开安如栩拉着她的手,安如栩一不留神,身子摔回了床上,轻哼了声。
“如栩,你没事吧?”华秋痕赶紧俯身去看安如栩,这时安如栩却突然伸手将华秋痕抱住,华秋痕整个人就压到了安如栩的身上。安如栩的眉头微蹙了一下,华秋痕急道:“快松手,许是压到了伤口。”
“你先听完我的话。”安如栩那双明亮的眸子就这样看着华秋痕的眼睛,相距不过一寸,华秋痕觉得有些窘迫,但是又不敢挣扎,怕伤了安如栩,只好尽量别过头去说:“你放我起来,我听你说。”
安如栩发现了华秋痕的窘迫,呵呵笑了起来,说:“我没事,这样挺好的。”华秋痕的脸已经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因被安如栩紧紧地抱着,他赤着的上身传过来的灼热让华秋痕觉得有些热,低声说:“你说吧。”“看着我。”安如栩温柔的话语像是命令又像是诱惑,逼得华秋痕直视着他的星眸。
“无念,我答应你我会没事的。”安如栩眼中的情浓得似要将华秋痕化在其中,华秋痕正要说话,安如栩抬头张口含住了她的唇,这个温柔缠绵的吻堵住了华秋痕的所有反对。正当两人都沉醉在其中的时候,门“吱呀”一声开了。
“你们…”阿狸很快从讶异的表情中恢复正常,一点尴尬的表情都没有,反而在一旁暧昧地笑着说:“你们下次要这样之前是否应该先将门栓上呢?”
安如栩不舍地放开了手,华秋痕赶紧起了身,虽然她极力想平静自己的心情,但是脸上的红晕却没有这么快散去。“你下次要进来之前是否应该要先敲门呢?”安如栩一边镇定地穿上上衣一边冷冷而不悦地说。
“安将军是在恼怒我搅了你的好事吗?”阿狸媚笑着向安如栩走近,眼角瞟了华秋痕一眼,然后整个人向安如栩贴去,安如栩轻轻往旁边一挪,冷冷地警告说:“你似乎是忘了前两天的事了。”
阿狸赶紧站起身,和安如栩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是面上妩媚的笑容却是丝毫未变,“您还真是绝情啊!枉我对你还一往情深的,我还真是想看看等我们那个的时候,你是否也是对我如此冰冷?”
虽然阿狸脸上暧昧地表情溢于言表,但是显然安如栩并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仿若根本没有听到她说的话一般自顾地看着华秋痕。华秋痕当然知道阿狸话中的“那个”是什么意思,当下既觉得恼怒又觉得羞,刚才还未恢复正常的脸色变得更红了。
阿狸注意着华秋痕的脸色,见她如此,笑着说:“我不打扰了,两位继续。”然后飘然而去。华秋痕看着她的背影,她还有话没有问她呢,于是对安如栩说:“如栩,你等等,我去厨房弄点吃的来。”说完,不等安如栩反应过来已经开门出去了,留下了满是诧异的安如栩。
华秋痕出门未走几步就发现阿狸站在不远处笑着看着她,迎上去问:“你怎么知道我会出来?”阿狸笑了声,说:“你不是有话要问我吗?没听人说过最了解你的人并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敌人。华秋痕,了解你的人一定不少。”
“你想要对安如栩做什么?”华秋痕不想跟她拐弯抹角,直接地问。阿狸好笑地说:“如果我告诉了你,那我还能做什么呢?华姑娘,你也是在青楼里待过的,你说那里面对付那些不肯接客的姑娘,不赏脸的客人会怎么办?”说完也不待华秋痕再问,抬脚就走,只留下一串让人听了发麻的笑声。
华秋痕又将阿狸刚刚说的话仔细想了想,暗暗惊道:原来她是想对如栩下药,难怪一副极有把握的样子。初进青楼的女子,有几个清白的是甘愿卖身,可是被下了药之后,还不是…。华秋痕暗暗思量这几日还是小心点防着阿狸接近安如栩,等安如栩的伤势好得差不多就赶紧送他回西平。打定主意之后,华秋痕快步走向厨房。
又过了几日,安如栩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部分伤口已经结了痂。华秋痕在给他换药的时候心想着就快要能离开这里了,忍不住地一阵欣喜。“华姑娘,盟主有请。”门外传来小蝶的声音。
“金盟主找你,你快过去吧!”安如栩一边自己穿上上衣一边对华秋痕说。“好的,我正想跟他道个别呢。”华秋痕微笑着说。安如栩点头道:“我的伤势好得差不多了,是时候离开了。”华秋痕忍不住打趣道:“就这样离开,你舍得小蝶和阿狸这两个风格各异的美人儿吗?”
安如栩看着华秋痕不说舍得也不说舍不得,让华秋痕的心莫名地一阵煎熬,等不到安如栩回答,先说:“我先去金大哥那儿,让人等总是不好的。”安如栩看着华秋痕,嘴角含笑:“快去快回。”
华秋痕推门出来的时候,发现外面站着的不止是小蝶,还有一脸讳忌莫深地微笑,端着一碗汤药的阿狸。“华姑娘,盟主可等了你好久了。”小蝶微笑地催促着。华秋痕在走的时候还是用余光发现了阿狸走进了安如栩的房间。
“华姑娘,华姑娘…”这不知是小蝶这一路多少次催促华秋痕走快点了,华秋痕脑子里一直浮现着阿狸走进安如栩的房间时脸上那暗暗的“淫荡”的笑容。“华姑娘…”小蝶看着华秋痕快速往回走的身影,一边假意地喊着嘴角却是忍不住地笑意,好戏就要开锣了。
“啊!安将军,你弄疼我了!”华秋痕赶到安如栩房门口的时候就听到阿狸那充满诱惑的声音,原本要推门的手不由一滞,想到阿狸刚刚手中的那碗汤药,华秋痕暗叫糟糕,顾不得即将会看到什么不堪入目的画面,推开了门。
华秋痕开门的声音明显惊动了此时正在床上纠缠的两人,安如栩用力将压在他身上的阿狸推开,阿狸看到华秋痕,故意当着她的面拉了拉因为刚才的纠缠有些松动的衣服,华秋痕瞧了瞧安如栩,他的衣服还算齐整,看样子两人并没有发生什么。
华秋痕狠狠地盯着阿狸,阿狸还不知死活地对华秋痕说:“华姑娘,我这可是在帮你,安将军好像没什么经验,对女人很是粗鲁呢!”华秋痕皮笑肉不笑地说:“是吗?也许是因为对象是你吧?”阿狸眼见华秋痕隐有怒意,故意又朝安如栩望了一眼,华秋痕随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安如栩满脸通红,额上已经冒出了汗珠,难道刚才的汤药里真的有媚药,如栩现在是在用内力压制。
阿狸轻轻碰碰华秋痕的手肘说:“如果你舍不得你的清白之身,我不介意,反正我…”“滚!”还没等到阿狸说完,华秋痕轻声喝道,阿狸怔了一下,看了安如栩一眼,小声说:“强行用内力压制,对身体可是不好的哦,尤其他的伤才好。”然后她识相地在华秋痕出手之前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