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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锦云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揉着太阳穴,白天朝天殿的经历并不叫她觉得轻松。眉头便又不自觉的颦了起来。

  直到一双温热的双手轻抚上她的眉头,自然而然的接替了她的按摩。

  她便轻轻地往后靠去,神经是一瞬间的放松,这样的时光真的是很令人享受。

  可惜,美好的时光似乎总是短暂。这样的宁静还没叫她完全放松,便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按摩的力道似乎有些大,背后的身躯也似乎有些硬。

  玉锦云猛然睁开眼睛,面前的铜镜中印出的是一袭模糊的白衣。

  双眸便不由自主的眯了起来,蝶无双喜欢很多颜色却独独不喜欢白色,她的衣服里绝不会出现丝毫的白色。

  心思急转,骤然间一低头,人便如游鱼般滑了出去。桌上的茶壶呼啸而出直袭身后人面门。

  而那把茶壶却在半空中毫无征兆的碎裂了,掀起漫天水雾。

  玉锦云抓起桌上玉簪极快的将散落的墨发盘起,刚才青丝垂落的样子实在叫人怀疑。今日终究是大意了。

  她从没想到自己的卧室能有外人轻易进来,她的房间四周可是布满了暗卫的。思及此目光便不由地朝窗外瞟去。

  “锦云不必看了,夜已深,怎好叫大家累着。月痕便做主叫他们睡去了。”

  段月痕脸上没有一丝的惊慌,仪态万千地坐在玉锦云刚刚起身的位子上。只是那双桃花眼仍在一眨不眨的注视着自己的指尖。似乎仍在回味着手指上那柔滑的美好触感。

  他自己也不大明白,怎么就那么鬼使神差的去帮他按摩了,做起来是那么的自然。

  当接触到他皮肤的一瞬间,心中竟有说不出的满足,她那紧颦的双眉叫他一阵的疼惜。见了鬼了,对方可是个男人啊。

  “我手下的人精神一向很好,段太子是不是太自信了。”玉锦云冷声说道。那家伙脸上一脸回味的神情叫她很不舒服。

  “月痕,锦云又叫错了,记性可真是不好。”段月痕让自己坐的更加舒服。

  “无双呢?”玉锦云并没接他的话,她现在关心的是本该出现在这里的蝶无双,这家伙能不动声色的将院里所有的暗卫都放倒,可绝不是个普通人。

  “你倒是只关心你的夫人,锦云还真是无情呢。”这语气听起来可真是委屈的不得了。

  玉锦云不由恨得牙根痒。

  “我问你,无双呢?你若是敢伤害她,我——。”

  “你就这么在乎她?”段月痕本是个放荡不羁的人,存心逗弄她,可是听到她一再提起自家的夫人,心中不明所以的掠起一丝酸楚。

  自己的这个发现可叫他惊出了一身冷汗,看来自己是入戏太深了。随即便收起调笑的嘴脸,正色道:

  “你放心,她只是睡着了,有你的俏丫鬟赔着,出不了事。”

  “玉某虽不是什么小心谨慎的人,护院什么的还是有几个的,段太子不动声色的就进来了,还真是好本事呢。”

  “锦云太抬举我了,不知道我南召国民,都有些特殊的本事吗?”

  南召国是个神秘的国家,国中奉若神明的乌蛮教便是诡异非凡。据说在乌蛮天女的庇佑下,南召国民个个皆可通神。总是能做出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若干年前,东越一大户人家娶了个乌蛮女子为妻,不久后便喜新厌旧另结新欢。一夜之间,这户人家所有人都莫名其妙变得痴傻。

  又曾经,南召国一个贵族被猛兽所伤,又是一夕之间,整座山头所有鸟兽尽数灭绝,无一生还。

  更甚至,南召国王生辰,群狼跪拜。

  种种诡异事件叫南召国的名声不是一般的响。

  虽然这个国家是三国中最小的,却没人敢去招惹。世人对于未知的事情只会恐惧。

  玉锦云也曾经让谍媚楼探查过南召,所得到的不过是一知半解,似乎有个强大的组织在封锁着南召的所有消息。

  她所知道的也无非就是南召国民善养蛊虫罢了。

  可她实在不明白段月痕一而再再而三的找到她究竟是为了什么。

  “还请段太子手下留情。”

  “叫我月痕。”

  “月痕。”这两个字玉锦云几乎是咬牙吐出来的。

  “月痕也不过是兴之所至吹了首曲子,不成想吹的不好听到叫大家都睡着了。”

  “摄魂?”

  玉锦云面上闪过一丝惊异,这种摄魂术她也只是听过,据说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用的时候极损内力,用的不好还会有严重的反噬。

  “那为何?”

  “自然是我想叫谁睡谁才能睡呢,我是专程来见锦云的怎能叫锦云睡着。说起来,锦云的满头青丝还真是美啊,若是叫外头那些痴迷的女子看到了,一个个还不得羞愧的要死。”

  玉锦云轻咳出声,这家伙说的话总是那么的暧昧,难道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段月痕微笑道:“锦云误会了,月痕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倒是从今日起,三国中谁人不知锦华公子不能人道啊。这可叫多少女儿家哭红了眼呢。”

  玉锦云不由得一阵尴尬,今天为了摆脱夙琴心的纠缠不得已说了那样的话。而她也无非是个未出阁的女子罢了,当时没觉得怎样,现在想起来倒真是不好意思。

  段月痕看的一阵恍惚不由喃喃道:“锦云脸红的样子真好看。”

  玉锦云没听清他的低语,脑中想着的是另外一件事,不由问道:“摄魂术对畜生猛兽可是同样管用?”

  “畜生没有人那么深沉的心思,驾驭起来更加简单。”段月痕倒是没想到玉锦云对摄魂术这么感兴趣。

  这本身也算是南召国一件辛密,可是他就是不想让她失望不由自主的就告诉她了。

  “那有没有可能同时驾驭上百头的猛兽,让他们听命做事?”

  段月痕双眸眸一眯,低声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玉锦云猛然惊觉,今天的话有些多了:“是玉某逾越了。”

  看到她态度一瞬间的疏离,段月痕的心中没来由的一痛:“也不是不可能,只是需费些事。要摆个阵。”

  “摄魂,真的是摄魂?”玉锦云喃喃自语双眸渐渐迷离,随即染上一抹伤痛。浓浓的悲伤喷涌而出,仿佛坠入了自己的世界,人已经痴了。

  段月痕不由急道:“锦云,锦云。”

  见她毫无反应,不由握住她莹白的小手。但觉入手冰冷,叫人忍不住想包裹其中来将它温暖融化。

  温热的触感让玉锦云猛然心神一凛,不着痕迹的将手抽出来,淡淡地道:“玉某无妨。”

  段月痕讪讪收回自己的手,轻咳道:“锦云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要来找你?”

  “你想说自然会说,我又何必问。”

  “你可知,你这别馆四周到处是人监视。”

  玉锦云冷笑一声道:“那是自然。”

  “所以,我自然无法从大门光明正大来找你。用这样的法子还望你勿怪。”

  玉锦云不由重新打量他,仍然是那张绝色倾城的脸,此刻却没有了一味的调笑,只剩一份真诚。

  她心中掠起一丝感激,他是用这样的法子在保护自己吗?但旋即又抛开了这个念头,皇室的人有几个是不自私的,又有几个是说话可信的。相信他们的话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想到此,于是淡淡地道:“关心南召别馆的恐怕更多吧。”

  “你还真是,不肯吃亏呢。”

  段月痕毫不在意的微笑道,随即从腰上扯下块玉牌道:“锦云来看看,可认得这个?”

  “月痕太子的东西我怎么会认得。”

  段月痕嘴角轻勾,微微的淡笑,这样的笑容让他本就绝艳的容貌更加的光彩照人。

  “你对谁都这么有戒心吗?叫你看便看就是了,我是绝对不会害你的。”

  说着便不由分说将玉佩塞入她的手中。

  玉锦云仅仅瞟了一眼手中的玉佩,心中不由的一震。

  玉佩的玉质很一般,廉价的几乎随处可见。然而上面的花纹却太过熟悉,与她从树洞里取出的玉簪的花纹一模一样。

  难道她想错了?那玉簪和云家的财富没有半点关系,只不过是她娘家族的东西?

  她险些忘了,她娘段紫玉可是段月痕嫡亲的姑姑呢。

  段月痕给她看这个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看出了些什么?亦或是他娘亲曾跟段家提到过什么?

  这世上除了云隐村带出的心腹可没几个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即使是蝶无双也是毫不知情的。

  难怪他会对自己刻意的接近,自己云家的身份若是暴露了将会掀起怎样一翻腥风血雨。她实在不敢想下去。

  然而,她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丝毫的变化,豪不留恋的将玉佩抛还给段月痕,淡淡地道:“真没想到月痕太子的东西竟粗鄙的可以,不过玉某不感兴趣。”

  “你当真没见过?”段月痕一双桃花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玉锦云,仿佛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

  “没见过就是没见过,我骗你做什么?”

  良久,段月痕微笑道:“我想,你也会这么说。这玉佩锦华公子又怎会见过呢。”

  “月痕太子真是很闲,大费周章的跑来消遣玉某。可惜夜已深玉某实在困顿不堪,可否——”

  段月痕剑眉一挑,又将玉佩抛给玉锦云:“也不是什么值钱东西,倒是觉得跟锦云很是相配,不如就送给你吧。可不许弄丢了,我会伤心的。”

  语声落便径直朝门外走去,临出门时突然又回过头柔声道:“锦云记住,我叫段月痕,不叫段月痕太子,说的字太多,会累的。”

  瞬间人便消失在夜幕中。

  玉锦云低头看着他抛下的玉佩,思绪良久终究还是将它和白玉簪放在一处。

  说来也怪,白玉簪和碧玉佩都不是什么上好的玉料,偏偏放在一起说不出的好看,似乎还隐隐有些光华流动。

  只可惜那样的光华一闪而逝,快到她完全没有发现。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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