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旬满意的点点头,看来是自己太过谨慎了。面前的人虽有些小聪明也不过是个喜欢拍马屁的不入流的小人物。白营那些木头能翻出什么天来。
到是眼前那个人,秀色可餐,十分的诱人。何况还是个女子。
想着想着,他的身上不由阵阵燥热,看着玉锦云的眼神便有些灼热起来。那眼神就仿佛玉锦云根本就没穿衣服。
阿彦双目之中闪过一丝冷冽的杀意,随意头却低的更低。
孔旬道:“弟兄们都进去吧,这里有我一个人守着就行了。”
显然是迫不及待想要入洞房了。
阿彦道一声是,便带着人朝前走去,只是他的步子极慢极慢。
瞬间便于其他人拉开了距离。
孔旬不满的道:“你怎么还不走?”
阿彦嬉笑道:“小弟刚才求的事孔兄可答应?”
孔旬淡淡的道:“答应你就是。还不快走?”
阿彦大喜过望,眼看着转过身去。
蓦地却不知从哪里摸出跟腰带极快地缠在孔旬的脖子上,收紧。
孔旬心下大惊,反应却一点不慢,双手紧紧扣住脖子上的布带,身躯却向后倒去,顺势将阿彦压在身下。
阿彦毕竟久病体弱,力气并不是十分的大,虽然孔旬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却比他强壮多了。
眼看着挣扎之下,阿彦便要吃亏。
玉锦云却突然睁开了眼,细长的指甲朝孔旬脸孔抓去。孔旬此刻被阿彦牢牢缠住,根本无力反抗。
只一下孔旬的脸孔便被抓出道长长的血痕。
孔旬一个字都没来得及说便七窍流血而亡,恐怕像他这样自负的人到死他都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栽在一个弱不禁风的女人手里。
玉锦云将手指放在他的鼻翼下,的确是已经死透了。
然而,她的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喜色,隐隐竟似透着一丝怒气。
“为什么要这样做?”她的声音冷冽,眼睛却盯着缠绕在孔旬脖颈上的白色腰带双眉紧紧拧在一起。
阿彦却似乎并不以为意,轻声道:“无论怎样他不是都死了吗?”
“你可是一早就打算这么做了?”那白色的布带在她眼中看来极是刺眼。
阿彦并不否认,微微颔首道:“的确如此。这样肮脏的人哪有资格碰你?他连替你提鞋子都不配。”
玉锦云微微一怔,滔天的怒火终究化作一丝无奈的叹息:“你这样做是何苦?你可知你刚才那样做有多危险?若是他挟持了你,我便只有投鼠忌器了。”
阿彦淡然的双眸中渐渐染上一丝温暖,声音便不由自主的柔和下来:“我自是知道你的计划万无一失,你处处维护与我,我又怎能眼睁睁的看你孤身涉险。何况,你的计划我并不赞同,我决不允许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侮辱。我说过倾尽一生都会护你周全,自是要尽力去做的。”
玉锦云压下心头一丝淡淡的异样,极力维持着平静:“这个人我本来并不想杀,我们对黑营并不熟悉。”
在她的设计中,本来只是为了骗孔旬近身,只要孔旬与她有目光的接触,哪怕是一瞬,她都有机会用摄魂术控制住他为自己所用。
本来,她是不会摄魂术的,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自从上次见过段月痕的那副画像,身体当中便似乎有什么在渐渐的复苏。她也算是见过段月痕用摄魂术的,不知是不是段月痕在刻意的教她仰或是试探,她竟发现自己拥有了摄魂的能力。虽然修为尚浅却真的是已经会了。
阿彦摇摇头道:“这个孔旬为人极是谨慎奸诈,心智也是比较坚定的。白营那些人自是不能比的。何况你刚用过一次摄魂几乎已经力竭虚脱,这次再用想来定是凶险至极,我不能让你冒险。若是一击不中定会惹下大麻烦,既不能为我等所用也只有杀之而后快。”
玉锦云不否认阿彦说的是对的,再用一次摄魂的确是很牵强她并不是很有把握。可是阿彦却自作主张杀了孔旬,甚至连她都瞒了,她心里多少是有些介意的。
突然,一阵急促尖利的铃声在他们头上响起,一时之间几乎响彻云霄。
阿彦苍白的面孔瞬间凝重,沉声道:“被人发现了。”
玉锦云心中一懔:“这么快?难道这里真的还有别人?”
他们并不知道黑营有多少人,也并不知道黑营的行事作风。只是凭借以往的规律知道定会有一人留守,但是否还会有人留下就真的不知道。
她并不是没有想到会被发现,她自然也是有准备的。可是未免太快了些,她几乎还没来得及确认下一步的计划。
阿彦轻声道:“事到如今,也只能继续往前走了。”
玉锦云到:“本来是准备带阿彦一起出去,如今却事事出人意料,阿彦可会怪我?”
阿彦微笑道:“既然跟你一起走我自是相信锦儿会为我负责的。”
玉锦云颔首道:“万事小心,阿彦万不可再单独行事了。”
黑暗的地道蜿蜒深邃,一如不可知的前路,黑暗不明,却偏偏透着一丝丝的光亮,叫你忍不住去前进,去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