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那个人与您不认识吗?”春喜有些不解。我点了点头。“开始我以为认识呢,没想到他只是长得象我一个朋友而已。”我解释道。
“原来如此,难怪呢。”春喜吐了吐舌头。我们一路逛着。买了好多小玩意。随后想起了去看看平井,就去了王大夫的医馆。去的时候已是下午,病人也少了,我们直接走向后院。看到平井一个人愣愣地坐在廊下发呆。
“平井,可好些了?”我把买来的一些好玩的物件递给他,他眼皮抬了抬,想是对我的东西不感兴趣,并没有伸手来接,我也不在意,随手丢给了春喜,从在他身边。
“还在想你家主人的事吗?昨天我们的人从那里救了一个男子回来,不过他现在身上有伤,不有忘记了许多事情,等他好一点了,我来问下你家主人的情况,放心吧。”我安慰他道。我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平井竟似得了救命稻草一样。一把跪在我面前,抓着我的衣服哭道,:“好姐姐,帮帮我,现在就去问他好不好?”我皱了皱眉头,“这样不太好吧。”
“姐姐,求求你了。”平井不住地朝我磕头,弄得我手足无措起来。
“好吧,好吧,那你跟我回去吧。”被他缠的没有办法,就带着他固了梅林苑,让春喜拿了些吃食给紫竹送去。平井进门就开始东张西望,紫竹原本在睡觉,见春喜送吃的去便起来了。梳洗了一下就出了门,当看到我身边的平井时大喊了一声,同时平井也是大叫一声,扑了上去,两人抱头痛哭。我们被这个场面给惊呆了,等他们哭了好久才回过神来,让春喜打点水来给他们洗洗。
“那个,你们认识?”我问道。平井忙向我跪了下来,“谢谢你救了我家主人。”他说的是英文艺,但是紫竹却是说的汉语。“你们谁能给我解释一下?”我看着他们。
“因为我在中原游历比较久,所以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语,你怎么会我们的语言?”紫竹好奇道。
“噢,以前玻璃国有使者来过,所以跟他们学了一些。”我含糊道。看着紫竹,“那你叫什么名字啊?”
“噢,在下端木林。”他向我施了一礼。
“你叫端木林?”我疑惑道,幸亏没有叫他紫竹,原来他果真不是紫竹,不禁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好笑。
“既然端木公子已无大碍,就请明日向我那位朋友详述一下在劫匪那里的情况罢。”我顿时对他们失去了兴趣。让春喜去找了丰德,让他尽快给端木他们安排个住处,总住在我那里总归是不妥当的。丰德连夜让人接走了他们,安排在了一处别苑,离我那里也不是很远,只隔两条街罢了。
院子里一下子静了下来。虽是盛夏,但我却感到了浓浓的凉意,宝力有一阵子没来了,我并没有轻松的感觉,总觉得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样子。
“小姐,不知您还愁什么?”春喜见我郁郁寡欢的样子不免也急了起来。
“没有啊,倒是你,想李漠然了吧,丰德不是说了大概两三天后那些人就要回来了吗?”我看着春喜,她只是红着脸小声道,“没有,谁想他了?”然后便走开了,我继续发我的呆。
有人敲门,春喜去开门。竟是端木主仆两个,那个平井见了端木,哪还有病啊。早好了。如今神清气爽地跟在他后面。一步也不愿离开。春喜把们让了进来。却见端木林手里拿着一样东西。脸上全是欣喜的表情。
“端木公子得了什么宝贝,竟如此兴奋?”我问道。
“你快来看,这个如何?”端木打开手上捧着的盒子,里面是一幅画,春喜和平井帮着把画展了开来,画中竟是我那日我在弹琴的样子,只能说他的画法太精妙了,连我这种外行人看着都觉得画中人十分传神,若不是衣服有变化,我会以为我在照镜子。
“好漂亮的画。”我伸手摸了摸。
“应该说好漂亮的人。”端木林小心地卷起了那幅画。放进了盒子里。
“没想到端木王子画艺如此高超。”我夸道。他一惊,“哪呀,小国家的王子,再说了我非常流连中原的文化,如果可以这一生我不想回去了。”他的话会让我吃了一惊。“为什么?”他看了看我,“因为我找到了我人生的目标。”他显得很得意。
“那我可要恭喜你了,总算有人会觉得他的人生是完美的。”我看着他,打手势请他坐下。他坐了下来,春喜端了杯茶过来。我们边喝边聊,没想到时间倒过的很快。就这么聊着天,因为他从小便喜欢游历,所以去过了很多地方,没想到他竟也去过玻璃国了,我顺道向他打听了一下探春在那边的情况,只听他说楼王爷有一个十分宠爱的妃子,好象是中原过去的,知书达礼,连整个玻璃略民都很敬爱她呢。不由我松了口气,官府得来的消息跟游客得来的是一样的,那才是最真实的。
天渐渐黑了,我让春喜做了几道小菜,正准备与端木小酌一下,又有人敲门。
“今天我这里还真热闹呢。”我笑了起来,春喜已经跑向门口。打开了门,一个家丁模样的人给我请了个安,“姑娘,我家主人让小的数不清退知您,我家夫人要生了,请您马上过去帮忙。”原来来人是水溶府上的。我站了起来,“你家夫人几时肚子疼的啊?”
“今儿个午后就有些不舒服了,十几个产婆都请来了,只是我家主人说您能说话安慰我家夫人,所以着小的来衣。”来人对答如流,我也不疑有它,但收拾了一下,告辞了端木林,便准备去水溶府上。出了门,发现他们连轿子都备好了。正想赞他们细心,但却觉得这些抬轿子的人有些不对劲,具体什么我也不清楚,但拦下了春喜,“你晚一步去,先招呼了端木他们,我先过去,她一时半会生不了的。”春喜对我的安排很不理解,但还是听话地留在了家里。我上了轿,便觉得轿子很稳。走了一会,我悄悄掀开了侧面的轿帘朝外一看,只觉外面的景物变化如飞,心往下一沉,才明白刚才好坏股奇异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原来他们身上有一股煞气,那是内力浑厚的人修为,我上次去水溶府上的时候并没有见到这样的人,所以我敢肯定这些人绝不是水溶的人。是什么人呢,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便解下腰上系的一块上次去庙里求的符,从轿底塞了出去,随后便闭上了眼晴,随它去吧,兵来将来,水来土淹吧,现在我也烦不了了。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轿子停了下来,估计按他们的速度,这起码是出了城的。我并没有急着下轿。
“喂,里面的人不会睡着了吧?”外头有人戏谑的声音。我还是不动。
“怎么,难道真的睡着了不成?”外头一个深沉的声音响起。我紧了紧衣领。“既然请我来做客,就要有点主人的样子,怎么没人给我打轿帘呢。”我并没慌乱,且字正腔圆。外头立刻传来倒抽一口气的声音。
少时,有人打开了轿帘,我拢了笼披风,出了轿子,四下看了看,这里象是一个单独的小院。面前站着一排黑衣人,为首的一个甚是面熟,我仔细看了看不禁后背发凉,好久没见过死人了,面前这个不正是当年被宝力处以极刑的忠顺王世子吗?“永碌!怎么会是你,你是人还是鬼!”我惊呼。
“你果然有来头,当今天下能认识我的人不多了。”永碌沉着脸,慢慢道。我向后退了两步,轿子已在我下来时给抬到一边去了,我定了定神,笑了起来,“我只是碰巧前儿在北静王府看到了你的画象,听说了你的故事罢了。”
“是吗?真是没想到,你与北静王的交情竟那么好?”他语带讥讽。
“我跟他的夫人是金兰姐妹。”我看着他。这些年他成熟了许多也更狠戾了。“不知你请我到这里来做什么?我还以为是我的好妹妹要生了呢。”我摊了摊手。
“哈哈……”永碌只是一阵狂笑。“不管你是谁,我一定会让你现了原形的。”他的手握得很紧。关节格格响。
“我只是个普通人,不明白爷的意思。”我看着他。
“哼,那请吧?”他手朝一间屋子伸去。我慢慢走了过去,一旁的黑衣人随后便站在了门外候着。永碌随着我进了屋。看起来这个屋子很精致,永碌倒是个会享受的人。我也不等他说什么便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永碌也坐了下来,只是一直盯着我看。
“我脸上有花吗?”我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的慌张,但是心里却是很紧张。
“你跟当年的贤妃是什么关系?”他喝了口茶,问了起来。
“贤妃?她是什么人,当年的,她现在在哪?”我疑惑地问了他一连窜的问题。他眉头一皱,“别装了,在请你数不清之前,我对你可是有了足够的了解的。”他放下了茶杯,似有些不耐。
“是吗?那请问你都了解我什么呀?”我一副泰基自若的样子。
“你真的不说,难道要你受了刑才肯开口?”他语气满是威胁。我微微一笑,“好奇怪,人人都要来问我这个问题,但又拿不出真凭实据来,况那贤妃如今也该三十多了,我才二十岁,真不明白你们怎么会把我跟她联系到一起?”我有深深的埋怨。
“人人?还有谁?”永碌追赶问道。
“那个皇帝啊,天天来打扰我,还好最近他比较忙,没空来烦我,如今到外面走走也好,那么个老男人居然也想占我便宜,切!”我一副不屑的样子,永碌有些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