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两个侍卫带进了天牢。里面阴森森的,见不到一点阳光,我只能借着微弱的烛光试探着往前走。
两个侍卫将我带到一个狭小的牢房。我进去打量了一下四周,这里的柱子是青铜所制,由于这里长期见不到阳光,天牢里又是那么潮湿,这青铜柱已经生锈了,颜色有些微黄。
我坐在一堆干草上,坐下时才发现这堆干草是温热的还有轻微的扭动。我猛地坐起来看见干草堆里缓缓坐起来一个人,待她坐起我才发现坐起来的是一位五十多岁的女人。她头发碰乱,脸色白的让人觉得很恐怖。
“你,你是谁?”看见她的容貌我不禁打了个哆嗦,声音有些结巴。
而她坦然自若的说道:“姑娘,不要害怕。我不是坏人。”
我问道:“你是……”
“我名叫玉莲,原本是刑部尚书大人府中的丫鬟。”那女人答道。
刑部尚书大人不就是罗昭仪的父亲吗?我又问:“你犯了什么错被抓到这里来的?”
那女人苦笑道:“我是知道了刑部尚书大人的秘密才被刑部尚书大人陷害让我入了这天牢。”
难道刑部尚书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问:“大婶,刑部尚书有什么秘密?”
那位大婶长叹了口气道:“三十年前,我是刑部尚书夫人的一个丫鬟。小姐出嫁时我随小姐一起来到罗家。有一天晚上,我正准备回房睡觉。路过大人的书房,无意中听见了大人与另一个男子的谈话。
‘那些事儿你都办好了吗?’
‘微臣已经将那五千万两黄金运出了京城,现在那些黄金已放在我家的祖坟中。’
‘做得好,等事成之后我会分给你三成的黄金。’
‘谢大人……’
接着我从他们的口中将整件事听了个大概,原来大人和另一个男子私吞国库里五千万两黄金。那夜他们正在商量怎样分赃。我听完正准备离去,却不小心踩到了一颗石子,响声惊动了大人。他们立刻赶出门外,看见了我。他们将我抓进了大人的书房,将我装进了一个麻袋里,大概过去了三天我才被放了出来,我出来时就已经被关在了这里。”
刑部尚书竟然这么狠心,将一个丫鬟一关就是三十年。而那个男子又是谁?我问大婶:“大婶,您知道不知道另一个男的身份?”
大婶说:“不知道,我见那个男子时他脸上带着一个面具。”
大婶问道:“姑娘又是怎么进来的?”
我淡淡的说道:“我是被人设计陷害的,让大王误认为是我要刺杀大王。”
“饭来了。”一个看牢的官差提着一个桶走过来。
官差将两个破碗放进我与大婶住的这间牢房,用一个勺子一个碗里盛一勺。大婶接过碗,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我离饭碗三尺远就能闻见一股发霉味儿。我端起碗看见里面的饭菜已长了绿毛,看了就想呕吐。我有看了看大婶,她却吃得津津有味,可想而知她这三十年是怎么熬出来的。
我试着吃了一口,顿时觉得非常恶心。我放下碗,扶着我青铜柱一阵干呕。
大婶扶住我,给我把了把脉脸色有些欣喜,她问道:“姑娘,你有喜了。”
我怔了怔问道:“你说什么?”
大婶又重复了一遍:“你已经怀孕两个多月了。”
按时间推算,正好是楚文王打猎回来不久是我怀上的。她的话如晴天霹雳,我死死地抓着大婶的手:“你说的不是真的对不对?”
大婶愣了愣说:“我父亲是个大夫,我从小跟父亲学了点医术。你确实怀孕了。”
我紧紧抓住自己腹部的衣裳,我怎么会怀上一个我不爱的男人的骨肉?
大婶关切的问:“姑娘,你怎么了?”
“我……”
“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点点头:“他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
大婶拉着我的手慈祥的道:“姑娘,就算你与这孩子的父亲有多大的仇恨,但孩子毕竟是你的骨肉,他是无辜的。”
孩子确实是无辜的,但他的出现却让我觉得我更对不起封竹了。泪水一滴一滴的从我的眼眶里流出来。
大婶劝道:“姑娘,想哭就哭吧。哭出来或许会好一些。”
我点点头靠在大婶的肩上哭了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每次送饭还是和那次一样,发都是发霉的。大婶将好一点的饭菜挑给我吃,而她却吃那些发霉的饭。
“大婶,你不必这样。如果你这样吃下去,对你的身体也不好。”大婶对我这么好,让我十分愧疚。
大婶淡淡的一笑:“你现在怀孕了,就算你亏待了自己也不能亏待孩子啊。”
“谢谢,那你呢?”
大婶安慰道:“放心,我都吃了三十年的这种饭,现在身体不照样硬朗。”
但我总觉得她的表情是装出来的,不是真真切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