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一身神清气爽地回到前厅,终于不用再看那府恶心的嘴脸。看着那府对着玉儿做着虚伪的嘴脸的时候,恨不得立马冲上去解决了他们。那种想动却又担心妨碍以后计划的心情就像一只猫在心里挠一般。现在那府终是没有理由在来打扰自己跟敏儿了,虽是防不了几年但终究能给玉儿成长的时间。哼,那府的帐咱们一笔一笔慢慢算。林如海一边想着一边迈进前厅,就闻贾敏匆匆问道:“如海,怎么样了?”贾敏的神情似有些慌张,又有丝隐隐的担心。林如海像是没看出贾敏的心情似的,一脸的得意洋洋,就差拍着拍着胸膛道:“敏儿,为夫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贾敏听闻此言似乎也慢慢放心下来,心里偷偷嘘了一口气道:“我终究是不放心那府。虽说这个借口能保护玉儿一时,但怎能护住玉儿一生。那府知道这个消息自会消停一段时间,时间久了怕是那府依旧不会放过玉儿。必定还会派人来询问玉儿的情况的。”自己已经错过一次了,怎么还能再错一次呢?若是当真是自己害了玉儿,以后怎么有脸面面对如海,面对玉儿,甚至是疼爱玉儿的胤禛。贾敏的神情似乎痛苦万分,眉头紧皱。
而林如海看到贾敏如此神情好似也没有吃惊的反映,只是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自己何尝不明白敏儿,毕竟是十几年的夫妻,同床共枕多年,何尝不明白敏儿的心事。荣国府在怎么样都是敏儿的娘家,就算贾史氏在怎么狠毒,都是养育敏儿多年的母亲。敏儿虽是一个敢恨敢恨的女子,但也只是一个女子。当下的女子能有多少有男子般的远见,敏儿终究是看不透情这个字。从那府出来的敏儿好似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一般吸引住自己的眼光,只是敏儿你是否能看透人世间的残酷。难道是自己保护得太好了?不舍得荷花般的敏儿看不得一丝的黑暗。终究让敏儿待那府心里存有一丝幻想。幸而自己有一个宠爱玉儿的胤禛能点醒敏儿,自己不舍得敏儿痛苦,那么这个坏人就让胤禛来做吧。自己是敏儿的丈夫无论如何都下不了手,幸而敏儿是明白事理的,懂得事情的轻重缓和。看敏儿刚才的情景似乎胤禛已经告知敏儿了。敏儿终究是伤心的吧,如此想着,林如海的手自也是缓缓抱紧贾敏。
原是贾敏对自己的母亲贾史氏抱有一丝幻想,让时间回到林如海步出前厅的时候。
待林如海步出前厅的时候,前厅的气氛随着林如海的步子一点点地陷入沉默。前厅气氛安静有根针掉下的声音都听的见,连一向神经有些脱线,爽朗跳脚的胤祥都感觉到了到房中凝重的的气氛一言不发。甚至是正经地坐在椅子上动也不敢动,眼镜稍稍瞥了自己四哥一眼,原是四哥沉默不语的样子最可怕。林府的事情自己也是有点知道的,但自己并没有这个资格开口。唯一不受气氛的影响的是坐在地上自己顾自玩得开心的玉儿。胤祥有些羡慕得看着小娃娃,还是小娃娃好啊,一点也不受四哥的影响。胤祥坐了一会儿终是受不了寂静的气氛,猛地站起来抱起玉儿道:“我带玉儿去花园转转。”还不等众人反映过来就已经步出前厅向花园走去。
自胤祥走后,房中的贾敏跟胤禛更是沉默不语,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好似比着谁的耐力好。胤禛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看着茶叶随着自己的动作上下欺负着,状似无意地开口道:“敏姨,你看着茶杯中的茶叶起起伏伏着,就好似人的一生大起大落。然尔最后的一切终究都沉淀下来。你说对吗?敏姨……”
贾敏似乎是沉思中被惊醒了一般,含含糊糊地道:“嗯……是啊!”贾敏似乎是认真倾听胤禛的话陷入沉思,实则是贾敏根本没停见胤禛在说些什么,只能含糊过关。而胤禛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似的,继续道:“敏姨,从刚才起你就坐立不安,老望向门外。是在担心先生吗?放心吧,先生一定能好好解决荣国府的事情。”贾敏忙摇摇手道:“没有……我……我……”胤禛打断贾敏,语气似乎有些凌厉道:“没有?没有什么?敏姨,你是在担心先生,还是在担心荣国府的管家向先生透露点什么?”
贾敏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起来,张嘴想说些什么,却最终没有说出口。又听胤禛冷冷地道:“怎么?贾史氏一次次地来信,一次次地慰问。让敏姨动摇了?甚至于让敏姨忘记了贾史氏毒害欲你,忘记了贾史氏对玉儿的算计。还是敏姨你根本不在乎玉儿?”
贾敏听了更是心头大震,脸色苍白的令人无法忽视,甚至于连身体都摇摇欲坠起来。她不敢相信,贾史氏一次次避人耳目的家信,一次次的问候竟然让胤禛知晓了,这是不是也代表其实如海也是知道这一切的。想到这些,贾敏简直不敢想下去,如果如海是知道的,如海会怎么想自己。贾敏根本坐不住,就想立马冲到客厅问个明白。可是……
胤禛瞥了瞥贾敏,看着贾敏忐忑不安的样子,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道:“敏姨,你知道吗?胤禛从小在宫廷里长大,看惯了后宫中的腥风血雨,看惯了所谓的受宠女子的大起大落。今日还在皇阿玛面前受的圣宠,明日可能就在冷冷清清的冷宫之中度过余生,更甚者死不瞑目。你可知晓往往出卖你的都是身边的亲近之人,还有你的亲人。看样子,敏姨是忘记了自己当初是如何能嫁给先生了。”
贾敏幽幽看了胤禛一眼,想开口。却被胤禛打断摇摇头道:“敏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有机会他一定会反咬你一口。敏姨,你认为你的那些能喂饱荣国府那群饿狼?须不知你的所作所为只会养大那贾史氏的胃口,或者你认为他们只是看上林府的那些金银珠宝?哎……你这样做只会让玉儿陷入巨大的危险,现在他们怕是更不会轻易放过玉儿的。”贾敏连连摇头,激动地道:“不会的,不会的……母亲说过的!她答应我的。”胤禛甚是严厉地道:“敏姨,你以为贾史氏的话可信?你被那些贾史氏的甜言蜜语,可怜的做像所迷惑了。怎么!她是不是开始说如何想你跟玉儿,见你不同意又如何说自己可怜,那贾王氏如何打压她?说府里众人如何如何嫌弃她怎么不早点死,克扣她的吃食。只有你是她唯一的女儿,只有你心疼她?”
顿时贾敏沉默不语,默默的低着头。是啊,一开始自己也是如何恨母亲,恨母亲竟然给自己亲生的女儿下绝子草。后来在母亲一次又一次的家信中,开始软化下来。母亲说如海定是惦记着当年母亲向他讨要的聘礼,必定是憎恨着自己。说是以后会祈求如海的原谅,开始时自己也不信。可是后来母亲说自己在那府是如何的艰难,说大哥的妻子贾王氏如何的精明厉害,瞒着大哥打压自己,克扣自己的吃食。而大哥又是个男人不理府中的家事,那贾王氏是越发的大胆起来。又说自己年纪已经大了,最大的希望是子孙环绕膝下。自己还未出嫁前也是知道大哥的妻子贾王氏的厉害之处,也不疑自己母亲的说法。又见信纸上尽是些斑斑泪痕,不觉得心中一痛。那是养育了自己十几年的母亲啊,未出嫁前母亲也是把自己放在手心中疼爱的。想起以往的母亲,现在的母亲必定是满头白发,好似看到母亲嘤嘤的眼神望着自己期盼自己能够回去看看。
可是自己亦是明白如海的心思,怎么会让自己回去看看那母亲。又见得母亲信中说自己的近况,于是偷偷派小厮给母亲送了点金银珠宝。过了许久,母亲派了一个小厮过来偷偷给自己送信,信中提到贾王氏独吞了那对金银珠宝,又逼着母亲向自己讨要钱财。母亲偷偷写信派人来告诉自己,并告诫自己以后的来信偷偷的派人过来。否则怕是那贾王氏又闹个没完,看着母亲如此向着自己,自己自也是忘记了那些痛楚。时常偷偷派人给母亲送些钱财,更不能让如海知道自己偷偷跟母亲来往,若是如海知道定是不许的。
胤禛看着疼爱自己的敏姨,敏姨看不透自己母亲的狠毒的心思,许是敏姨终究不信那贾史氏会毒害自己,总认为是是她的女儿,那个渴望母亲的敏姨,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心中微微一痛。但是在这样下去,玉儿定会被那府夺去的。不能再让敏姨这样下去,点醒敏姨吧。先生舍不得做的事情,就让自己来做吧,就让自己来做这个坏人吧。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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