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嘟起嘴道:“皇上是不喜欢臣妾了吗?”
水澈头疼抚着额际道:“你这是怎么说话的,可是越来越不懂事了。那倒是朕真的将你宠坏了?”
元春见皇上的面色有些冷怒和不耐烦的神色,心内先是有了些心虚,讷讷的道:“皇上,臣妾是好久没见到皇上了,想皇上能陪陪臣妾。所以臣妾失礼,请皇上责罚!”说着扑通跪了下来。头低下去之前恨恨的看了一眼黛玉。都是她,若不是因为她,自己现在早是和皇上浓情蜜意了。那还能被训斥呢。
“北静王爷到!”太监尖声尖气的上报声刚想起,就见元春也顾不得看向皇上的脸色,也顾不得什么规矩了,忙忙的抬头看向前方,见北静王爷的身影已是走进了。也顾不上等皇上下旨,忙一提裙子站了起来,脸色惊慌的和一群同样惊慌失措的宫女迅速的消失在黛玉的面前。
不一刻,等到水溶到的时候,厅内已经干干净净的只剩下水澈,黛玉和几个太监,连夏荷也是远远地站着。黛玉初时疑惑水溶怎么忍不住跑来了,见到面前的景象,掌不住的笑了。清脆的娇俏声在御花园内飘荡,含苞的花儿随着这笑声点点的颤抖。
水溶走到前面来,一把拉住黛玉道:“玉儿,笑什么?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呢。刚刚若不是你不准我出来,我早就将那个女人给劈两半了!”清隽儒雅的面孔上有着深沉的怒色。
黛玉噗哧一笑道:“看你,她还能把我吃了不成?”
“我心疼。”三个字从水溶的口里,眼睛里传出了坚定地神色与最深的怜惜。黛玉不禁的动容。
“咳,咳。。。”黛玉猛的从水溶的眼神里回过神来。面色瞬间绯红一片。不敢看向偷笑的水澈,忙离开水溶几步,低着头看着地面,欲语还羞的样子惹得水溶怜惜不已。
水溶不满的瞪了瞪水澈,心疼的把黛玉拉到身边,黛玉微微的挣扎了几下,水溶却是不放手,黛玉只得怒瞪了他一眼,听之任之了。
水溶道:“甭管他,让他笑去!咱们回去。”说着就要拉着黛玉离开这里。
水澈见到忙道:“怎么有了玉儿就没有兄长之情了?”
水溶淡淡的看了一眼水澈,并不言语,只是往前走去。水澈跟上几步道:“好歹我也是玉儿的师兄不是?你可不能总是一个人霸占住玉儿!不然到时候老师问朕玉儿的情况,朕答不出来,可不是让师傅失望吗?”
黛玉一笑道:“师兄放心,爹爹是最好的,是不会怪师兄的。况且师兄还对玉儿这样的好。爹爹会知道的。”
话未说完就被水溶拉着走开了,独留下水澈一个人在那里含笑目送。
同时假山后的那一角露出了惊讶于怨恨的眼神。本是听到北静王到了,反射性的要离这冷情与不喜女性的王爷远一点的。这是多年来宫里的惯例。只是跑道安全距离的时候才想起黛玉还在那里,一想到北静王的古怪脾气,再想到黛玉的有可能不知情,遂决定躲在远处偷偷的看黛玉即将面临的绝境,却不曾想看到了这样的场景。虽然听不到这三人说了些什么,但是见黛玉与水溶亲密的举止就够元春震惊的了。
抱琴紧张的看了看元春的脸色,拉了拉元春的袖口,低低的叫道:“娘娘,娘娘?”
元春方回过神来,眼前不是黛玉那张让自己生气的脸,却是自己身边的抱琴。见抱琴正担心的看着自己,遂轻轻一点头道:“回宫。”
抱琴赶紧的扶着元春起来,慢慢的走回了自己的寝宫。温情的春风吹给人无尽的希望,也给了有心人无尽的烦恼。
烛光摇曳,月上中天,轻推开一扇窗,月色清华,一泄千里,满室的烛火似乎都让这清辉给压住了气焰。烛火忽的一灭,屋子渐渐的由瞬间的黑暗转为清辉满室,窈窕的身影在窗边剪成一抹清冷的寒姿,如幽谷中一株傲立的寒梅,静静的在世间吐露着自己的芬芳。
紫娟挑着一盏灯进了来,看了一眼室内,又静悄悄的退了下去。
清灵的声音幽幽的响起在这样的月色里。
更深月色半人家,
北斗阑干南斗斜。
今夜偏知春气暖,
虫声新透绿窗纱。
一个高大的影子缓慢的移动,慢慢的靠近那袅娜的身影。手臂轻轻的抬起唯恐惊吓了面前的佳人。温柔的抚摸着佳人那一头乌黑的长发。看着今夜的月色,想起自己以往一个人对月长叹的情景,一个字一个字的念道:
涉江采芙蓉,
兰泽多芳草。
采之欲遗谁?
所思在远道。
还顾望旧乡,
长路漫浩浩。
同心而离居,
忧伤以终老。
黛玉蓦地转过身去,看向那双盛满了江南烟雨的眸子,在这样的夜晚里,却是漫天的星光流淌了进去,在黑色的瞳孔里散发着点点的灿光。那里有着比月色更加温柔的情意,有着比天空还要辽阔的思念,那是自己最终的港湾,一开始就注定的归宿。
黛玉盯着他的眼睛,声音如窗外沙沙花开的声音:“何以忧伤以终老?”
水溶静静的看着黛玉如玉般皎洁的容颜,这样的轻灵绝美,这样的弱骨纤形,翩若轻云出岫,心内涌出了一股自己都快抵挡不住的柔情。
尘尘等会会再传上一章,估计会很晚了,等不及的亲们,可以明天再看,别累坏了身体,大家早点休息吧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