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寺”三个古朴而又苍劲有力的字展现在了二人的眼前。依旧是微微斑驳的朱门,依旧是那苍然挺拔的树木。黛玉水润的眸子闪着晶晶亮的色彩充满感情看着这个古老的寺院。悠扬的钟声敲起了久远的回忆。黛玉与水溶互看了一眼,嘴角同时翘起。这是两个人曾经的岁月,不可替代与不可更改的。
手挽着手踏进了久违的寺院,苍老的声音诉说着智慧的经典。远处的听经楼里,身穿着袈裟的方丈精神矍铄的谈经论典。底下的弟子虔诚的聆听着这佛的真谛。
须菩提白佛言:“世尊!颇有众生,得闻如是言说章句,生实信不?”佛告须菩提:“莫作是说。如来灭后,后五百岁,有持戒修福者,于此章句能生信心,以此为实,当知是人不于一佛二佛三四五佛而种善根,已于无量千万佛所种诸善根,闻是章句,乃至一念生净信者,须菩提!如来悉知悉见,是诸众生得如是无量福德。何以故?是诸众生无复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无法相,亦无非法相。何以故?是诸众生若心取相,则为著我人众生寿者。若取法相,即著我人众生寿者。何以故?若取非法相,即著我人众生寿者,是故不应取法,不应取非法。以是义故,如来常说:‘汝等比丘,知我说法,如筏喻者;法尚应舍,何况非法。”
黛玉不觉的点了点头,扬起了灿烂的笑脸看着台上的了尘讲解着经义。了尘睿智的眼睛含笑着看着不远处的黛玉和水溶。无论多久,该回来的,还是会回来。
“了尘伯伯,黛玉来了,您也不惊喜一下,还是这样的态度。”黛玉坐在方丈专门会客的禅房内,娇嗔的对着正喝茶的了尘说道。
了尘哈哈一笑,放下茶盏,对着黛玉说道:“该回来的还是会回来的,你以为自己走了很久,但是在老衲的心里,也就是昨天,你才刚来过罢了。既然是这样,还有什么好惊喜的。从没有离开,哪说得上久别重逢的惊喜。”
一番话语说的黛玉和水溶不禁大为感动。这样的感情又岂是凡人可以比拟的。相视之间,眼睛里泛着温暖的笑意。
水溶烟雨般的眸子里溢满了暖阳的色彩,对着方丈大师,恭敬的道:“多谢方丈大师挂记。”
了尘大师又是哈哈大笑,红润的色彩在阳光下泛着矍铄的精神:“说了不必如此拘礼,怎生还是这样,若是如此,可是老衲看错人了。”
水溶笑道:“在下并不是在多礼,而是发与内心,扬予其外罢了。”
“哈哈,好,好,好一个发于内心,扬予其外。老衲明了了。”
黛玉精灵的眼珠一转,笑道:“了尘伯伯,那棵相思树怎么样了?”那样红的相思豆,自从自己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了。有些时候真的很想念那棵似乎听得懂自己的数,想起那一树的红云密集,想起那洒落地上的一阵阵的清香,想起风带来的絮语,现在它还好吗?
“你放心,那树现在还站在那里等你呢,好好的,你走的时候是多少颗,现在还是多少颗,一颗也没少。”
水溶并没有说话,黛玉却奇道:“怎么会一颗都没少呢?”不应该的啊,多少每年遇上心诚的善男信女多少都会掉上一颗的啊,怎么可能会一颗都没少呢?
疑惑的眼睛看向了尘方丈,方丈抚着胡子无奈的笑道:“自你走了之后,这树就抠门了,一颗也往下落了,谁拜它都没有用。惹得好多的人伤心不已了。今天你就去看看吧。看看它还落不落相思豆了。”
黛玉刷的站了起来,水溶随后站了起来,黛玉道:“我现在就去,还不信了,难不成见了我还不能落相思豆了。我偏要它给我不可。”
“它若是真的不理你了呢?”了尘含笑试探着问。
“哼,若是不理我,我就搬过来,天天住在它的下面,天天唠叨它,烦也烦死它!”话未落地,就惹得水溶和了尘哈哈直笑。
了尘指着黛玉道:“你这小丫头啊,就是这个脾气,长这么大了,居然还没有改,可是要某人头疼了哦。”
“头疼?谁敢头疼?”看着了尘的眼睛看向了水溶,帮辩嘴道:“溶哥哥对我最好了,才不会头疼我呢,是不是,溶哥哥?”黛玉撅起嘴巴,像是幼年时那个无忧快乐的小女孩一样,惹得水溶温柔的丝线缠满了心间的每一个角落。无声的笑了笑,点了点头。无论是什么时候,玉儿,我永远不会离开你,永远会保护你,永远在你的身边。
黛玉并没有看到水溶的眼睛,只是一径的走到了外面,口中嚷嚷着:“我要去了。”水溶摇了摇头,玉儿到了这里竟然变得像个小孩子一样了,不过这样看着她开心的笑脸,自己也很开心的而不是吗?
刚要跟着黛玉身后走出去,却被了尘大师叫住了。了尘笑眯眯的道:“你先留下,我还有话要问问你呢。”
水溶担忧的看了一眼外面黛玉远去的背影。尘满意的一笑,这两个孩子却是真正的天造地设的一对。遂笑道:“放心就是,在这个寺院里也不会出什么事情的。你先坐下来,听我把话说完。”
水溶点了点头,吩咐身边的岳翎去保护玉儿,才稍稍安了下心。坐在了椅子上,一双眼睛炯炯的看着了尘。
黛玉带着几个丫鬟到了相思树下面,见整棵树依然是红云满布,远远望去恰是一树正要燃烧的火焰一样,清风吹动,带来阵阵的清香。黛玉不无骄傲的道:“这就是相思树了。”
身边的丫鬟都是清纯的年纪,自是对于这棵树痴迷至极。英莲着迷的看着这棵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紧张的问着黛玉道:“姑娘,这是真的树吗?”
雪雁哈哈一笑,一点香菱的头道:“你个傻丫头,不是树是什么,难不成还能是假的?”
英莲不依的道:“雪雁,你又说人家,不理你了啊。”说着就要去挠雪雁,雪雁最是机灵不过的,早就跑开了,还一边逗着英莲,惹得英莲跑得气喘吁吁也没有抓到。
黛玉和身边的人早是已经笑弯了腰,岳翎静静的站在一边看着,一向冷漠的眼睛里带上了一抹笑意。紫娟一个瞥眼看到了,顺着岳翎的眼睛看去,却是英莲的方向,心内蓦地一紧,岳大哥对英莲。。。。。。
众人正笑闹一团,并没有注意到有几个人正缓步的走了过来。不是别人,恰正是刚刚在山脚下的蒙面女子。自见了水溶与黛玉进了方丈的禅室就没有出来,知道方丈的禅室若是没有方丈的邀请时任何人都不准进入的。自己当然是不能进去了。但是又不愿意离开,只得在这寺院内闲逛着,走着就到了这棵相思树前面来。远远的看见了好似在山脚下遇见的那个角色的女子的人,遂决定上前去看看。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