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发现那张图的秘密了么?”三月从门缝里露出一个小脑袋,看到红蔷正在坐在斟失的怀里,忙用手挡住了眼睛,“三月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看到……”“越是狡辩越证明你是看到了!”斟失走到三月的身边,把他拎进了屋子,捏了捏他的小脸,“其实什么事情也没有,姐姐只是在帮我缝扣子而已。”“骗人!你们总想把三月当小孩子!”三月不满地在斟失的手腕上咬了一口,气愤地说道。“这么说你什么都懂了?那好吧,你说说,你都知道些什么?”斟失邪恶地笑着坐下来,不怀好意地看着三月。“我知道……那个……”三月突然发现自己中的斟失的计,不好意思的红了脸低下头去,“你又拿我开心!不理你了!”“你不是说自己不是小孩子么?我为什么不能拿你开心?”斟失用食指勾起三月的下巴,把自己的脸凑了上去,坏笑着盯着他的眼睛。“你好恶心!不要碰我!”三月的脸红的像熟透了的苹果,隐隐地散发着细腻的光泽。“失,你就不要欺负他了。”红蔷把三月从斟失身边拖到自己背后,淡淡的说道。“今天算你走运,蔷护着你,如果改天让我单独抓到你,你就……”斟失忿忿的捏紧了手指,对三月的突然打扰感到异常的不满。“姐姐,你都听到了,如果哪天我遇到了什么不测或者失踪了,一定就是他做的!”三月从红蔷的背后探出头来对斟失吐了吐舌头,露出狡猾的笑容。“我就不信我治不了你了!”斟失伸手去抓三月,却被红蔷挡了下来,“失,你怎么也跟怜学的像个小孩子似的。”“好了,好了,放过你了,你来有什么事,快说吧。”斟失放下手,正色问道。“我突然想父亲跟我说过的一些关于我身世的话来,想来告诉姐姐。”三月扯了扯红蔷的衣袖,低声说道。“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不早说!早知道你是来说这件事的,我就不欺负你了!”斟失坐下身来,认真地看着他,“快说,快说!”“我才不要说给你听,你出去,我只讲给姐姐听!”三月报复似的对斟失做了一个鬼脸,大声说道。“你个臭小子!说的肯定都是些没用的东西,我才懒的听你说呢!”斟失对三月挥了挥拳头,转身走了出去。
“三月,你想和姐姐说些什么重要的事呢?”红蔷抚摸着三月的额头,让他在自己身边坐下,温柔的问道。“我记得以前父亲好像告诉过我,说发现我的时候我身上有十几处刀箭造成的伤,虽然已经昏迷不醒了,但是手里还是死死地抓着这张图,他觉得如果让我就这样死了太残忍了,就把我拣了回来。”三月接过红蔷递给他的杯子,喝了一小口里面的东西,“没想我醒来以后竟然一点都记不起以前的事来,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他没法送我回家,恰好他自己又没有孩子,就把我留下来当作自己的孩子来养大了。”红蔷皱了皱眉头,仔细地端详了一下三月,微笑着问道,“那你可还记得你的年龄?”“完全不记得,不过父亲好象说我当时有五六岁的样子。”三月不解地看着红蔷,眨了眨眼睛,“有什么不对的么,姐姐?”“那你现在多大了?”红蔷微笑着俯在桌子上,盯着三月看的越发仔细,三月有些不好意思地躲开红蔷的目光,摸了摸自己的脸,“如果按照父亲说的当时的年龄算来,我现在应该有十六岁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我可能找到你的亲生父母了,三月。”红蔷高兴地站起身来,从头到脚又打量了三月一遍,“你想见他们么?”“当然想!我有太多的事情要问他们了!他们在哪里?!”三月激动地站起身来,着急地问道。“跟我来,我带你去见他们。”红蔷边说边拉起了三月的手,向门外走去。
“驭风,驭云!我想我找到你们丢失的孩子了!”红蔷从马上跳下来,还没走进宅子就激动地大声喊道。“真的么?在哪里?我的孩子在哪里?”驭云先从宅子里面冲了出来,高兴地看着红蔷,又四下打量了一下,最后目光不可置信地落在了三月的身上迟疑了一会儿,抬起头来注视着红蔷,“难道你觉得三月就是我丢失的孩子?”“我想应该是不会有错的。”红蔷认真的对驭云点了点头,又看了看三月。“虽然我从见三月第一面的时候就觉得他很像我们丢失的孩子,但这终究是不可能的……”驭云失望地摇了摇头,俯下身来碰了碰三月的脸,“涟缜走失的时候已经十三岁了,但这个孩子却根本不认识我们,况且,他也没有我们圣琴血族的獠牙。”“我起初也是因为这样才没有往这个方面来想,但是知道了三月的身世以后,我反而坚信他就是和你们走失的涟缜了……难道我们一定要站在门口说么?”红蔷拉起三月的手,看了看驭云,驭云尴尬的笑了笑,“你看我,太激动了,都忘记请你进去了。”
“三月是十年前被七月拣回去的,那时候他看起来大约是五六岁的样子。”红蔷在石凳上坐下,把三月拉到自己的身边,“当时他受了很重的伤,醒来后好象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因为是三月的时候被拣到的,所以七月给他起名叫三月。”驭云愣了一下,仔细地打量着三月,“当时他身上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东西?”红蔷从袖里拿出三月交给她的那张羊皮,递到了驭云面前,“有一小块妖器图的碎片。”驭云颤抖地接过红蔷递过来的羊皮,几乎要落下眼泪来,她哽咽着对旁边的侍婢吩咐道,“去把涟倾喊来,让她带好她的那一半妖器图。”
“哥哥?”在看到三月的那一瞬间,涟倾的眼泪倾斜而出,她跑到三月的身边,搂住他的脖子,“你好狠心,突然就不见踪影了,涟倾等了你十年不见了,涟倾好想念你!”三月有些不知所措地抱了抱涟倾,直到等她哭完才不好意思地说道,“真对不起,我不记得十年前发生过什么事情,也不知道我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你肯定是涟缜哥哥!涟倾可能会认错任何人,惟独不可能认错你!”涟倾垫起脚吻了下三月的脸颊,担忧地转身看着驭云,“母亲,和我们走失以后,涟缜是不是又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为什么他会什么都不记得了?有办法治好他么?”驭云双手颤抖地把涟倾带来的羊皮和她手中的羊皮拼到了一起,欣喜地抬起头来看着涟倾,“涟倾,你也确定他就是涟缜,是么?”“当然!我是绝对不可能认错的!”涟倾坚定地说道,拉起三月的手走到了驭云的身边。“如果仅仅是想帮他恢复记忆的话,我想炬潜应该能帮的上我们的忙。”红蔷乡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站起身来,对站在她旁边的侍婢吩咐道,“去,请炬潜殿下来一趟,就说是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他的帮忙,让他带着药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