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探戈舞一个人可不行,还非得找一个人不成,而且还非得找一个男人才能发挥出探戈那种一阴一阳,一刚一柔的魅力。
可是我要找谁呢?
洛玉寒?
算了,我看到时候一个开头就能把他腰给扭断,更别说如果他知道我要去搞鬼,非把我脖子拧断不可。
洛暮云?
我只要一想到他扭屁股,转来倒去的样子就笑得快断气。
再说了他可是堂堂西越国的皇帝,我可不敢抱着他跳探戈,否则不被那些大臣的目光给杀死也被他后宫妃子的唾沫给淹死,我可不想死得这样莫名其妙。
想来想去,还就只有翼雪珞最合适。他有求于我,不怕他不答应。再来,他那身段倒是最适合跳探戈的。再说了,他那调皮的个性,搞不好,还能翻出点新花样。哈哈,所以,翼雪珞就这样……雀屏中选做我的舞伴了。嘿嘿,我贼笑地看了一眼就在眼前的大将军府,心里想着,等着吧,翼雪珞,等我把楼心月搞定了,再来找你,呵呵。
我大笑着扬长而去,而此时,正在将军府躺在椅子上惬意啃着苹果的翼雪珞突然感到一阵背嵴发凉。全身没来由地打了个冷战。他忙从椅子上滕了起来嘴里含着苹果大叫道:“璺伯,璺伯。快来看看天是不是下雨了。”他话刚落,从亭子对面就出来一个身影,深青的袍子,裹着有些蹒跚的步子,听到翼雪珞的鬼叫后,慌忙地跑到翼雪珞身边气喘吁吁地擦了擦额上的汗问道:“少爷,什么事儿啊。”
“我说您老也这么大岁数了,跑这么快干什么呀。”某些人还不知道自己刚才大声鬼叫着要人快去,居然还在这儿一嘴风凉话地唠叨。那满头大汗的老头一听他叽里呱啦一大堆,顿时觉得头上好象有一大群黑乌鸦飞过,呀、呀地乱叫。额上冒出几条黑线。
不想撞在这位古灵精怪的少爷手上,否则,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好不容易活了六十个年头,还想继续活下去。
所以,他很聪明地闭口等他家那位喋喋不休的少爷住了嘴再开口。不过,看他讲了半天,似乎还没有歇口的打算。璺伯不禁抬头看了看天色,点头暗忖,应该不晚,他还可以讲十分钟,十分钟后他就可以把所有的屋子再查看一下,嗯,再看看后院和花园,再去厨房转一圈他就可以回房睡觉了。
他沉顿在自己的思想中,很明显没听到某位大少爷在叫了他N声后已经决定用超音波让他回神了。
“璺伯。”翼雪珞憋足了气一声大吼,终于把那位沉浸在幻想中的老头唤回神了。接着他又继续刚才的工作:“我说璺伯,您都这么大岁数了,还做白日梦啊。”看,又是那句开场白。璺伯终于决定不再忍受他叽里咕哝的废话问道:“少爷,您刚才叫我干什么。”
“我?我叫你?”正说个不停的翼雪珞终于停下了嘴,一脸茫然地盯着璺伯,手上还拿着那个被他啃了一半的苹果,在璺伯好心的提示下,他终于明白他要干什么了。不过,在璺伯第N次翻白眼的回答下,他也知道天没下雨,是他神经过敏了。
“哦。”他迷惘地点了点头,嘴上还边啃苹果边咕哝:“不对啊,我明明感觉到一阵寒冷啊,真是有鬼。他将那个啃了一半的苹果一丢,于是那个苹果就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有了上次进妓院的经验,这次要进去可以说是手到擒来,轻轻松松就混进了第一花魁的闺房,不过,这银子可没有少用,李疏影要知道,不定要心疼死。我缓缓地四面观赏这雅致清净的房间。
反正那位心月姑娘还没进房,我就趁机走走摸摸。这位花魁的房间还真是奇怪。要别人就算是大家闺秀也少不了什么胭脂,首饰之类的。更别说是在烟花之地流连的姑娘。偏偏这位大小姐房间里就是没有这些,反倒是笔墨纸张书籍之类的不少,更奇怪的是四面都挂满了武林秘籍。其实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武林秘籍啦。只是那些图画上的人不是拿剑就是拿刀,还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动作。很难让人相信一个烟花之地的姑娘居然爱好这些。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
我正四顾之间突然瞥到那床幔旁隐约看起来像一架古琴,虽被薄莎掩盖。却仍从空隙间透出一点点碧绿。我好奇地走上前,手抚上就想掀开一解心中好奇。
“公子。”谁知道手还没碰到,就听到一声清脆的叫唤。吓得我手一缩,像做贼一样心虚地转过了身。
来的正是楼心月,她一身桃红的衣衫,脸上蒙了一层纱布,想来才从外面回来。呵呵,我笑眯眯地走到她身边,顺手摘下头上的的发髻。顿时,发丝如瀑布一样垂了下来,我边抹去脸上的污泥边说:“心月姑娘不认得我了吗?”我睁着一双水灵发光的眸子瞅着她,眼里全是笑意。
“你是……?”楼心月还没反应过来,来不及摘下面纱就被我一连串的动作搞得莫名其妙,看了我良久才指着我的脑袋张口结舌地说:“您……您是李二小姐。”
“宾果,对了。”我笑着点了点头。在她看呆的眼前晃了晃手。才笑着道:“心月姑娘果真好记性啊。”
“你怎么会来……这里啊。好奇?”楼心月终于回过神来,一脸奇怪地看着我,有些不敢置信。
“当然是为了找你啊。”我也不等她招呼,自己就不客气地坐下。倒了一杯水边喝边说:“我是想请您帮个忙。”
“二小姐有什么事儿,如果心月能帮上忙决不推迟,就怕,心月心有余而里力不足。”楼心月终于不再用那种我是怪物的眼神看着我了,径自走到梳妆桌前坐着说道。
“放心,放心,这事儿啊,还只有您能帮我。”我将手中的杯子一放,豪气地甩了甩袖子走到她面前,把玩着她从头上取下的发钗。
“听说心月姐姐的琴音是这西越皇都里最动听的,我这次就是想劳烦下姐姐,动动你的手指,帮妹妹一把。”我忙对她说了我的想法,还把我想让她配乐的歌曲给她哼了一遍。正在我对楼心月说话的时候。突然,噗地一声,窗帘被谁猛地撕下,接着一道红色的身影倏地一下蹿了进来。我和楼心月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那个穿着红衣的小姑娘气喘吁吁地看着我们说:“有人追我,求求你们,帮帮我。”她说得很吃力,手也一直握着肩头的地方,看她手上不断冒出的红色液体,想也知道,她受伤了。我见她一张秀丽的小脸苍白得像纸,顿时也不管她是好人坏人,忙拖起她对愣在一边的楼心月道:“有什么地方可以藏人?”
“后……后面。”楼心月被我唤回神,慌忙地向床后跑去。这里,这里有个箱子,你暂时躲一下。她比我还冷静地忙把那小姑娘塞进床下面的箱子后走到窗子前,小心地查看了一下。秀气的眉微皱。脸色一下子变得有点捉摸不定。
我们俩胆战心惊地在窗子前瞅了半晌,直到确定没有陌生人出现才走到床边打开箱子对蜷缩在箱子里的红衣女孩说道:“你出来吧,外边没人,追你的人应该走了。”
箱子里的女孩一听可能安全了,忙从箱子里爬了出来,低低地说了声谢谢。就转身欲走。
“你要去哪儿?”我还没开口,楼心月就先问了,她秀眉微蹙地拦着红衣姑娘:“你身上有伤,也许追你的人还没走远,你出去也只是送死。”
女孩听她如此一说,忙转头一脸担忧地问道:“那怎么办?”她期盼地看着我们俩,眼神不断地逡巡。我忙笑着走到她面前说道:“你手上有伤,我先帮你包扎一下。”说完,我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径自拉着她坐到一边的凳子上转身问楼心月道:“你有没有什么伤药,或者一些纱布。”
“嗯”楼心月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奕奕地从桌里拿出一个伤药盒递给我。
谢谢,我奇怪地看着她,心里纳闷,一个姑娘干嘛藏个药箱子?不过这些话我却不好问她。
“你是什么人啊?怎么会被人追杀?”我边帮她包扎边问道。楼心月也是一脸好奇地站在旁边不发一语地等着那位红衣女孩解释。
“我叫秋吟,是秦泯六公主身边的丫鬟。今天谢谢你们的救命之恩,她日若有机会,一定报答。”这小姑娘倒是心直口快,完全不怕我们是坏人就将身份说给我们听了。
不过说实话,听到她说的,我还真就吃了一惊。看她长得小巧动人,嫩白的小脸上一笑便是一个深深的酒窝。可爱的程度,跟翼雪珞有得拼,都是一张圆圆的娃娃脸,不过在眼睛上,翼雪珞可就不如人家了。不是盖的,那眸子里的水灵那可是跟一条河似的,波光泠泠。看得我,一个劲盯着人家猛瞧。
不过,她是个丫鬟,还真看不出,她那一身红得耀眼的衣裳看起来可不是普通寻常的衣服,就算是皇室里的人,也不见得能穿得这样好吧。衣服不只料子上好,就连衣服上的那颗红宝石也不是一般人买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