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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定了翼雪珞接下来的事就好办多了。

我画了两副我要衣服的图样,让晚萦找最好的师傅帮我尽快给做出来。

虽然那些师傅都觉得衣服是奇怪了点,但还好能做,只是工钱就不少了。不过我也没时间想那么多了。再过四天就是皇宴。我忙得跟抽油烟机似的,转个不停。

楼心月身在青楼,自然是没法出百花阁。所以,这两天我跑青楼钱可是没少花。不过,我这钱倒是没白花,楼心月果然是琴技高手。我那天只是对她哼了一次,她就照着我的意思将它谱出来了,而且还很不错。

虽然跟现代的旋律是差了那么点儿,但能弹成那样,已经让我很满意了。

这些天,我一边忙着教翼雪珞跳探戈,一边还得帮秋吟找那个六公主。

可找了两天了,硬是没有一点儿消息。急得秋吟跟热锅上的蚂蚁。天天围着我转。

我这正要找翼雪珞,好一起去百花阁,结果刚溜到后门,就被追上来的秋吟给拦住了。

“二小姐,我家公主有消息没有?”看她那双急切的双眼,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你放心,今天我会向丞相大人打听打听,我想你们公主既然已经进了西越的国境,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大麻烦的,西越的皇帝也会注意公主的行踪的。”我安抚地拍了拍秋吟的肩膀说道。

“我一个人流落在这个地方,若没有二小姐的帮助,也许我现在已经死了,如今这般急迫地寻找公主,实在是担心公主安危,我看二小姐天天都往外面跑,想必在外打探,不如也带着我,一起找也要快一点”秋吟张着嘴看了我半晌说道。

“什么……”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张口结舌地盯着她。

“你要跟我去?”她跟着我?那我去青楼不还多给一个人的钱,更重要的是,她一定会拉着我到处去找那个公主,到时候我那探戈舞还不被放在一边——黄了。我看我还是跟她讲一下比较好。

看那丫头一脸期待的样子,我掠了掠衣裳说:“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皇上为了欢迎她,准备皇宴,我呢,也会去参加那个皇宴……”我恼人地蹙了眉,不知道该怎么给她讲清楚。

“所以呢?”秋吟大概是被我不清不楚的话弄得莫名其妙,一双疑惑的眼睛不住地在我脸上转来转去。

“所以?我还有其他的事要做,恐怕暂时没有办法陪你去找你们公主。”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本来自己理亏,把别人拉回来却没办法帮人家,虽然我已经很努力地在找了,却是没有一点消息。

我不好意思地瞅了眼秋吟,以为她会鼓着眼睛瞪我,没想到她居然一脸笑盈地道:“二小姐今天可说了,其实我早知道了。”

“知道了?”我脑袋N个问号。

“晚萦姐姐有次不小心说漏嘴了……”秋吟捂着嘴笑了笑道:“二小姐能救我,我已经感恩不尽了,若二小姐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尽管吩咐才是。昨日听闻晚萦姐姐说二小姐在烦恼什么音乐,秋吟虽然不才,可也跟公主学了几年琵琶,不知道可不可以帮着二小姐。”

“琵琶?”我脑海一个激灵,我一直觉得那个音乐有点单调,想着要再有一种乐器配合应该会更好听一些。今日听秋吟一提,还真是个好主意。这一想,当即拉着秋吟直奔青楼。

皇帝的御书房

秫衷跟在洛暮云身边有二十多年了,准确地来说应该是从洛暮云出生的那一刻,他跟他就形影不离。为了洛暮云,他甚至愿意用生命和幸福来换。在他心里,只要洛暮云能做个好皇帝就是他一辈子的幸福。所以在洛暮云十九岁,也就是他三十七岁的时候,为了能跟在洛暮云身边,他抛弃了妻儿做了太监。为了今天的皇帝,他心甘情愿地当了一个半残废的人。可他从没有怨言,因为如今的皇帝信任他,只要是他的事他几乎什么都知道,包括他的想法。而此刻秫衷似乎知道这位皇帝心情比较好,所以,手上端了参汤轻手轻脚地走进了御书房,不过,就算他脚步再轻,还是被洛暮云听到了。

洛暮云抬起了埋在书案的头,一见是秫衷迅即放下手中的笔笑道:“秫衷,那日见那丫头,你没有发现她有些不对吗?”

“不对?”秫衷小心翼翼地将手上的参汤递给洛暮云,已经有些泛白的眉轻轻地蹙了一下道:“是有那么点不对劲儿,她看见奴才似乎不那么亲热了,还变得……有些调皮了。”秫衷奇怪地讲出了自己的疑虑。

洛暮云接过参汤轻轻品了一口放在桌上缓缓地道:“自从上次朕要她和亲,结果你也知道。”

“也不怪她反应会那么激烈。”秫衷笑着看了一下坐在龙椅上的皇帝说道:“那丫头从小就喜欢皇上,一心想进后宫,一听皇上要将她嫁到秦泯去,当然会不依。只是没想到那丫头性子竟然那么烈,死活不愿意。”

洛暮云轻笑地丢了手上的笔,走下了书案说:“你猜现在那丫头在干什么?”

“诶……”秫衷迟疑地想了半刻道:“应该高兴地在家里准备进宫的事儿吧。”

“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洛暮云似笑非笑地搓了搓手,低低的嗓音仿若在自言自语般。

“怎么,不信?”洛暮云一见秫衷怀疑的表情,笑了说:“朕也不愿意相信。但那日在御花园你也听到她唱的那曲子了吧,那啊,就是她的说法。”洛暮云一甩袖子转身走到秫衷面前继续说道:“她说痴痴留恋,那是一种厌倦。她还说她要的不是五陵豪杰墓,而是无花无酒锄作田,你说这些朕能给她吗?她心里呀,可是比朕还清楚。这个丫头,你觉得还是李家二小姐吗?”洛暮云笑着轻声说,很轻的声音,有点儿像是自己在呢喃。也有那么点儿不是滋味。

“那么依皇上所见,她是谁?”秫衷似乎也听出了那么些门道,迟疑地问。

“是谁?”洛暮云看了一眼秫衷悠悠叹息:“不知道?”

是啊,他也正想问呢,如今的李苑泠到底是谁呢?

“皇上什么时候发现她不对劲儿的?”秫衷看了一眼似乎有些兴味盎然的皇帝,担心地拢了眉头。

“她撞柱子后,朕去看过她一次,那时候,朕就发现她对朕陌生得有点奇怪。”洛暮云笑着说出了答案,棱角分明的脸此刻看起来已不再那么冷硬,反而有种说不出的迷人。

“那依皇上看,会不会是因为撞了脑袋失忆了。”秫衷跟在洛暮云屁股后面,边转边问道。

“这?朕也想过,可失忆应该只会让人失去一些东西,可没有让人多出一点儿东西啊。”洛暮云好笑地摇了摇头,排除了一下这种可能性。

“多出……?”秫衷被洛暮云的话弄昏了头,愈加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

洛暮云也发觉这话越说越糊涂了,挥挥手做了一个大总结说:“总之,现在这个李苑泠已经不是原来那个李苑泠了,至于她到底是谁,朕会查清楚的。好了,你下去吧,两日后,我们再来看看现在的这个李家二小姐到底要耍什么花样。”

“是,那奴才就先下去了。”秫衷垂了头,刚想退出御书房,外面就有太

监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站住。”原本跑得风急火燎的小太监被秫衷喝住:“没看见皇上吗?跑那么快干什么?”

那小太监一听那一声喝早吓得腿都软了,扑通一下跪了下来惶恐不安地直呼:“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好了,有什么快说吧。”洛暮云恢复了一脸冷硬坐回书案对跪在下面的太监说道。

小太监一看皇上都发了话,忙点头如捣蒜地说:“秉皇上,成王求见。”

“成王?”这倒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不过……“宣。”他暗自笑了,那是一种只有他明白的笑。

终于来了,他已经等了他一会儿了。他知道,他们兄弟是时候摊牌了。洛暮云正自思忖间,洛玉寒也进了御书房。他一如既往地穿着白衣,脸色苍白得透明。

“你身子还是这样。”洛暮云瞥到洛玉寒强忍着咳嗽了两下,禁不住蹙了眉走到洛玉寒面前道:“改明儿再让太医诊一下。”

“谢皇兄关心了。”洛玉寒淡淡地笑着,拢了身上的衣说道:“都是老毛病了。”他抬眼看了一眼洛暮云,问道:“皇兄又在操心国事了,臣就是怕皇兄太操劳了,才进宫……咳、咳。”洛玉寒禁不住咳嗽,脸憋得微红。

“好了,好了,你看你……”洛暮云挥挥手忙唤了身边的秫衷:“给成王抱暖炉来。”

“是。”秫衷听命地退了出去。一时御书房就只剩下两人。

“朕正愁没人陪朕对弈呢,既然你来了,陪朕下两盘吧。”洛暮云笑着拍了拍洛玉寒的肩膀。

“臣也正好手痒,好久没跟皇兄对弈,皇兄可对臣手下留情。”洛玉寒微笑着取了秫衷抱来的暖炉。

“是吗?”洛暮云也笑,对弈只是一种用来打开两人话题的方法而已。洛玉寒进宫的目的……如果猜不出来,那他这两年皇帝也白做了。不过,洛玉寒想从他这里知道些什么,他也一样,想从洛玉寒话里知道些什么。他们……?这样应该算是一种信息上的交易罢。

“皇兄之前不让李苑泠进宫,今儿个怎么改变主意了呢?”洛玉寒哂笑着将手中的白棋放在棋盘上,状似不甚在意地问道。

哼,终于有点儿意思了,洛暮云在心里冷笑,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低头径自下棋的洛玉寒沉吟了良久才道:“朕也是无奈啊,你也知道,太后岔上这一杠子事儿了,我这个做儿子的怎么能违逆母后的意思。”

“哦,太后这可越活越年轻了,前阵子忙完了我的事儿,怎么,还不放过皇兄?”洛玉寒打趣地笑了起来。这话里的意思洛暮云岂会不知,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他明白,他们如今都站在一个危险的木桩上,谁沉不住气,就要失败。

“是啊,朕也纳闷,这母后是越来越喜欢管闲事儿了,不过,你的那桩,朕看管的还真是时候,你也不小了,老迟迟不立王妃,也不象话。”洛暮云也顺着他笑了说:“朕可听说那位和亲的六公主可是秦泯的第一美女,你可要好好地怜香惜玉啊。”这两个人说话听起来像是在开玩笑,但话里可是你争我夺,比打仗还精彩。

“臣还得感谢皇兄美意啊。”洛玉寒皮笑肉不笑地放下手上的棋子:“皇兄也知道劝臣立王妃,可皇兄后宫里的那个宝座却还是空而不立,皇兄什么时候也该将皇后立了,也免得太后她老人家操心。”

“你呀,是烦母后给你找了个王妃,从此以后你就不能逍遥自在了吧。”洛暮云玩笑地看了一眼洛玉寒,见他但笑不语又道:“朕也想通了,既然母后喜欢李苑泠,这次索性就如了她老人家的意,免得她一直来烦朕。”

“立后?”洛玉寒微微愣了愣,似是没有想到洛暮云竟然打算立李苑泠为后,右手的白棋在空落的棋盘上清脆地点出了音。

两人你来我往地下了半晌,洛暮云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沉吟不语的洛玉寒,突然说道:“知道朕为什么派红絮和瑾尘一起跟着李苑泠吗?”

洛玉寒却头也未抬,只淡淡地笑了笑:“真人面前不说假话,这跟皇兄为什么要派臣去跟秦泯交战不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吗。”

“皇兄要再不专心,可要输给臣了。”洛玉寒淡淡地笑了笑,将手中的棋放进棋盘,两人这一来二去,棋盘已经布了不少旗子。这棋局就像两人嘴上的战争一样,战况激烈。

洛暮云若有所思地瞧了洛玉寒一眼,眸子里一闪而逝地掠过一抹冷厉,拿起手上的白子道:“如果李苑泠是手上的棋,你认为她走哪一步才是最有用的。”

“哪一步?”洛玉寒终于有点吃惊地抬起了头,看了洛暮云半晌才笑着将手上的黑子放在棋盘上,眼睛闪现出异常的光彩对洛暮云说:“皇兄认为这一步怎么样,吞掉您的半壁河山。”

洛暮云冷然地瞅了一眼洛玉寒,又逡巡着看了一眼棋盘,果真如他所说,那一棵黑子,吃掉的何止半壁江山,已经让他毫无招架之力了。可是,还不够,至少在他看来还不止。

所以他惋惜地摇了摇头,取了身边的白子,笑着说:“如果她在我手上,我会让她在这儿。”白子一落,这一局,再也没有结果。

两个人,成了平手。白子,已经完全挡去了黑子的气势,甚至,如果,没有洛玉寒刚刚落下的黑子,洛玉寒会败,不仅会输,而且是一败涂地,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臣输了。”洛玉寒仍然淡淡地笑,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轻拂了衣袖,站了起来道:“臣的棋艺越发地不如皇兄了。”

洛暮云也揽起了身,淡笑地说:“是你今天分心了,下次再来吧。”洛暮云抖了抖身上的皇袍,走上书案。

“皇兄,要不要跟我打一个赌。”洛玉寒突然抬了头,眸子里闪出诡异的光亮,苍白得没有生气的脸,突然泛起一抹笑。

“赌什么?”洛暮云眼睛一眨,心里说不出的吃惊。

“赌李苑泠会不会进宫?”洛玉寒一字一顿地说。苍白的脸有一点微红。

“会不会?好……”洛暮云想也没想便答应了。

李苑泠是他手上的一颗棋,注定要为他的江山流血。既然是这样,那么他会不折手段地去保住这颗重要的棋。跟洛玉寒斗,他似乎必须先控制李苑泠,不管洛玉寒是真的喜欢李苑泠还是只是为了拥有这颗棋子。

“那臣先告退了。”他笑,他也笑,因为他们都有自己的目的。因为她,他们的战争终于开始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儿忘了告诉你。”洛暮云突然叫住已退至门口的洛玉寒道:“四皇叔回京了,听说他还他还收了一个义女,你替朕去看看吧。”说完便挥挥手,示意洛玉寒可以退了。

“臣遵旨。”说心里不吃惊是假的,四皇叔长年驻守临河边境,从不管皇宫里的事,这次突然回京,也不知道是何用意。不过,他也不着急。既然皇兄让他去瞧瞧,他就去瞧,也许还真能瞧出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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