辘轳的车轮随着马儿的拉动不断前进,沿途突起的石头让马车上的人感觉到些许的颠簸。扶了扶身后的软垫,鸢尾透着马车上的小窗户望向外面,一片连绵的山头,苍翠的绿,还有抬头可见不时飞过的鸟儿,窗外,简直是人间的乐境。
只是,再美的景色也打动不了鸢尾,最起码,打动不了此时的她。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她转头对上正在假寐的男人说道。
“你到底要把我带去哪里啊?”
自从那一日,他丢下一句“形影不离”将鸢尾吓得硬是愣了半晌,尔后,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人已经身在马车上了,而随行的只有一个车夫,再无其他。
这算什么?郊游吗?还是说,轩辕辉打断退隐了,拉着她一同归隐山林了?
鸢尾眨了眨大眼儿,用着干涩的声音把心中的疑惑说出来,岂料,男人听到哈哈大笑,那响亮的笑声让山林间的鸟儿惊起,传来簌簌的声响。
“归隐?也难得你想得出来,你看,我像是这样的男人吗?”
挑眉看了他一眼,唔,的确不像,那么,他带她出来,还真的郊游不成?
“你不管王府的事了吗?而且,朝廷之上,信息万变,稍有不觉,瞬刻可以风云变色,你就不怕……”
大手一伸,将鸢尾纳入自己的怀里,不知道是不是鸢尾的错觉,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轩辕辉就很喜欢拥抱她,对她动手动脚了。若是之前的话,打死她也不相信现在正在“调戏”她的男人正是这厮。
“我知道。”下巴搁在鸢尾的头顶上,男人低声说道,鼻间尽是属于那人儿的馨香,几乎让男人心猿意马,不规矩的大手在她腰间流连,感到她身躯微微一震,男人满意地笑了。
既然知道了为何还这么做?压着心底的疑问,鸢尾没问出口,眉头紧蹙着思考轩辕辉这么做的用意。这个男人,讲求一旦付出了就必须有所收获,所以,他一定不会做什么无用工夫,也不会打没把握的仗的。既然他选择这个时候离开的话,就必定有所倚持。到底,他离开的目的是什么呢?而此时信心十足又是有什么凭借呢?
鸢尾突然的沉默让男人低头望了她一眼,见她低眉紧蹙的样子,知道她定是为了自己的行为而感到不解,呵呵一笑,大手又再次不规矩起来了。
感受到她的“骚扰”,鸢尾的思路被打断了,被好气地说道,“请问,王爷知道现在身在你怀里的,可是名为你”义女“的人,你就不怕传出去有损王爷的威名吗?”
大手一顿,却开始转移方向,一手抬起少女紧闭的下巴,抿紧的薄唇透露出少女的怒气,胸膛不住的起伏,那浑圆的弧度虽是盈盈一握,却足以见得仍有发展的空间,薄唇轻擦过少女的娇嫩的脸颊。
“你什么时候及笄呢?”
这般突如其来且脱离话题的问题让鸢尾愣了,“呃……还有一年吧……”啧,她是作什么啊,干嘛回答他呢?
轩辕皇朝有规定,女子一到十五便是及笄,也是能嫁人的年纪了。
只是,他问这个作啥?
“还有一年吗……”叹息般的话语断断续续地传进耳朵,他的铁臂越发地用力,几乎要把她的纤腰给折断,只是,他不明所以的话让鸢尾忍住没有痛呼,忍受的微微的疼痛,她问道。
“那又如何?”
稍微松开她,扯开两人的距离,男人与鸢尾直直地对视,望进她的眸心深处,“一年之后,你不再是我的女儿,你会是,我唯一的皇后。”
岂料,鸢尾听了,没有惊讶,反而是露出讥讽的笑来,“我看,你是疯了。”
冷哼一声,“你以为,我这么出来一趟清不会趁着这个机会大肆消灭我的力量我的党羽吗?哼,之前寒烟的事让他有所借口了,借机铲除了不少我属意的官员。可是,那又如何呢?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在这个国家阴暗而不为人知的地方,有多少势力是属于我的,究竟有多少人是支持我的,想必,清一定是不清楚了。他以为,我多年来走访各地就真的是为了寻找一枚适合对付他的棋子,虽然,这是一部分的原因,但是更多的,我是到处去建立自己的势力,无论是在金钱上,势力上,只要我一声高呼,就能把清从那个位置赶下来。他还真以为,一个小小的手段,就能把我打倒了吗?真是异想天开!”
鸢尾虽然脸上没有表情,但是轩辕辉清楚,她此时心里定是震惊极了,有谁会想到呢,一个王爷,竟然会拥有比皇帝还有厉害的权势,现在的他,简直是轩辕皇朝的地下皇帝了。
“那么,容许我猜测,明明可以一声高呼顺利登上皇帝的宝座的你,之所以要等上一年才推翻清,是因为,出师无名吗?”
“真聪明!”轻刮少女的鼻尖,男人眼里无不是赞许。“要是就这样贸然推翻清了,就给了其他民众还有其他国家借口,让他们以为我是名不正言不顺的皇帝,这样的话,即使我真坐上那个位置了,以后还有许多的麻烦得收拾了。既然如此的话,我倒不如等待最后的时机。况且,要是就这么赢了清的话,还真没有意思,看着对手在垂死挣扎,再给他最致命的一击,不是大快人心的事情吗?”
“那么,你此行出来,究竟是为了……”
男人呵呵一笑,大手揉了揉她嫩滑的脸蛋,“我的小狐狸好奇心还真强,不过,既然你问了,我就告诉你吧。很早之前我就有所怀疑的了,经过寒烟被栽赃后我更加确定,我的人里,出现了内奸,既然如此的话,要是我离开的话,那个内奸一点有多行动吧,寒烟就可以趁着那个时候把那内奸一举歼灭了,而且,既可以跟我的小狐狸游山玩水的培养感情,又可以铲除我阵营内的内鬼,这样一举两得的事情不是很好吗?”
好?哪里好了?鸢尾低着头,掩饰着怵白的脸蛋,在那么一瞬,她几乎以为眼前的男人是无敌的,是不能打败的,从心底里蔓延出悲哀与丧气,他是一座不能攀爬的大山,而她,也不是愚公,既不能越过这座山头,也不能移走他,那么,她还有什么打败眼前的他呢?
她,是不是注定,要失败呢?
那一刻,沮丧让鸢尾抬不起头来,心头万分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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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个~昨天某人的表叔的儿子点灯了(虽然不知道这点灯是啥意思),某人外出去吃饭了~回来晚了来不及更新~抱歉哟~~么一个~~
另外~~谢谢tangyan402亲的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