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烦心的事情吗?”
见男人一次又一次的在自己面前揉着眉心,神色之间难掩疲倦,鸢尾难得地开口问道。
听到她的话,轩辕清眸心一亮,似乎流转过几许兴奋与开心的光芒,一把抓住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掌心中轻轻揉捏着。
“没,没什么发生。”
“是吗?”抽回自己的手,鸢尾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然人家都不愿说了,她也不需要操什么心了。
“别担心,一切有我,我会处理好这一切的。”以为鸢尾是不满自己的隐瞒,轩辕清依旧一脸温柔的微笑,揉了揉她如水丝滑的青丝。
张张嘴,她似乎有什么想要说,但是,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匆忙走来一个太监,是福公公,只见他凑到男人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轩辕清神色顿时一变,也顾不得鸢尾在一旁兴致勃勃地看着,招呼也没打声,就匆忙离开了。
看着那急急离开的背影,鸢尾的嘴角慢慢勾出一个似有似无的弧度。
“算了,你们也不用在这里伺候着了,我累了,要休息了,全部都出去吧。”
殿内的宫女们面面相觑,一个比较大胆的走上前来,“可是,皇上有吩咐说……”
“放肆,皇上让你们把本郡主当作囚犯一样看待了吗?还是你们以为本郡主不过是区区一名郡主,就可以任由你们欺负了,你们好大的胆子啊!”
少女的面容一改之前的冷漠,高贵之中带着严肃,那微蹙的柳眉为她增添上几分威严,吓得所有的宫女腿一颤,扑通的几声,全部跪下来。大呼“郡主饶命”。
冷哼一声,“全部都给本郡主下去了。”
说罢,望着不望跪在地上的宫女们一眼,转身走进宫殿的内堂。
就算鸢尾不看,也知道,那些宫女经过自己这么一闹,肯定会害怕了,全部离开,毕竟,她们此时是不会得罪皇帝现在跟前的红人的。
哗啦啦的,珠帘滚动的声音响起,甚是清脆,不禁让人心生舒坦,只见那珠帘折射着阳光,让来人的面孔越发的看不清,仿佛之中,宛如梦境里临梦的女神一般,部件教人心头一阵恍惚。
“你来了。”浅浅笑容被勾起,清澈的眼眸流转着真诚的光芒,鸢尾猛地一下投进坐在自己床沿上的人的怀里,小脸在他的胸膛上蹭了几下,像是那撒娇的猫儿,带着让人心动的清纯与妩媚。
双手伸出,自然地接过她的娇躯,丘澈点了点她的鼻子,一脸的宠溺,“你啊,也不小了,怎么老像一孩子似的。”
扁扁嘴,鸢尾决定大人有大量的不跟他计较,蜷缩起手指,在他胸膛上画圈圈,耳边传来男人明显的抽气声,她笑得像是偷腥了的猫儿。
“情况如何了?”
“东陵在边境筹集了十万大军,似乎要有什么举动,月寒烟已经领着五万大军去增援了,不过,情况似乎很不妙。”
挑挑眉,鸢尾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为什么不妙了?”
男人的气息越发的不稳,却强作镇定的回答道,“有传闻说轩辕辉要趁着这个时候谋反,轩辕皇朝中有一半的兵权在他手里,要是他真的选择在这个时候谋反的话,怕是会给了东陵国一个机会。”
“哦?”难怪今天轩辕清会如此愁眉不展了,前有强敌,后又有轩辕辉这只老虎在虎视耽耽,他也该头疼了吧。
“阿浅的位置查出来了吗?”
“还没,不过,已经确定他被囚禁在王爷府的某一个地牢里了。”
“是吗?”眸心一黯然,划过几丝担忧,都已经这么多天了,被轩辕辉囚禁起来的丘浅也不知道安危如何,要是出了什么意外的话……
她不敢再想下去了。
“阿澈,你趁着这个时候,多去王府打听打听吧,想来,这个时候的王爷府,必定会很忙的,再说了,光是应付轩辕清还有东陵国的事情,就有够那个人忙的了,或许,我们可以趁着这个时候把阿浅救出来的。”
……
“怎么了?”难得的,见丘澈没有表达自己的意见,鸢尾从他怀里冒出自己的小脑袋,歪着脑袋望着他,不解的神色自是万分的可爱。
“如果……等把阿浅救出来以后,你打算做什么?”
什么意思?鸢尾不答话,却以自己的眼神传达自己的疑惑。
亲昵的摸了摸她的脑袋,丘澈的眼里露出几许憧憬的光芒,“要是,我说等阿浅回来以后,我们就放下在这里的一切,找个地方,好好的过属于我们安逸的生活,不再管这里的事情,你认为,如何?”
说完,还小心翼翼地望了鸢尾一眼。
愕然地望着他,鸢尾先是低头,仿佛很认真地想着,许久,就在丘澈以为鸢尾不答应的时候,却见她笑意盈盈的抬头望着自己,眼睛闪亮闪亮的,像是那天上最耀眼的星子,“当然好啊!”
“真的?”像是不敢置信,又像是万万的惊喜,男人不自觉地抱起少女。
踮起脚尖,她欣然的把头靠在男人的怀里,喟叹着,“阿澈难道不知道吗,很早很早,我就厌烦在这里的一切一切,恨不得自己能生出一对翅膀,好远走高飞了,阿澈你永远不知道,你嘴巴里说的离开这里,竟然是我努力了那么久,最大的希望。”
就是因为是希望,才会如此卑微的努力活着,小心翼翼的活着。
她,其实也是有梦想的。
所以,才会在碰到那么多,受到那么多挫折以后,还能坚定的站起来。
“要好了!”一下子的把少女抱起,原地打转,他眼里难掩高兴,“到时候,我们要买一个小小的园子,就我们三个人,可以做点小生意,由我们去养活你,你可以像一个正常的女子一般生活,再也不用管那么多的是是非非……我们还可以……鸢尾,你怎么了?”语气一窒,感觉到脖子一凉,似乎有几滴液体从自己的脖子滑落。
把头埋在男人的颈窝上,她愣是不肯抬起头来,细耳倾听,却听到少女带着哽咽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