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来了,知法犯法,你说吧,刚才是不是心虚了呀,是不是真的和那个沁雪有一腿啊?”居然敢让我吃瘪,我怎么可以就这么饶了你,小样,非得给你做做规矩,立立家法。
“没有,怎么可能,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地,你一定得相信我。”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因为我对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彦像是受了冤枉的小媳妇,委屈万分。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解释啊?害我背黑锅。”明明自己什么也没做,偏偏都冤枉自己,吃什么也不能吃亏。
“那不是人多嘴杂,怕影响不好吗?”风冷彦心底总有些做贼的心虚感。
“就你重要,我就无所谓了啊?”伸着食指点着彦的鼻子。
“哪有这种事情,当然是我的小妖精最重要了,你是我的宝贝呀。”扑上来一口含住手指,谄媚地讨好。
“好了好了,我才没那么小气呢。”拿开我那芊芊玉手,使劲在彦衣袍上擦来擦去,这浑小子哄女人还真是有一套。
“怎么了,嫌脏啊……”风冷彦有些失望地紧紧攥住我的手。
“怎么会,是……取之于民,还之于民,我正在言传身教,教你治国之道呢!你还不懂感激,真是的。”我貌似认真的开起玩笑,我真是善变,刚才还这么生气,他说两句话我就被收买了。
无意间瞄到房门口小泉子做贼似的东张西望。
“小泉子,鬼鬼祟祟在门口做什么啊?”稀奇了,他什么时候也这么没规没矩的了。
“小泉子叩见君上,叩见郡娘娘。”小泉子低着头为难的现身。
“什么事情,这么探头探脑的?”彦扫视一眼,依旧与我同榻并坐。
“君上,昭姬宫……有点儿事,您是不是过去一趟?”小泉子支支吾吾地不敢直视我的眼睛,用眼睛示意彦‘出事’了。
“她能有什么事啊,不去!”风冷彦不留余地决绝地说。
“是件……大事,非去不可呀!”小泉子更加紧张慌得乱了手脚。
“什么大事,快说吧,郡后又不是外人,遮遮掩掩地干什么?”彦也看出了他的犹豫之色,不满的说。
“甘昭姬病了,君上还是去一趟吧!”
我有种不好的预兆,应该不是病了。
“哦,原来是你的昭姬娘娘病了啊,那你还不去看看……”鬼都听得出来我满屋子的醋意。
“我又不是太医,去了能干什么,宣太医就好了!小妖精,你刚才不是在放纸鸢吗?走,我陪你再去玩。”说着拉过我的手,提起床边的蝙蝠。
这男人还真是无情,不过我太喜欢了。
“君上,刚才……太医检查过昭姬娘娘的身子,娘娘……好像有喜啦……”小泉子本来不知道,是不是该当着郡后娘娘的面说,但是这不只是个人小事,而是风致的大事,不报不行。
刚刚缓和的气氛有一次紧张起来,面面相觑。
“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风冷彦脸色铁青,蝙蝠纸鸢顺着右手失措不已,滑落在地,彦质疑地望着一旁的小泉子。
“千真万确,是真的,君上。”
“小妖精,这绝对不可能的,你别听太医乱说……”风冷彦拼命地摇头,极不相信。
“不仅是大事,而且是大喜事啊!”听到这个消息,自己还真是有点片刻的休克,这对自己来说是噩耗,还是喜闻,不过我确定,对这风致王朝,绝对是大好事。
“她在搞什么鬼,我去看看,小妖精,你等着我哦!”风冷彦由不得再继续猜测,突然放开我的双手,往外狂奔。
搞不懂:他是什么心情,是身为人父的兴奋吗?还是后继有人的欣喜?
真是太可笑了,前一秒还在这里发誓:把我当宝,说我最重要,下一秒就有别的女人为他生儿育女,传宗接代……我到底算他什么人,茶余饭后的点缀,还是无聊解闷的玩偶,陡然觉得不是可笑,而是可悲,难道我的选择是错误的吗?以为放下其他,安安心心地坐彦的郡后娘娘,就可以让自己定下心来,感觉幸福,以为只要自己钟情于他,不管他有多少女人,有多少责任,都可以一起分担,可是事情好像完全不是我所预料到的一样,我还是做不到。
我做不到和别的女人一起分享我的爱人;我做不到睁只眼闭只着眼,全当做什么也没发生;更加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别的女人和他孕育结晶,自己还要假装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子,善待他们的孩子……
彦一离开屋子,我的心就像是被硬生生掏空了一样,空虚无助地不知所措,愣愣地盯着屋外的天空。
“小主,你怎么了,你倒是说说话啊,你别吓着灵烟啊!”灵烟知道,我听到这种事情,肯定心里不好受,担心我会想不开。
“是啊,小主,这……就算让那个甘昭姬怀上了龙种,那又如何,君上的心思还不是依旧在小主你身上呀,别担心哦!”小哀子永远这么没心没肺,也是,这后宫的女人一生一世争夺的结果不就是君上——那个唯一的丈夫的宠爱吗?既然彦对我关爱有加,在他们看来仿若已经是得到无上的幸运了。
“小哀子,你要死,这种时候还说那个坏女人,她怀上又如何,那个孩子也不一定真的能够出世的。”苦儿虽然平时被我惯坏了点,但是却最懂我的心思,知道我现在不想提她,可是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苦儿姐姐,你这话怎么说?”
“难道你们忘了,诸葛寝媛之前也曾懐过龙胎的,后来还不是莫名其妙的没了,连孩子的影子也没见着……”苦儿极尽脑力回忆画面。
“苦儿,这种事你听谁说的?”像诸葛寝媛这样有心计的女子,怎么会这么不当心自己的法宝呢,肯定是被谁人整没的,后宫里还真是,免不了的是血腥。
“小主,这宫里上下谁不知道,只不过当时我们还深居祥和宫,所以不太清楚。”深居祥和宫已经是多久的事情了,快一年了吧,记不得了。
“难怪她,一个小小的寝媛,说话还挺有分量的,原来其中还有渊源……”
“小主,你放心,现在君上他一颗心全系在你这儿,谁也不能取代你的位子。”苦儿知道又提了不该提的往事,令自己不开心,想要安慰自己。
“一颗心系在我这儿,哈哈……那是怎么抽出空让人家甘昭姬怀上的,难道他会分身不成。”
“我看小主说的没错,今天兰苑的事情,你们都不记得了吗?君上摆明偏袒甘昭姬,虽然小主心宽原谅了君上,我可记着呢!”小哀子又一次把我渐渐安稳的念头掘起。
“好了,你们也别说了,让我一个人静一静,你们都先出去吧!”多说无益,只会徒增伤悲,事已至此,我在这里生闷气有什么意思呢。
“小主,你一个人没事吧……”
“没事,我很好啊!”
“小主,那你千万别生气哦!会气坏身子的”
“生气,好笑,生气不过是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我又没错,我生什么气啊?”
“小主,你能这么想就好了,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