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郡后给哀家抓起来!”屋外熟悉的声音响彻云霄,惊醒了睡梦中的自己。
“遵旨。”突然间,屋子里冲进来一小队侍卫,我随便抓起一件衣裳,胡乱披上。
“你们干什么?胆敢以下犯上?”突发状况让我不知所措,但我还清晰地记得我是郡后,一人之下的郡后,不是说抓就可以抓的人。
“哀家的命令,谁敢不从?”太后怒气冲冲地冷着脸孔,出现在房门口。
“太后,你这是做什么?我犯了什么错,你要抓我。”理直气壮地抬头问道。
“郡后娘娘,你自己做过什么,还需要太后提醒吗?”诸葛梦蕊愤激的样子不会比太后好多少。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苦儿,灵烟……”没有自己人在身边真的很害怕,探头望着外头。
“不必喊了,意姐姐,他们几个可是共犯,早已被一并收监了。”沁雪并没有同样的怒色反而是一副幸灾乐祸的嘲笑的模样。
“为什么,我什么也没有做啊,你们凭什么,你们不能这么对我,彦不会答应你们这样的……”
“啪啪”熟悉而陌生的感觉又浮上脸颊,不由得迅速捂住滚烫的脸庞。
“还敢拿君上来压哀家,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们还磨蹭什么,把她带回魍魉殿。”
莫名其妙的,又是一场飞来横祸,真是挡也挡不住的霉运。
玄黄殿。
“君上,大事不好了,不好了。”小泉子永远是消息最灵通的顺风耳大侠,对于蕙兰殿的事情,更加是多留点心。
“怎么回事,这几天尽是报忧不报喜。”风冷彦还在为甘沧莹的怀孕一事耿耿于怀。
“君上,刚刚听宫女、妈妈说,昨晚赵香琪赵寝媛突然暴毙,经太医查明是……中毒身亡,水淼淼姑娘也中了同样的毒,幸好及早发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竟有这种事情为什么不早点来报,要是她也死了,拿什么交给尚坤。”风冷彦虽然对那个什么淼淼的没什么特别的印象,但是是公孙尚书指名要的人选,出了宫,死了也就无所谓,如果死在宫中就不好办了。
“让太医开几幅药方子,给她调理一下,至于那个赵寝媛的事,让护军彻查此事就好了。”后宫本来就是尔虞我诈,不是这个死就是那个亡,自己才懒得管理。
“还有一事,就是……”小泉子吞吞吐吐地欲言又止。
“什么事情,一次说清。”
“有人告发说是……郡后指使的,所以太后命人已经……已经拿下了郡后……”
“这怎么可能,你怎么回事啊,净挑次要的说,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不早提。”风冷彦一把推开小泉子,喃喃道:都怪我这几天忙着处理瑶水城驻兵一事,忽略了小妖精,连她出了这么大事情都不知晓,现在她一定很需要我。
“走,赶去太极殿!”风冷彦哪里还坐得住,立马得飞过去救他的小妖精。
太极殿。
“彦儿,哀家候你多时了,你可算是来了。”太后一脸平静端坐在座椅上,抿着茶水。
“母后既然料到儿臣会来,想必也知道为何而来吧。”风冷彦担忧地心情早已写在脸上。
“为了郡后?”太后就喜欢明知故问这一套。
“是!虽然儿臣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相信绝对与郡后无关。”
“表哥,人证物证俱在,你就是想保郡后,恐怕也会难以服众。”沁雪早就料到,表哥势必会偏袒那个贱人,必须要拿罪证砸下去。
“还有证据?”不信他们还拿得出什么所谓的证据来。
“证据自然是有,否则哀家也不会平白无故地抓人。”太后沉重的脸色浮上一丝痛恨之色。
“把她们两个带上来。”太后接着指指下边的侍从说。
不一会儿,‘人证们’迈着姗姗的的姿态进来。
“臣妾雅彤,叩见太后,叩见君上。”段雅彤依旧是清风不解花语色,楚楚的样子令人动容。
“奴婢念奴,叩见太后,叩见君上。”念奴也不卑不亢地福了福身子。
“你们俩个难道就是太后所说的人证吗?”风冷彦怎么也没想到,人证竟然是小妖精一直以为最亲的彤姐姐,“你不是和郡后姐妹相称感情甚笃吗?”
“正因为如此,所以臣妾才不可以看着意儿妹妹一错再错啊!”段雅彤一副大义灭亲之态。
“雅彩衣,你来告诉君上始末,让君上也了解一下她的好郡后是怎样的贤良淑德。”
“臣妾遵旨。臣妾深知此事,事关重大,所以不敢有所隐瞒。淼淼姑娘沉鱼落雁之貌、弱柳扶风之态,郡后娘娘看她终日陪伴与君上左右,怕君上对她日久生情,几次三番向臣妾诉说不满,臣妾也劝她不必多虑,可是她仍然不听劝解。所以昨夜就先下手为强,命宫女苦儿在淼淼姑娘的饭菜里下了药。”
“那,那个赵香琪的死又怎么说?”风冷彦听得真假难辨,看着说话的人很是真诚,又不像是说谎,但自己也不相信小妖精会这样做。
“那日赵寝媛正好陪淼淼姑娘用完膳,所以才会糟了不幸……”段雅彤说到这里居然还可以自然地挤出几许眼泪。
“你亲眼所见?”风冷彦坚定的心,似有些动摇了。
“是奴婢亲眼所见。”念奴忙磕头回答。
“彦儿,真相已经明了,你也无话可说了吧!”太后放下茶杯,缓缓地走到风冷彦面前。
“儿臣不信,郡后她现在在哪里?”
“魍魉殿。”
“事情还未查清楚,母后怎么可以就……”风冷彦愤怒地快步冲出去。
“彦,救我啊,啊,噗噗……”高高地倒吊在黑漆漆的殿内,马戏团小丑似的吊着维亚,随着底下绳索的拉扯,身子不住地摇来摇去,嘴里不由地拼命地喊着彦的名字,我不知道彦会不会出现,但是我知道在宫里,他是我的依靠。
身上是湿嗒嗒地被浸透了几十遍凉水的衣物,贴在身上就像是光着身子穿了件雨衣一样。双脚被绳子捆扎在一在,高高悬于屋顶,头朝下倒挂起来,下边是一口巨大的水缸,身体不断浸入水中,几次被呛得即将昏迷时,又会被该死的罗妈妈拉出水面,如此反覆进行,实在难受极了。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灭绝人性,想出这么狠的损招,受刑的人就像是在上演‘倒挂金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