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后,诸葛寝媛身子无碍,太后大可安心。”太医拱手回答道。
“见了本宫还不下跪,本宫可是郡后娘娘……”诸葛梦蕊突然倏地站起身子,指着太后大叫。
“太医,这是……”太后吓得退后一步,忙问道。
“诸葛寝媛撞伤了头部,恐怕是留下了病根,精神出了点问题。”太医战战兢兢地回报。
“你是说她疯了?”司马沁雪扯过太医的衣袍,惊奇地问道。
“沁贵人所言正是!”
“本宫是郡后娘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知不知道啊?知不知道?”诸葛梦蕊完全活在自己的幻想生活中。
“知道,知道。”太医忙点头说道。
“哈哈哈,那你知不知道本宫是如何当上郡后的吗?”诸葛梦蕊有些傻气地摇头晃脑问道。
“知道知道。”太医继续答道。
“知道,你不知道,你怎么可能知道,本宫是踏着无数的尸体踩上去的,是啃着她们的肉,喝着她们的血爬上来的,是……”
“太医可有办法让她康复?”太后无奈地说。
“病由心生,并不是我等可以诊治的了的,也许娘娘受了什么刺激,根本不想醒过来。”
“多行不义必自毙,她以为疯了就可以逃过制裁吗?姑妈,你说该如何处置她呢?”司马沁雪添油加醋不肯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人都这样了还能怎么办?甘昭姬你受害最深,你希望哀家怎么处置她呢?”太后似有怜悯,问向甘沧莹。
“太后,她都疯了,我还计较什么呢?”自己也曾害了她的孩子,现在一报还一报,我有什么狠的。
“那就由哀家做主吧!速将诸葛梦蕊打入祥和宫,贬去寝媛头衔,终身不得出冷宫。”太后这个决定实属仁慈,人都疯了,要封号要地位何用,这样其实和没处罚一样,算是宽宏大量。
“太后英明,天后仁慈。”太医忙看准时机,溜须拍马。
“太后,这件事受害最深并不是我,而是白雨诗意,太后是否打算放了她?”甘沧莹好像想起什么,心生内疚。
“即使下毒之事不是她所为,私通男子是铁证如山的事,怎么可以轻饶呢?”司马沁雪怎么会让诗意又翻身的机会呢?如果她再次回来,指不定又会独宠后宫。
“那依雪儿的意思该如何是好?”
“她既然这么主仆情深,就把小哀子和灵烟还给她,免得她乱嚼舌根,说咱们待她刻薄。”白雨诗意你就一辈子待在冷宫好好的享受吧。
“也好,就依了你之言。”彦儿好不容易脱离了这个女人,自己怎么可以放虎归山。
“太后,这样会不会不太好,万一让人知晓,会说我们处事不公。”甘沧莹其实并不想让诗意回来,可是心里总有些自责。
“只要你们不说不就天下太平了。”司马沁雪狼子野心,日益显露。
“今日之事,若是谁敢乱嚼口舌,搬弄是非,定不轻饶,都清楚没有。”太后一声令下,众人皆低下头,拼命示意。
“臣清楚,臣明白。”太医慌得双脚发麻。
大殿上。
“甘将军,你说,这白雨诗意诡计多端,心肠歹毒,害得甘昭姬滑胎,众妃嫔恐慌,又不顾宫闱法纪,私会男子,实在是罪不可恕,君上就这么饶了她,仅仅将她打入冷宫,这实在是她轻饶她了。”司马文博唯恐后天下不乱。
“司马丞相,何必如此大动肝火,这件事君上自有分寸。”为了女儿滑胎之事,甘雄心里也不好过。
“哎,也不知君上是怎么想得,难道这妖女有什么能力,令君上神魂颠倒,诸葛大学士,你说,他会不会懂什么妖法,或者是什么妖精的化身。”
“丞相多虑了,诗意心地纯良,不是什么妖女。”诸葛思睿立马澄清说。
“诗意,诗意,叫得这么亲热,谁不知道你们是师徒。”司马文博不屑地说。
“好了,两位大人别再说了。”甘雄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执,阻止说。
“各位大人,今日君上龙体抱恙,早朝就此做罢,众位请回吧。”小泉子悠悠地走出来宣布道。
“君上,龙体抱恙,可有大碍?”甘雄紧张地问。
“风寒而已,甘将军不必牵挂。”君上毫无病症,自己这么说,算不算罪过啊。
“那好,尔等告退。”甘雄领着一帮大臣,拱手退下。
“诸葛大学士,请留步,君上有请。”小泉子适时地拉过诸葛思睿。
“君上留你何事?”司马文博不解地问。“下官不知。”诸葛思睿摊摊手。
“大学士请跟杂家来。”
“有劳泉公公。”玄黄殿。
风冷彦伏在桌案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批着奏折,应该不像是抱恙。
“微臣叩见君上,不知君上留微臣所为何事?”
“大学士认为何事呢?”风冷彦放下奏折,打量着他。
“微臣不知。”
“好一个不知,让就让孤王来告诉你,”风冷彦走到诸葛思睿面前说,“大学士真是劳苦功高,不仅对孤王忠心耿耿,而且对孤王的妃子也关怀备至啊!”“微臣,不明白君上所指?”诸葛思睿有些心慌,难道君上已经知晓。“何必再装疯卖傻,要孤王一一点出来你和雅彩衣的风花雪月之事吗?”
“君……君上,微臣知罪。”诸葛思睿吓得跪在地上。
“终于肯认了么?我敬你如师长,你却这么对孤王,你对得起孤王吗?”
“臣有罪啊,臣罪该万死啊。”诸葛思睿连连叩头。
“好了,万死就不必了,替孤王办件事,将功抵罪如何?”风冷彦不想多说,转身坐会原位。
“臣玩死不辞,定全力以赴,不知君上要微臣办何事?”
“这件事就是——”
“臣定不辱使命,君上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