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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薇顶着剧痛的脑袋醒来的时候便看到头顶悬挂着帷幔的床盖,那上好的刷着清漆的红木一下子点亮了凌薇呆滞的双眼。那一片混沌的意识海中唰的一下跳出一串阿拉伯数字,后面带着长长的一串零蛋。

紧接着,她幽幽地开始挪动视线,果不其然看到了一张独扇白玉插屏静静地立在床尾,然后化作一长串缀着五六七个零的数字再度跳入她迷蒙的脑袋。

随着她视线的挪动,一张鸡翅木雕花的梳妆台,一面青铜镂刻围边的古铜镜,一张黄花梨木的小桌几,配套的小躺椅似乎还在晃晃悠悠,最令她兴奋的就是墙边那张铺着上好白狐裘的贵妃榻。

凌薇的眼中随着一件一件古董的跃入渐渐泛起了绿光。脑子里开始劈里啪啦地打起了算盘。

三分钟后,不太清醒的脑子终于完成了运作,凌薇脱口而出地大喊:“靠!发财了!”

一嗓子嚎过,门外紧随而来一阵轻缓的脚步声,凌薇想起自己这还是身在国家历史一级博物馆,立即戒备起来就欲起身战斗。

孰料这一向强悍得跟铁人似的身体这会儿突然闹起了别扭,轻轻撑了一下便浑身剧痛无力地倒了回去。

紧接着,在凌薇眼冒金星头顶冒烟的时候,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进来的人的样貌也落在了她的眼里。

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女,一脸淡漠地倚靠在门上,一双杏眼幽幽地盯着她,高挺的带着点西方特色的俏鼻,一张小巧可口的樱唇,似笑非笑的欠扁样。

凌薇呆滞迷蒙的眼睛忽然就泛起了泪花,嗷的又是一嗓子大叫:“宁歌!你吓死我了你!”

被称为宁歌的少女不予理会她一脸亲人重逢的激奋,稳如泰山地靠在门框上看着她隐隐泛着绿光的眼睛,环视了一圈房内的摆设和装饰淡漠道:“你确定你要把这些都拿去卖了?”

凌薇跟着她的目光也一起扫视了一遍房内值钱的一车古董,老实地点点头一脸“有钱不赚是傻子”地看着宁歌说道:“你不会告诉我博物馆也有赝品吧!”

宁歌才是真的一脸“你就是个傻子”的表情看着她,耸肩撇嘴道:“这可不是博物馆,这是你家,你卖了你谁哪?”

“哈!?我家?博物馆成我家了?”凌薇好笑地反问道,还不忘伸手点了点自己的鼻子。

谁知宁歌下一句话就冻住了她的脸。她戏谑勾唇说道:“你不信?”随即撇开头看向门外,

凌薇也跟着她看向门外。

“这里是将军府,你是这里的小姐,这是你的闺阁,明白?”

一座小院子的冬日美景伴随着宁歌的话输入了她的脑袋。凌薇看到一面高高的围墙,青砖砌

成的墙面在阳光下闪疼了她的脑袋,一座五角凉亭冷冰冰地矗立在两座小假山中央,小院的一角种着一小片梅林,开的正是最盛的时候,梅林外蜿蜒的青石小径上还覆盖着尚未融化的积雪。

这怎么看都不会是她们三个趁着月黑风高偷鸡摸狗地摸进去的国家历史一级博物馆。

于是,十秒钟后。

将军府前院后院大院小院的所有下人侍卫都清晰无比地听到一声高亢嘹亮的狼啸尖利地响彻云霄。

据目测,发源地为他们府上那位名震云祁的大小姐的闺阁。

三秒后,所有前院的人迅速整齐地恢复平静,一转身继续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前院内一片祥和宁静。

而此时的后院,由于离那声辑尖啸过近的缘故,所有丫鬟婆子偶然的必然的路过进入的都被

吓得抱头鼠窜地逃了出来。

罪魁祸首此时正一脸无辜惊愕地瞪着面前一脸淡定掏着耳朵的宁歌,上上下下地扫视着她那一身白色云袖还纹绣着锦簇海棠花的古装,那一张小脸,更惊愕了。

宁歌掏了一次分外悠久的耳朵,确定她不会再尖叫之后才开口说话:“有没有想问的?”

缓缓点头。

宁歌优雅地坐上那张贵妃榻,优雅地说道:“想问为什么我们会在这里?”

点得快了一秒。

宁歌喝了一口茶水,优雅地说道:“很简单,因为我死了你死了思锦也死了,然后,我穿越了你穿越了大家一起穿越了。canyouunderstand?”

没有点头。

宁歌了然地给了她三四秒接受现实的时间,优雅地喝完了那杯茶水。终于听到了一声机械地

询问:“那思锦呢?”

凌薇此刻看起来分外像一个机器人,僵着脖子,僵着脸皮,僵着身子,还僵着声音。

宁歌在三秒后给出了自她出现以来的第一个好消息:“思锦在隔壁,睡觉。”

凌薇又愣了几秒,倏然好似情绪崩溃似的不顾疼痛,龇牙咧嘴地弹跳而起怒骂:“你丫的就不能一次性说完那!比如我是谁你是谁思锦又是谁的!比如我为什么好像被人拆了重组似的疼死个人!比如你为什么长得该死的和原来一样欠扁!”

说完,她就后悔了。因为宁歌那张小巧清丽的脸蛋上的脸色似乎不太乐观。

但是宁歌是谁,宁歌是他们特工行动处的军师,怎么会轻易喜怒形于色呢。所以,宁歌非常不形于色地幽幽说道:“如果你接受不了,我非常乐意把你重组了再弄回去。”

凌薇缩了缩脖子,艰难地龇着牙往床里边挪了几挪后才问道:“那您能不能告诉小的,为什

么小的感觉全身都有点疼痛?”

就她这牙都要龇出来的模样会是有点疼痛?宁歌戏谑一笑说道:“因为你这个身体的主人比较特别,天下闻名,什么貌比无盐,什么好色淫荡,什么觊觎皇子,什么绑架情敌你都干了。所以你会全身都痛乃至死亡,然后你这位幸运的死翘翘的特工住了进来。”

凌薇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半晌后反应过来大叫道:“靠!穿越他妈的也看人品!”

宁歌及其自然地接话道:“摁没错,你的人品的确好过了头。”

凌薇很想摁住她问一问,你丫的不幸灾乐祸会死吗,会死吗,死吗,吗?

“颜儿!”一声浑厚的男性嗓音骤然响起,紧随而来的便是一名高大威武的中年男子。

由于凌薇方才听宁歌说起这里是将军府,只愣了一瞬便知晓这人必然就是沐将军沐天了。

她看着沐天,还在纠结怎么叫人的时候,另一道女声蹦出一句天雷滚滚的话顿时将她劈了个外酥里嫩:“歌儿,你颜儿表妹需要休息,快跟娘出去。”

声音的主人在凌薇呆楞的视线里渐渐显露出来,唯一的感觉便是“跟宁歌那张欠扁的脸果然该死的像”。

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表姐?”

宁歌似乎对外就是个娇娇女,立马“受宠若惊”地颤巍巍应道:“诶,颜儿表妹。”

随后,似乎人人都不愿给她说话的空档,一个个争先恐后地开口说话。这厢话音落,那厢沐天又开口担忧地说道:“颜儿,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告诉爹,爹好给你请大夫。”

孰料,凌薇出乎宁歌意料,出乎沐天意料地问道:“爹,我为什么会受伤?”

那句爹,叫的那叫一个顺溜,溜的宁歌看她的眼神就仿佛她刚从精神病院逃回来似的。

沐天一愣,随即拍了拍她的肩膀心疼道:“颜儿忘了就忘了吧,这些事情不理也罢。”

而他的脑海里还印刻着那日寻到女儿时,她躺在荒郊野外半死不活奄奄一息的模样。想到此,沐天眼底的凌厉渐渐聚集起来,看得凌薇一下愣住,随即便了悟了这位爹的用意。

当下,凌薇便知道这位爹口中是问不出什么了,身体明显的剧痛让她下了决心要着手亲自调查,思及此便不着痕迹地给宁歌打了个眼色。

“舅舅,您和娘先去忙吧,颜儿这里有我呢。”宁歌看见凌薇对自己打的眼色,难得配合地作乖巧状开了口。

沐天从杀气中回过了神,一入眼便是女儿苍白毫无血色的小脸,猛地一怔,懊恼地收起了满身戾气。

微微一笑,对凌薇柔声说道:“那颜儿好好休息,爹还有事没处理。”

凌薇若有所思地凝视着沐天和宁歌她娘的背影,待他们完全消失在门外后,不顾疼痛地一个鱼跃再度跃起,龇着牙对着宁歌质问道:“你是我表姐?!这到底算怎么回事!”

宁歌闻言不无得意地瞄了她一眼,那极为少见的幼稚童真的模样让不甘怒瞪着她的凌薇顿时泄了气,真真是有气也无处撒。

兀自气闷间就见她无谓一笑,口气随意地说道:“就是这么一回事,我和我那位娘常年就住在你们府里,你说巧不巧,咱们两个人一起出去,再换了两个灵魂一起回来,还真是孽缘。”

“谁和你缘来缘去的!靠!这世界玄幻了…。嘶…。疼死我了,姑奶奶要是查到是谁干的,立马剥皮抽筋倒吊起来打他个十天十夜!”

凌薇边说话边动了动肩膀,顿时疼得倒抽一口凉气。懊恼地低头打量一番,看来这伤势还得再养上一阵才行。

宁歌斜觑着她,忽然眼光定格在她脸上,看得凌薇极为不自然。忍不住好奇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狐疑道:“怎么了?有什么花不成?”

孰料她却点了点头赞同道:“是有,而且很大一朵,你自个儿照照去。”

说罢,及其好心地走上前将她扶了起来,只不过弄得凌薇大呼小叫直喊痛,这女人一定是故意的!

幽怨间,人已是一把被甩上了椅子,凌薇哀怨地瞪她一眼继而看向铜镜。

顿时倒抽一口凉气,不敢置信地捂住自己的眼睛。好半天才慢慢挪了开来,一脸欲哭无泪地盯着镜中陌生的自己。

黛眉细长,桃花眼狭长魅惑,如果不瞪得那么大的话。鼻子又翘又挺,嘴唇干裂苍白,隐隐带着血丝,好不凄惨。

但是凌薇惊愕的不是那副惨相,而是她左脸上一块巨大无比的胎记。换句话说,整张左脸就是那块胎记的地盘。

凌薇脑子里蹦出三个字:阴阳脸。

那块胎记血色狰狞,看不出形状地盘踞在半张小脸上,微尖的下巴衬得它看起来犹如鬼魅。

------题外话------

此文停更,抱歉亲们,由于电脑故障,夙矽的两三本大纲全部丢失,很是烦躁。

这篇文是我比较仓促的一篇,所以大纲一丢,脑子一蒙,就卡在了那里。

染指冷妻是很早前就构思的一篇文,主线是现代都市黑帮双强,重生宠文。

夙矽在这里和大家说声抱歉,若是亲们看冷妻还合心意,不妨动动手指点击收藏,夙矽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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