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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身后整齐一片的抽气声仿佛在警告倾颜嘴下把门,不要祸从口出。

“呵呵……郡主好意千叶心领。”谁知这厮就是不生气不发怒,搞得倾颜想打他一顿都没由头,不得不怀疑他是故意的。

果然,夏侯千叶的话还有下半截:“郡主也一样要多加小心,夜路不能多走,要小心身边的鬼怪。”话落,人散。一眨眼红色流光闪过,原地已不见那人的踪影。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他说话时候那双意味不明的眼睛瞟了顾若一眼。

几秒钟的寂静后,倾颜蹲下身继续搜索黑衣人身上衣物上的角角落落。头顶上顾若的问话忽然响起:“你们认识吗?”

她微微摇头随口一说:“见过几次而已。”

倾颜对顾若不是没有怀疑,恰恰是很怀疑顾若的身份。今日杀手和夏侯千叶的出现恰好又这么巧合,凭那若有似无的一眼就够资格让醉霄楼去查他。

说起来夏侯千叶和云染的关系似乎很亲密,只是从石室出来后云染就不知所踪,倾颜想起寻他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连云染的身份都不知道。

想到这里不禁有些懊恼,起身发泄似的一把揪过粽子首领,阴阴一笑身形飞掠而起,不忘对呆怔的众人交待一句:“今日就到此为止,解散!”

是夜,丞相府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早早地进入了梦乡之中。

皎月如水,后院猝然间从天而降一道青烟般的身影,疾风般一掠而过。

女眷所住的寝房一片漆黑,其中一间屋子内幽幽冒着一股清香的烟雾。

苏以茜安然躺在华丽的宽大床榻上,嘴角噙着古怪的笑意,看起来似乎好梦正酣。忽然,她脸色一变狰狞地低呼一声:“沐倾颜我杀了你!”

刚刚闪进屋内的身影闻言微微一顿,静默半晌后恍然低咒一声:“妈的,做梦都不忘对付老娘!”

悉悉索索忙活半天后,黑影对着空气一个飞吻自语:“goodnight!”

天幕上星子依旧闪耀璀璨,眨巴着眼看着万籁俱寂的世界。

一夜好梦。

___________________

翌日,醉霄楼。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老娘了!”一阵猖狂的笑声猛然爆发在内院主阁,一身蓝衣的思锦捧着肚子死命拍着倾颜的背,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倾颜一手捏着石室内带出来的小册子,一手“啪”一声拍掉她的咸猪手。白眼一翻继续专注地研究手上的东西。

“苏以茜的房内发现一个野男人!呵呵呵,颜颜你够狠!”宁歌回味着早上的消息,嘴里呵呵一笑拿起桌上新沏的香茗优雅地饮了一口。

“她这么积极地给我找麻烦,我又岂敢不礼尚往来呢。”倾颜哗啦啦地翻着手上的小册子面色轻松,贼贼一笑耸肩说道。

今日她将士兵的训练安排在了夜里,一大早刚到醉霄楼就听无梦绘声绘色地描述了苏丞相如何如何一脸菜色,整个苏府上上下下一片鸡飞狗跳的场景。光用想的也知道一个黄花大闺女房里多出个男人会造成什么效果。

“这可比杀了她还惨,闺阁女子最重贞洁,苏府这下子有的忙了。”宁歌白玉纤手执着茶盏,杯中的君山银针顺着水汽弥漫着清新的茶香,闻着心情都舒畅了许多。

“怎么样,这君山银针味道如何?合你心意了吧。”倾颜瞄见宁歌面上难得的愉悦,漫不经心地

嗅了嗅空气中的茶香。

思锦此时终于止住了笑意,小手一把捞过桌上的茶杯咕咚咕咚灌下一杯茶水,砸吧砸吧着嘴说道:“还不错,没什么大特别的嘛。”一张明媚的小脸上满脸都是眉开眼笑的快意。

宁歌闻言凉飕飕地睨她一眼,呷了一口茶一脸嫌弃地对倾颜幽幽道:“以后给她喝白水,别浪费了这来之不易的好茶。”

“啪”思锦小手一拍桌子,柳眉倒竖着怒道:“这是颜颜弄来的,我要喝就喝,干你毛事!”

“铿”宁歌一把拍下茶盏,幽深的眼睛掠到她身上,看得思锦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才凉凉地说道:“那你以后最好备一根银针,以便验毒。”

倾颜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忽然眼珠一转放下小册子眼眸亮闪闪地摸着下巴说道:“没想到前段时间全数断货的君山银针竟然是苏府搜罗走了,啧啧,我昨天可是看到丞相府里宝物不少啊。真是tmd有钱。”

思锦看着她放光的眼睛搓了搓手臂骂道:“你还想着扩充小金库那!靠!你自己去看看你那些帐簿,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全扔给姑奶奶,靠之!”

一想到那些小山似的厚厚的帐簿她就忍不住直打寒战,那么大一摞每一本拿出来都能砸死人。她每月光是清算这个那个收益的都能累个半死,这个月趁这地主婆受伤才拖沓了这么几

天。

正想着怎么逃避责任,突然感觉手上一紧,入眼便是倾颜亮得就跟八百瓦的灯泡似的眼珠子。思锦心里咯噔一声心虚地挣扎着大叫:“哇哇!你干什么你!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倾颜嘿嘿一笑,脸上的胎记花枝乱颤地抖啊抖,嘴角咧得大大的眼里放着绿光,不怀好意劈里啪啦地问道:“锦啊,你还没汇报这个月的收益那。归云阁有没有亏损?钱庄生意还好咩?清漪楼前几天说到了几个小倌,客人点的多不多?啊,连锁到雾沂的事情办的怎么样?还有啊……。”

……。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思锦欲哭无泪地瘪着嘴拧着脸捂着肚子痛苦道:“哎呦喂!我这个月大姨妈来了一个月了,我肚子疼!”

靠之,你那是笑太猛好哇!倾颜肚里狠狠咒骂,脸色黑漆漆地拽着她就要提溜起来。

“啊~”下一秒,倾颜红衣猛然一挥,兜头拍在思锦脑袋上。捂着手臂沉眉怒目龇牙咧嘴边抚摸多出来的牙印边骂道:“我靠靠靠!你属狗的哇!要死了会不会有狂犬症?!”

“你才有狂犬症,你全家都有狂犬症!”思锦不干了,一把拍开罩顶的红影尖叫着扑向沐倾颜,誓要把这几个月的仇一起给报个彻底。

宁歌白衣若素轻飘飘一扬,纤纤素手将思锦挥舞的爪子拽在手里,对视着她抗议的眼神面色无波地幽幽说道:“我是她表姐,你咒的人也包括我。”

声音顿时全体戛然而止,半晌后。

“哈哈哈哈!表姐……哎哟我的肚子,表姐……。”思锦秀丽的小脸再度拧成一团抱着肚子东倒西歪,嘴里不住重复表姐二字。

倾颜脸色随着那两个字渐渐变得漆黑漆黑。一秒后,整个内院顿时如同早上的苏丞相府,鸡飞狗跳乱成一团。暗处的隐卫竖耳听着里头的动静抹泪哀叹:有主如此,何其悲哉。

“主子,您要的资料都在这里了。”一道沉肃的女声在思锦哎哟哎哟抱头鼠窜,倾颜掳着袖子举着绣鞋追着打,宁歌一旁悠哉悠哉看着风景喝着茶时赫然响起。

“唰”一声,屋内顿时恢复安静。无梦抬头望去就看见三人皆是一脸淡漠,姿态优雅地坐在椅子上。

顿时妖艳明媚的小脸上挂满黑线,颤巍巍地就将手上的东西递了过去。整个人颤巍巍地立在一边等待吩咐。

心里不断恶寒恶寒的冒着冰水,一头小人抹泪狂奔嘶吼:换主子,换主子,换主子……。

“无梦啊,你既然叫无梦就不要做梦咧,换主子是不可能滴。”倾颜翘着小手指指着无梦颤巍巍的胸口笑眯眯地眯着眼。

思锦哀叹一声无梦可悲的命运,手快地抢过她手上的一叠纸张抖得哗啦啦乱响。

“顾若,男,十八岁,一月前征入镇北营成为铁骑军一员。”思锦捏着嗓子将手上的资料缓缓地一一念来:“云染,男,十九岁……恩?。”

“怎么?”倾颜正乐得自在地听她念着这些连夜查到的资料,却听她疑惑惊讶地发了个鼻音,不由得心里一突,脸色一僵急忙问道。

“无梦,怎么回事?”倾颜一把抢过纸张快速扫过一眼后脸色铁青一片,双手连她自己都未察觉到地轻微颤抖。

哗啦哗啦作响的纸张上,工整的两个隶书大字扎得倾颜双眼生疼,脑海一片空白地呆怔良久。

宁歌被她激烈的反应弄得稀奇不已,就连思锦都一脸正经。伸手拿过那张写着“云染”的纸张,字里行间两个斗墨大字格外明显: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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