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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郑贵妃呕吐不止,惹得上下人急得团团转,直到太医前来诊断说是有喜了,德宁宫上下一片喜庆,郑贵妃厚赏宫中人。有宫女速速去请皇上,看样子今日莲香就能见到那个昏君了,想着之前的仇恨,心中的怒火燃烧着。

金秋月听说后来的比谁都快,还没进门就听到她欢喜的笑声,“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快,有没派人人去请皇上!”她一袭粉红薄纱衣裙出现,从身旁经过留下一股子浓郁的香。她站到郑贵妃身旁驱寒温暖,关怀备至,说的话十分的悦耳惹得郑贵妃笑声不断。莲香在后面看着心里一股子的嘲笑,在她的眼里金秋月不过是一条摇尾乞怜的狗,在这宫里如果没有郑贵妃给她撑着,她什么都不是。

正想着,金秋月的眼光一下瞥见了莲香,四目相对碰撞激烈的火花,金秋月的笑容一瞬间尴尬在那儿,恰好去报信的宫女回来说皇上已经在路上了。

“昏君,终于能见到!”莲香的拳头攥得紧紧,牙齿恨不能将嘴唇咬破。

没想到金秋月却走到她跟前吩咐着,“去太医院抓一副安胎药给娘娘熬了端来!”

莲香没有抬头,低声说是。此时门外传来公公的声音,“皇上驾到!”

金秋月见她还愣在那里,急得要把她推出去,一边骂着,“贱婢,还不快去!”

莲香忍受着屈辱,弓腰屈身出去,一转身目光斜视着黄色的龙袍蹬蹬进了门,他就是昏君!莲香欲去看他究竟是何模样,一回头金秋月的瞪着的两只大眼睛释放着火焰死盯着她。

莲香缓缓出了门,走着走着,又觉得不对劲儿。金秋月的眼神除了憎恶外更多的是着急,究竟是什么让她要急冲冲的支开我?莲香摇摇头想不通,只得去煎药。

接下来的两日,金秋月的反常表现让她更确定中间有什么事儿!每当皇上要来,她必然要把她支开!“难道她怕皇上一眼看中我?”有了这种想法,莲香都觉得可笑。

到第三日的时候,她千等万等的公主出现了,这一天,到德宁宫来的还有皇后,两个人是结伴而来,一见郑贵妃先是道喜。莲香在一旁看着她们说笑,却发现公主竟然与郑贵妃的关系也是极好的,这一点让莲香喜出望外。没想到公主在宫中的人缘这么好!

“娘娘,今日天气好,不冷不热,出去到花园逛逛可好!”公主提议着,皇后也在一旁附和着,“嘉玲说的对,出去走走对胎儿有好处!”

皇后很给公主面子,郑贵妃自然不能推辞,由着紫晶扶着。

花园里的香气四溢,飘满了整片的园子,虽然是夏季牡丹花已经凋谢,但是在宫里只怕没有你做不到的,粉红的牡丹开的正旺。公主与郑贵妃说说笑笑,到最后吟起了诗。郑贵妃嘴角轻扬,掩不住的喜悦若这繁盛的花枝,一旁的皇后风轻云淡的走着,高贵不失威仪。郑贵妃看着牡丹吟道,“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皇后面部平静,看着一旁洁白无瑕的夏兰,颂道,“婀娜花姿碧叶长,风来难隐谷中香。不因纫取堪为佩,纵使无人亦自芳。”

看似无风波,暗中却是波涛汹涌,皇后喜兰象征着她的性格不妖娆不做作,一任狂风独我痴,大气委婉,这些是莲香居住慈元殿所见,本以为在这争风吃醋的后宫是不存在高洁的,唯独皇后是例外。她可以长得不漂亮,可以不受皇上的宠爱,但是不可以的是跟宫里的大部分女人有着一样蛇蝎心肠。而郑贵妃一副春风得意之势,拿着牡丹比喻无疑自己的国色天香,高贵无比。公主夹在在其中更像是一朵水仙花,美丽而不失优雅,高贵又不失骄纵。

宫里的女人真是可悲,说一句话都那么的委婉,真是不嫌累!莲香憎恨耍心计,却也知道中间诸多的无奈。正想着,耳边一阵吵闹,其他的宫女推着她说,“快去找!”

“找什么?”看着各个惊慌之态,此时,郑贵妃指着手下人说,“就是把宫里翻个底儿朝天也要帮公主把玉佩找着!”玉佩是太后生前最喜爱的,赏给了公主。

“会不会落在德宁宫呢?”莲香一听玉佩对公主十分的重要,便很在意。她一转身急着回到了德宁宫。宫殿内一片安静,连个人影儿都没有心中疑惑着。没想到前脚刚踏进殿门,就被一双手蒙住嘴巴,想要喊叫已来不及,心中以为是金秋月在报复她,于是对着身后的人一阵乱踢,直到三郎的容貌出现在视线里,那一刻恍若梦境,他怎么会出现在郑贵妃的宫里呢?

三郎一见她激动地抱住,目光深情款款,多日不见他消瘦了好多。“哥终于找到你了!”

莲香还没回过神就被他紧紧抱住,很快才反应不是梦,但是由于之前的怨恨责怪她并未表现出像以前那样亲密,反而冷漠地说,“你找我干什么!”

莲香的刻意疏远三郎已能深深的体会,单说几个月前的那一晚,明明已经相见她却要躲着不肯见。三郎不明白为什么,红着眼睛说道,“从小到大,到后来你失忆,恢复了记忆,哪一件事哥哥不是站在你这边?为什么你宁愿告诉公主也不肯让我帮你?香儿,我们是亲兄妹。这些日子你不见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三郎的话句句动情,说的莲香泪水连连,可是转眼又变得冷漠,一想起那晚冰冷的刀架在了脖子上,她就失望心酸,许久擦了泪,淡淡地说,“很多事,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清的!”

三郎失望退了几步,失神的说道,“你一定是在怪哥哥没有保护好你,没有保护好薛家。对,你恨得对,哥哥没用,明知你冤枉却无法找到证据替你洗脱罪名!我对不起二娘,对不起爹!”

三郎的自责,莲香心里也很难受,她努力让自己不哭,说,“哥哥,我不恨你,这些年来,你对香儿的好,香儿都放在心口,只是……”莲香欲数落其贪图富贵,依附皇权,转念想到自己已经放下了仇,决定离开皇宫,便没说什么。而三郎见她欲言又止,不依不饶的问,“只是什么?香儿,你知道吗,哥哥一辈子什么都不怕,就怕你跟我生疏。”

莲香终究是没将那些话说出口,而是嘟着嘴追问另一件事,“只是为何你要骗我昭延已去?王爷告诉我压根就没找到他的尸首!”

三郎一听说是昭延的事,急忙解释劝慰道,“昭延万箭穿心我是亲眼所见,没有找到尸首怎能就说活着呢?如果他活着的话,这一年来为何不归?我的傻妹妹,哥哥知道你不愿相信,难道哥哥就不希望昭延活着吗?自家搬到京城,亲戚中就与他走的近,谈的来。在战场上,我们奋力杀敌,驰骋疆场……”

“那为何你要保护昏君?”莲香不自觉说了出来。

三郎一听忙捂住她的嘴巴,“小声点儿!”说着又四处看了看没人,才肯松开。“多少人战死疆场,他在干什么?一批又一批的女人,还有,他不分青红皂白,害的我家破人亡。而哥哥倒好,有公主,有驸马府,有高贵的身份……”未及说完,三郎已经明白了许多,原来她进宫的目的是皇上。望着她失落悲伤的神情,怜惜将其揽入怀中劝慰。

躺在三郎的怀中,她感到了些温暖,泪肆无忌惮的流着。

“哥知道你心里苦,纵是再苦也不能做傻事,做错事。你放心,哥就是死也会护你周全。”此刻多日来的孤寂与无助化为了泪,一声声泣诉。

“我们还有机会,还有证人,前些日子,公主在宫中偶然见到了肃亲王妃,她定能证明你是无辜的!待公主向皇后要了你,你就跟我回驸马府。现在城中虽贴有你的画像,但却不像,幸而香儿你掌管薛家三年来一直以男儿身示外,人多不识你女儿身,你也大可放心呆在驸马府,哥哥一定会好好照顾你!”

三郎的一席话让她重新找到了人生的希望,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她点点头说,“洗清了冤屈,我就去找相思和昭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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