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我要叫他小鬼。”林书蓉和乔露都没想到纤纤会给小狗起这么一个名字。小女孩不都喜欢什么毛毛，汪汪一类简单的叠字名吗？听起来也顺耳。
季洛凡彻底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小鬼，岑槐，这是触景生情了。
纤纤没有理会妈妈和干妈的反应，倒是对自己起的名字越发满意了。
“小鬼，小鬼，小鬼，我是纤纤哦~”
小鬼对自己的名字接受度也很强，纤纤叫了一下午，晚上要回家的时候，纤纤说了一句小鬼再见，小黑狗巴巴的跑过来，在纤纤身边摇尾巴，纤纤蹲下身抱起小鬼，举到眼前，小鬼伸出小舌头就要舔。
“好了纤纤，明天再来吧，我们要回去了，和干妈哥哥再见。”林书蓉有洁癖，对于女儿和小鬼的亲近不太能接受。
纤纤回Y市是俞照广去送的。
回到家第二天新学期就开始了，可是纤纤每天都会不停询问小鬼的情况。季洛凡突然觉得自己带了个情敌回来。
假期归来的纤纤看起来又活力无限了。两个小伙伴终于感觉到正常的纤纤回来了。
“纤纤，去年期末你都么来看榜诶，我考过齐家了哦~”田佳妮迫不及待的炫耀自己的进步，倒不是为了刺激纤纤，田佳妮就是这样的性格，想不到那么多。幸好纤纤也不在意。
“纤纤，没关系，这次没进光荣榜，下次还可以进的。”严徐雅推了一下口无遮拦的田佳妮，有点担心的看着纤纤。
“没事啦，去年最后我是太想爸爸妈妈了，所以没心思学习，今年我还会努力的。”
田佳妮也意识到自己的大嘴巴，连忙噤了声。可是看到纤纤不在乎的样子，脑子再一次短路。
“哦，我还以为你和岑槐闹什么矛盾了，岑槐也转学了，你又每天心不在焉的。”田佳妮基本每句话都能踩在雷区里，现在应该炸的尸骨无存了。
严徐雅觉得自己都救不了这个直肠子了。
纤纤愣了愣，没什么特殊反应，仍旧笑。
过去的事，还是不要想那么多了。
田佳妮和严徐雅知道纤纤救了一只小狗现在养在京都，都很羡慕。
“我妈妈就不让我养小动物，说怕我分散注意力。”田佳妮嘟着小嘴。
“我妈妈也不让养，我爸爸对小动物毛发过敏。”严徐雅的母亲是护士，平常本来就洁癖成灾，严徐雅父亲又对这个过敏，严徐雅基本禁止与动物接触，怕回家身上沾了动物毛发让爸爸不舒服。
“我妈妈也不让养的，不过我哥哥替我养着，每年假期回去都可以看他。”
“叫什么名字啊？小狗是全身黑色的吗？唔，你不会起了小黑这么俗的名字吧？”田佳妮小小年纪就要处处与众不同了。
“小鬼，名字叫小鬼，我起得。”语气还颇为自豪。
“小鬼？你怎么给狗狗起了这么个名字？”田佳妮基本囊括了所有小女孩的公主病，幸好妈妈教得好，才没有飞扬跋扈，顶多口无遮拦骄纵了点。
纤纤没有回答，这个答案，说了他们也不会明白的。
“对了，三年级过了我可能就要转学去京都了。”想起来重要的事情，纤纤觉得有必要和小姐妹打个招呼。
“啊…为什么啊，到时候就剩我和徐雅了。你在这边上学上的好好地，干嘛要转学啊？”
严徐雅十分无奈田佳妮的没大脑。人家父母在那边，转学不是早晚的事么。纤纤转学了以后，真不知道怎么和田佳妮继续玩耍。
“四年级就不在这里念了？”严徐雅也很舍不得好朋友。
“恩，我妈妈他们在那边已经给我找好学校了。”
“那你要常联系我们啊。”严徐雅想的很远。以后纤纤走了，很可能自己和田佳妮的友情不能维持太久。田佳妮的性格真不是一般人能忍的。
“对呀对呀，放假有空记得来看我们啊。”田佳妮也很舍不得纤纤。她也知道自己毛病多，所以对于好脾气的纤纤十分依赖。纤纤在家里和亲人面前撒娇的样子，和与小伙伴一起玩耍时的性格差别很大。纤纤属于敌我分得很清的人，在外总是会收敛情绪，要不后来柳言珺和纤纤的闺蜜也不会说纤纤假仙了。
“这才刚开学，我就通知你们一下，怎么好像我马上就要走了的样子…”小女孩之间的缠缠绵绵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纤纤仍旧平静的学习生活，还有周末的特长班也一直坚持。可是芭蕾舞课却永远缺少了一个旁听客。纤纤强迫自己忽略岑槐离开带来的影响。时间能够治愈一切。
5月中旬，Y市天气还不算炎热。
“纤纤，你看昨天新闻没有？”
“恩？没有，怎么了？你什么时候喜欢看新闻了？”小孩子童年最大的敌人就是新闻联播了。
“京都那边有什么传染病，都死了十几个人了呢，而且沪上啊，好多地方都出现了。我刚刚去交作业，听见老师说明天我们要去做体检，要抽血呢！”田佳妮也不想看的，但是爸爸每天晚上一定会看，而且还不允许换台。不过那个时间段也没什么其他节目可以看。
“这么严重？我妈妈没说啊。”季洛凡也没提过。
“你爸爸妈妈不是在那边吗？没和你说？”纤纤摇摇头。
果然，第一节班主任的课，老师讲了明天要参加体检，早上不要吃早饭，带上牛奶面包，抽完血才可以吃。
中午纤纤都在学校吃小饭桌，趁着空挡，纤纤给妈妈打了个电话。
“纤纤？”林书蓉平常很少接到纤纤主动打来的电话，大多数都是晚上俞照广打过去，自己再和纤纤说几句。
“妈妈，我们明天要体检，还要抽血。我听妮妮说，京都那边有什么病传染呢。”
林书蓉自然知道这件事，最近新闻上每天都在播这个事情。不告诉纤纤是觉得小孩子知道了也没有用，而且人都存在着侥幸心理，觉得这种万分之一的事情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恩，没事的，就是到了夏天了嘛，天气热了，就容易出传染病啦。你小的时候记不记得妈妈夏天都带你去打预防针啦？就是那个时候容易得病。”
纤纤也没想那么深，就觉得都牵扯到抽血了，可能问题很严重吧。听妈妈一讲，好像又没什么事。
“那估计是妮妮小题大做了。”指不定还是妮妮在炫耀知道的比自己多呢。
“恩，纤纤好好学习啊，明天抽血不要怕哦。”
纤纤乖乖答应着，然后妈妈就说了再见。
有点奇怪，怎么妈妈不说假期来接自己呢？
晚上的时候给季洛凡打电话，再一次提到了这件事情。
“纤纤明天要抽血啦？”季洛凡想的却是其他事情，如果Y市开始组织学生体检，说明可能Y市出现了疑似病例了。
“纤纤最近不要到人多的地方去，知道吗？也不要在外面买那些街边小吃了。”
纤纤也不是很喜欢吃那些东西，只是有的时候别人吃看着眼馋。
“哦。那哥哥，你们那里要体检吗？”
何止要体检，因为学校被查出有疑似病例，明天要全部做检查，还要放假一周。
“恩，哥哥也要体检，到了夏天容易得病，所以才体检。”说的话倒是和林书蓉一样。纤纤更加信服了。
第二天抽血之前老师和同学讲了一下注意事项，排队的时候大家都乐呵呵的，尤其是男孩子，看到有女孩子流眼泪的样子还要嘲笑。这时候的男孩子哪里懂什么绅士，反而越是喜欢越逗弄。
纤纤之前和两个好朋友站在一起也是有说有笑，可是随着队伍向前，当下一个就是自己了，那感觉就不一样了。
纤纤看着前面同学紧闭着眼不敢看手臂的样子，突然感觉自己手臂还没被扎针就有点痛，忍不住回过了头。
“纤纤，你不会害怕了吧？”田佳妮站在纤纤身后，仍旧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才，没有！我是看你害不害怕。”然后又把头转回去，这时候前面的女孩子已经抽完血了，纤纤坐下，抬起头看到了女孩子微微泛红的眼眶，更加紧张了，情不自禁咽了口口水。
这时候的田佳妮也不再那么轻松了。
“纤纤，你不要紧张啊，我看着你我都紧张了。”纤纤一听身子动了动，被医生按住。
“小朋友不要乱动啊，你这个血管有点细啊，不太好找。”医生自己嘀嘀咕咕，这种低声呢喃最刺激人神经了，纤纤微微咬住下唇。
田佳妮很没种的拿手捂住了眼睛，但是还留了一个缝隙偷偷看向纤纤。
“嘶…”针头陷入皮肤微微刺痛。田佳妮把五指猛地并拢。
抽完了血发现没有想象的那么痛。只不过是气氛太冷凝把那种感官无限放大而已。
随后的几天学校仍旧正常上课，但是每天老师都会拿个小碗上午下午各倒了点米醋放在教室。味道说不上难闻，但是也有点刺鼻。
“洛凡哥哥，老师这几天总是放碗醋在教室，可难闻了。”
现在京都已经开始控制流量了。进出都很困难，学校很多也都放假回家。在Y市还风平浪静，只是加强防护措施而已。
“老师那是在消毒，是为了避免你们生病的。”季洛凡已经在家放假一周了，这一周京都的情况时好时坏，学校也没有确切通知返校的时间。
其实这种病毒性肺炎的最初是在02年年底出现，但是重视不够，以至于最后全国乃至东南亚的扩大。
不过疫区也分轻重，起码在Y市，6月初已经没有任何消息了。可是京都仍旧在不停报道感染人数和死亡人数中。
临近期末了，林书蓉也没提要回Y市办理纤纤转学的事情。
“妈妈，我们下个周就考试了，你们什么时候来接我啊？”林书蓉很无奈，按照计划应该5月份就会Y市给纤纤联系转学的事情，可是京都的疫情时好时坏，对于外来入境控制很严，出京都也很困难。
况且，这样的情况，林书蓉也不是很想把纤纤接到京都来，起码要等到这个疫苗研制出来以后吧。
这样就拖到了纤纤考完期末考试，暑假开始了。
“纤纤啊，今年可能不能来接你了。”俞照广在电话里哄着纤纤。
“为什么啊？那我不转学了吗？”
其实这个时候京都病情已经得到控制，可是俞照广和林书蓉考虑再三，还是把纤纤转学的事情延后了。
“纤纤，京都这边教育是六三制，Y市是五四制，爸爸妈妈想问你，你想不想在Y市上完小学到这边直接上初中啊？”这也是季洛凡最近提出的想法。
如果纤纤四年级转学来京都，那就按照正常流程跟着京都的小学初中分配读六三制九年义务教育，但是如果照现在来看，还不如直接等纤纤五年级读完。小学毕业那个暑假来京都给纤纤补习，让她直接上初中得了。
纤纤没明白什么六三制五四制，只是很想爸爸妈妈了。
“可是我想早点过去看你们啊。”刚开始的半年没有了妈妈的管制觉得很自由，可是两年下来才发现，尽管舅舅舅妈很关心自己，但和妈妈爸爸的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俞照广一听纤纤撒娇就没了辙，本来这个提议也没什么实用性，不过是可以节约一年罢了。反正现在京都疫情已经控制了，大不了过年以后接纤纤过来。
“恩，那纤纤乖啊，暑假爸爸尽量找时间会去接你。”
季洛凡提出这个提议不仅是节约一年时间的问题，更多的是基于这个疫情的考虑。外面舆论看起来病情受到了控制，可是自己在大院里生活，多少听到了更多的消息。最近这种病毒产生了变异，因为国内认为警报解除对于国外入境恢复了以往的状态。可是没想到有他国回来的人染上了病毒，并且症状有些不同，但是病毒分解看起来又一样。
上层领导不会这么轻易就下结论，会引起社会恐慌的，但知道一定内情的季洛凡却不想让纤纤来京都冒这个险。
“纤纤，如果你明年就转学过来，那就是上九年学，如果你五年级上完再来京都，到时候哥哥刚好高考完，每天都可以陪你还可以给你补课，然后你就可以直接上初中，还比其他同学早一年毕业。到时候高中毕业你就是现在同学的师姐啦。”
纤纤在上小学以前很想长大，但是我们都有这样的经历，真正开始上学就觉得为什么要上学啊为什么要长大啊，真是能少上一天就少上一天。
能够节约一年上学时间这个事情俞照广和林书蓉是不会和纤纤说的，说了她也听不懂啊。可是季洛凡很狡诈的说纤纤可以比现在的同学少上一年学，这样就具体多了。
纤纤听了果然有点心动。不过还是哼哼唧唧不肯答应。
这事还早，起码要等到今年过年以后。先不逼着孩子了。
“纤纤，我们给小鬼剃了毛，现在小鬼没有什么毛了哦。”赶紧用小鬼给纤纤转移注意力。
“啊？为什么要给小鬼剃毛啊？”
“因为小鬼夏天热啊，毛发太长就穿很多衣服。”
“啊，那小鬼现在很丑咯。咯咯咯…”想到了小鬼奇怪的样子，纤纤忍不住笑出声。
由于暑假季洛凡也无法来看纤纤，纤纤脑子一热，报了芭蕾表演班。这是Y市艺术学院提供青少年学习芭蕾舞舞台表演的一项课程。和普通的芭蕾舞学习不同，还涉及很多关于芭蕾舞的历史、舞台剧等等的了解和学习。但是整个暑假平均三天一次课。
第一次来到Y市艺术学院，门口聚集了很多家长。
“今年赖斯老师还教小学班吗？”
“对呀，好像这个赖斯老师一直教小学班，说是想要找一个好苗子从小培养，然后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如果今年还没有看顺眼的，赖斯老师要到其他地方去了呢。”
选择这个课程也是慕赖斯老师的名来的。这个赖斯老师纤纤之前见过，不过赖斯肯定记不得纤纤了。当初纤纤被选中《天鹅湖》里客串的小四小天鹅之一，赖斯老师就是最后的舞台指挥。也就是赖斯老师对“配角”很不重视。
赖斯老师的课上还有随行的翻译。但赖斯来中国几年，勉强可以听懂，是交流还是有障碍的。
上课一开始，赖斯就问了一个问题。
“如果你可以进入舞团，你是想做主角还是配角。”
这个问题每次开新课赖斯都会问。中国的小孩子过早的就被磨掉了斗志，尤其初中的时候，很多孩子都坚信中庸主义。赖斯在国外从来不会遇到这种问题，来到中国刚开始还没发现，后来注意到孩子们都很谦让，但是是假谦让。就是说嘴上说的好听，心里却巴不得引起别人的注意。
果然，很多女孩子起来都会腼腆的表示，自己愿意做配角，因为配角也是很重要的。赖斯表面没什么反应，心里却是失望的。
道理很简单，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芭蕾演员不是竞技比赛选手，但是却需要不断突破自我才能进步。赖斯有自己的技巧，有自己的感悟，但是这些都不是孩子的最终目标。他们的目标，是舞台上强烈的表演欲望，彻底解放天性的表演。看来还是要到国外去找好苗子了。赖斯喜欢中国文化，所以才会来到中国，来了之后也确实为中国历史、文学和艺术等等方面的造诣所倾倒。因此才萌生了在这里留下寻找一个孩子。
纤纤认为自己知道赖斯想要的答案，因为学校老师就是这么教的。可是一想到当初自己努力近半年，赖斯看了个过场就再没注意过，心里不舒服的感觉就上来了。
“我要做主角。”纤纤站起来，脆生生的答道。
许多女孩子回头看，纤纤长的小，年龄大一些的心里笑，小孩子就是爱表现。
没想到赖斯终于眼前一亮。之前也不是没有勇于表达自己想法的，纤纤特别，不过不是最特别地。
“为什么呢？”赖斯追问。
“因为主角能够完成别人所不能完成的动作，也可以受到别人没有的关注。”
这个答案很野蛮，却正中赖斯下怀。
随后的学习，赖斯放在纤纤身上的注意力多了很多。小女孩们也察觉了赖斯的差别对待。回去之后和父母一说，大人们都无奈，这老外都喜欢外向的孩子，现在教育都是些什么内敛、自持，怪不得赖斯一直找不到理想的学生。
纤纤却没想过自己的答案竟然是所谓的标准答案。赖斯对纤纤的关注方法就是不停刁难。纤纤觉得赖斯不满意自己的回答，一直憋着股气，你越刁难我越不让你得逞。每次练习回家都很累，和季洛凡的聊天都减少了。
“纤纤，今天又去上表演课了？”听到纤纤无精打采的声音，季洛凡略心疼。
“恩，对啊，今天赖斯老师把我单独叫去了，他真是讨厌，总是挑我的错。”纤纤抱怨。
季洛凡却早就发现这个赖斯老师的良苦用心。
“纤纤，要不下次他再让你单独去你不去了？”纤纤还有个毛病，经不起激，不自觉就和你唱反调。
“不，我偏不让他得逞，我就要当主角，他还不是自己对主角关注最多。我就要坚持下去~”真不知道在和谁怄气。
“不过，哥哥，赖斯老师总要让翻译说给我听，我能听懂一点他的话，可是听不全懂，什么时候我要是能和他直接对话就好了。”
季洛凡想了想，纤纤现在学英语就在读写状态，不会也不敢与人对话。
“纤纤，你可以试着和赖斯老师用英语交流啊。”
“我好多都听不懂，怎么交流啊。”
季洛凡莞尔：“你听得懂几句回几句咯，这样你也可以要求赖斯老师用中文和你说话啊。”每次赖斯老师刁难纤纤都由翻译叔叔说给纤纤听，长此以往，纤纤觉得很不好意思。你说我就说我，结果现在有别人的嘴说出来，怎么都有点尴尬。
纤纤再来上课，就提出了要求。
“好呀，那我放慢语速，你能听懂多少就听懂多少吧。”
“…”这里面自己就有好几个词没听懂，这单独交流的路途好漫长啊。
没想到两个人鸡同鸭讲一个夏天，慢慢的，纤纤开始喜欢这个赖斯老师了。
赖斯老师也觉得纤纤很聪明，虽然很多时候两个人还是你来比划我来猜，但是默契了很多，理解起来也好了很多。纤纤的表演技巧学得很快，不过对于表演内容有些感情无法理解。你让一个孩子去理解纠结的三角恋里小三的爱恨情仇真的有点强人所难了啊。
“赖斯老师，明天我就要上课了，以后就不能来上课啦。”纤纤下了课以后熟络的和赖斯闲聊。
“为什么啊？平常上课可以周末来啊。”
纤纤皱眉，“我平常都在少年宫学的。”
“你觉得我教的不如你那个少年宫吗？”赖斯很臭屁的样子。
纤纤也慢慢摸清了赖斯的性格。看起来年纪一大把了，其实也不过40岁，有时候却比纤纤还幼稚。最重要，纤纤有一回带赖斯回家吃了舅妈做的川菜，赖斯就经常来家里蹭饭了。明明辣的直流眼泪，还大呼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