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歌凰翘着个二郎腿坐在倚在椅子上,身后是整整两牛车的铜板。天水离歌,孟卿华,绿翘三人形成包围圈,不让百姓捡那一地的铜板。
“知道小爷我心里最重要的三样东西是啥吗?”
大汉被砸的鼻青脸肿,被孟卿华捆的像粽子似的躺在地上,周围全都是君歌凰砸的一文钱。
“那小爷我就告诉你,第一是钱,第二是命,第三是吃。你这肥猪,还死不死的非要问小爷我要钱,这不就是自己找死的吗?”说着君歌凰又是一个铜板砸向大汉。
孟卿华黑线,天水离歌扶额,绿翘无语。
感情在君歌凰心里钱比命还重要啊。
“之前小爷说打折,给你一文,你竟还嫌弃,你说你要死拿着那一文,是不是也不必遭这罪了。小爷我直接给你一脚,让你快乐的上西天不就好了。今儿个小爷我就和你明说了,小爷我要用一文钱,砸死你。”君歌凰懒懒的说道。
吓得地上的大汉呜呜直叫“救命啊!”
君歌凰掏了掏耳朵,一脸嫌弃的看着大汉“救命?别开玩笑了,爷今儿个就告诉你,天王老子来了都救不了你!”
围观人群中不明其中缘由的百姓纷纷指责道:“哎,这不是方才的世子爷吗?没想到这世子爷如此纨绔。真不知是哪家王爷的孩儿啊。”
“是啊,是啊。哎,你看,那不是太子吗?”
“哎,好像是哎,以前就经常看太子流连于烟花之地,怎么现在给这世子爷在一起了。”
“要我说啊这世子爷可比太子爷还要纨绔不堪啊。”
“我想起来了,这是摄政王府的世子君歌凰啊。我朋友的哥哥的朋友的弟弟和他曾在一个学院,我偶然见过。”
“啊,就是那个被凤苍第一学院开除的那个君世子?”
“可不是吗。”
君歌凰继续掏了掏耳朵,不耐烦道:“谁在给小爷我逼逼,小爷我连你一起砸。”
此话一出,人群立刻鸦雀无声。
天水离歌叫了声孟卿华“我觉得你这凤苍第一纨绔可以让贤了。你那点小手段,怎么能和君兄比啊。”
孟卿华点头如捣蒜“本太子也是这么觉得。”
摄政王王府
“报——王爷,不好了。”
君无墨在书房处理公务,今日由于是君无墨生父忌日,孟烨炎特允他在次日可不必上朝。
“何事如此慌张?”
王府门口的侍卫喘着粗气,慌张道:“王爷,大事不好了。世子,世子他…”
君无墨听闻君歌凰,着急道:“凰儿怎么了,快说。”
侍卫深呼一口气“世子他封了街道,拖着两牛车的铜板正在砸向一壮汉,还扬言要用一文钱砸死那壮汉。”
君无墨闻言“噗嗤”一笑。
侍卫惊,他们家一冰山著称,以面瘫扬名的冷王竟然笑了?!
君无墨察觉到气氛的不对,恢复以往雷打不动的面瘫脸,冷声道:“世子在哪?带本王去。还有最好给本王忘记方才那一幕。”
侍卫吓得站的笔直,回道:“是,王爷,属下方才失忆了。什么也没有记住,也没有看见。”
君无墨冷哼一声,迈着大步走出了书房。
君歌凰正砸的不亦乐乎,那大汉也是奄奄一息,君歌凰的腕力可是训练过的,铜板飞出去的角度刁钻,腕力惊人。只是,谁能告诉她这突然的冷意是咋么一回事?
“孟卿华,绿翘。你们两那什么表情?怎么就像是吃了大便一样啊。”君歌凰疑惑。
天水离歌用手指了指她的身后“天王老子真的来了。”君歌凰更是疑惑,身后有天王老子?那又咋了,回头一看,我的那个天啊。吓死小凰凰了!
君无墨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君歌凰,那种居高临下,迫在眉睫也不过如此了吧。
还不待君歌凰反应过来,君无墨便一把扛起坐在椅子上的君歌凰。朝着王府走去。
“啊啊啊啊啊,爹啊,放我下来。我的钱还没来得及收呢。我的钱啊!”君歌凰在君无墨的肩膀上大叫道:“孟卿华,绿翘,天水大帅哥,你们给小爷我善后啊。记得把小爷那两牛车的铜板重新兑成黄金,让绿翘带给小爷啊。不然小爷我会死不瞑目的!”
君无墨听着君歌凰在自己耳边的呐喊,颇有些无奈,又觉搞笑,什么时候这么喜欢钱了。
孟卿华捂脸,他不认识这厮。
不过,该杀的还是得杀,天水离歌同绿翘去兑钱,不然君歌凰真的能死给他们看。
“你的死期也该到了。修要在妄想存活在这个世界,在你知道歌凰秘密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你必须得死。”孟卿华眼眸中尽显杀气,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大汉。
语毕,手中银针快速的淹没在大汉的头盖骨中,细小银针直穿头颅。大汉当场毙命。
却没有任何人看见孟卿华出手。
由于孟卿华出手快速,大汉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死后保持着死前的模样,孟卿华款身上前扶起大汉道:“今日算你走运,你得以捡一条小命,日后莫要再作怪,见着世子起码要绕三个街道。离他远远地。”
说着走出了人群。围观群众们也只当是那大汉是被孟卿华带走,今后也还是安安稳稳的活在这世上。
却不知孟卿华扶的只是一具尸体罢了。
若不像那样做,君歌凰怕是要受罚了。
孟卿华将大汉扶到一小巷后,便见本空无一人的小巷凭空冒出两个带有银色面具的黑衣人,对着孟卿华恭敬道:“主子。”
孟卿华点头:“你们二人速将此人掩埋。还有追查一下绿翘的背景,若有消息立刻向我禀报。”
黑衣男子领命“是。”言语间充满了肃杀之气。
孟卿华双手背立,眸光中一片寒意。
他绝不会允许任何不好的因素出现在君歌凰的身边。
君歌凰被君无墨一路扛到摄政王府的书房,一路的颠簸,一路的无言,君歌凰只有一种感觉:胸疼。
到了书房后,君歌凰趁着君无墨回身之际赶紧揉揉自己的胸部,随后又是往地上一趴——
“爹啊,孩儿错了。真的错了啊。”君歌凰依旧抱着君无墨的大腿哭丧道。
君无墨冷眼看着粘在自己腿上的君歌凰,心中暗自发誓:你今儿个就算是把这大腿给抱烂了,也休想本王会饶了你!
“哪里错了。”君无墨问道。
君歌凰抬头,泪眼婆娑的看着君无墨“哪里都错了,孩儿身上的每一块肉,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着:我错了。”
君无墨看着君歌凰的泪眼,若不是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洋葱味他当真就以为这厮是真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