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个聪明人,我就是想让你明白,你在皇上的心里,和普通的贱奴是不一样的…。若是让你变成她们一样,也只不是一句话的事情……你,好自为之吧……”
好自为之?李红裳不禁在心里苦笑。
柳湘江对她说,让她好自为这,如今,花锦也让她好自为这,两个人,都说她是聪明的女人。
她是吗?如果她真的够聪明的话,又怎么会让自己的陷入这般田地?
花锦真正的意思,她不明白,不过,这一趟,李红裳却明白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赵廷屹其实能够让她成为那大帐蓬之中的女人。
如果,她真的成了那大帐蓬里的女人,那时,她可能真的需要柳湘江来结束一切了……
晚上,赵廷屹只问了一句:“军营,带她去过了?”
“是。”花锦回答。
赵廷屹头未抬,只是问了这么一句。花锦也没有多说一句。
宴会之前,李红裳没见过赵廷屹。也没再见过莫紫夕。只是由花锦教她练习。
宴会之期到了。
参加宴会的主要是出征东汉的将领和朝中重臣。
莫紫夕和裴语默陪在赵廷屹的两侧。
李红裳进去之时,歌舞已经开始。
赵廷屹端坐正中,莫紫夕和裴语默挨着着他,分坐两旁。
右下首,是东汉的丞相孟叔涵和朝中重臣,多是文官。
左下首,是大将军裴沐桥和出征南夏的将领,多是武将。
李红裳居左,跪在裴沐桥的桌案前,执起酒壶为裴沐桥斟满。
裴沐桥面一直盯着李红裳。愤怒、仇视的丝毫未减。
李红裳裳卑贱、谦恭,一直低着头,未曾抬头。
李红裳的这杯酒,裴沐桥喝不下去。
只有李红裳死,裴沐桥的这杯酒才能喝得安心。
坐在裴沐桥下首的是将军虎冲山。
虎冲山勇猛无比,是裴沐桥麾下的一员猛将。
李红裳在虎冲山面前跪了下来,低头敛眉,执起桌上的酒壶,为虎冲山斟满。
虎冲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说了一声:“好酒!”
酒杯放在桌子上,李红裳又将酒杯期满。
虎冲山伸出手,却没有去端酒杯,而是握住了李红裳执壶的手。
李红裳挣了一下,酒从壶嘴里泼洒了一些。
虎冲山力大如牛,李红裳就算是用尽全力,也无法抽手。
李红裳抬起头,望着虎冲山。
虎冲山也望着李红裳,脸上带着得逞的淫笑。
虎冲山将李红裳用力拉向自己,贴在她的耳旁低声道:“那天,牵羊礼的时候,我就注意你了。身材不错,我喜欢。就算你陪别人睡过了,我也想要你!”
虎冲山盯着李红裳,似乎要将她吃到肚子里一样。
李红裳清楚,虽然台中正演着歌舞,但是,一定有许多双眼睛在看着她。
虎冲山勇猛,狠毒,杀了不少她南夏的将士。
对于东汉来说,虎冲山也许是功臣,但是对于南夏来说,虎冲山却是不折不扣的恶人。
虎冲山凶残,好色,今日一见,传言果然不假。
李红裳望着虎冲山,手不再挣扎,身子渐渐软下来,眼神慌乱无措中又带着讥诮谄媚。
“贱奴身份低微,只求保命。就算我有心跟着将军,只怕将军没那个胆子跟皇上抢女人!”
李红裳的妩媚看着虎冲山心中直痒痒,她眼里的讥诮又刺激着虎冲山的自尊。
虎冲山起身,离开桌案,顺势一把将李红裳拉入怀里。由于用力过猛,李红裳手中的酒壶“当”地一声落在了地上。
众人将目光全部落在了李红裳的虎冲山的身上。
虎冲山跪倒,拉着李红裳的手却没有松开。
“臣虎冲山恳请陛下,将这贱奴赐与微臣做妾奴。”
听到虎冲山的话,莫紫夕抬起头,望着虎冲山,嘴角挂着莫测的复杂的笑。
赵廷屹手里正端着酒杯,他未抬头,将酒杯送入嘴边,轻轻地啜了一口,然后,放下,抬起头,眼里波澜不惊。
这样的事情,在从前也不是没有过。
赵廷屹几乎都没有拒绝过。
不过,这一次,李红裳不一样。不仅仅是因为李红裳曾经是南夏的国君,还有一个原因,李红裳是赵廷屹的女人。
除了莫紫夕与裴语默,赵廷屹从来没碰过别的女人。
做为女奴,李红裳是第一个。
赵廷屹望了一眼李红裳,“虎将军要你做她的妾奴,贱奴,你可愿意?”
李红裳安安分分地跪在那里,安安分分地回答:“主人可以任意打骂、买卖,转送、惩罚、杀死奴隶,主人的一切决定,贱奴都应无条件的遵从。”
这是奴隶条规里的规定。
赵廷屹开始有一点后悔,当初不应该让她去背什么奴隶条规。
李红裳将这话说出来,赵廷屹的问话,竟显得有些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