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知道您是宇文家族的大小姐多有得罪,还望您饶恕奴婢的无理。”皇甫羿枫一走,我一肚子的闷气没地方洒,小豆子又给我添起乱来。
“小豆子,我说过不要跪我。”弯腰扶起她,我问道:“凤翔殿是什么地方?”
小豆子很开心的说:“凤翔殿是皇后的寝宫,从皇上登基起一直是空着的,听皇上的意思是他准备封您为皇后呢。”看着小豆子高兴的样子我真是不知是哭还是笑。
我现在可是在冷宫中呢,皇甫羿枫就这么喜欢做些于理不和的事情吗?不过这也很像他,不这么自大就不是他了吧。
“你经常被欺负吗?”我看着她兴奋的小脸问,她听我这么说眼底闪过一丝痛楚。
“奴婢的父母在奴婢幼年就过世了,一直寄居在舅父家,本来也是上一届的秀女,因为无权无势所以被免了秀女资格做了宫女,先前一直实在洗衣局的,因为那天您被召到腾龙殿才被上头派来了过来。”小豆子低着头说。她是属于小巧玲珑一类的女孩子,很惹人疼惜,难免会被当做敌人除掉了,难保皇甫羿枫不会对这样小鸟依人的女子有兴趣。
后宫中女人是最可悲的,看着萧条的养心殿,凤翔殿也只不过是名字好听些,和这里又有什么差别?
“而那所谓的上头以为我也是个宫女,反正会被王贵妃处死所以派你来陪我死。”我轻轻拉过小豆子的手,看着她眼角的泪痕,这笨丫头,如果换做别人被留下过夜,她前来照顾肯定难逃一死。
“呜呜。”小豆子被我这么一说竟然哭了起来,看来皇朝的后宫还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通过自己的经历我更是明白了这点。
“别哭了,你我相识一场,这些日子苦难与共,不如姐妹相称,我收你做妹妹,你也别叫我主子了,听着别扭,我们可是共患难过。”我笑嘻嘻地看着小豆子,这么可爱的小妹妹怎会不让我喜欢呢,自从他自愿跟我来冷宫这个主意就打定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说出来。
“不敢,您是宇文家族的大小姐,身份无比尊贵,可我。”小豆子支支吾吾的,是在担心身份啊!只听她接着说道:“奴婢很感激您看得起我,可是这姐妹。”我捂住她还想继续说话的小嘴,轻轻笑着:“身份不重要的,我已经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就当一切从新来过吧。”
“可是。”小豆子还是不肯点头,为难的样子真是要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不要再可是了,要不是当日你跟我来到冷宫,我能不能活下来都不知道呢。”我所言非虚,别人对我的好,我一定不会忘记。
“嗯。”看她不住流下的眼泪,一定是吃了不少的苦,这样的她总能让我联想到曾经的自己。
“首先,以后不许自称奴婢,要说我。”我教着小豆子,她张张嘴说了句:“奴,我,我知道了。”我露出满意的微笑,继续说:“其次不要再叫我主子了,我早就觉得别扭,你要叫我姐姐,刚才你答应过的。”
“姐,姐姐,可是有外人怎么办?”小豆子小心翼翼的说出自己的疑问,看她的表情还真是在担心。
“那就叫我小姐吧。”我妥协了,继续说:“最后姐妹间不能有秘密,要信任彼此。”
“姐姐,你放心,小豆子知道尊卑礼仪的,晓得知恩图报,您对我这么好,小豆子会一辈子跟着姐姐照顾你的。”小豆子信誓旦旦的样子真可爱,她那小小的身子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道理,又是尊卑礼仪又是知恩图报的。
“我不求你报答我什么,只希望你和我能成为姐妹就好。”从来没有朋友的我,此时是多么渴望友情,看着小豆子留着眼泪不住点头的样子,我似乎感觉到了友谊在对我招手。
“凤翔殿收拾妥当了,请姑娘移驾。”门外传来了声音我才知道过去不少时间,连忙给小豆子擦干眼泪走了过去,反正皇甫羿枫又没有正式册封,住凤翔殿也没有什么不妥,总比在冷宫的养心殿里强得多。跟着带路的太监走了几步发觉有一些不对,回头给小豆子一个安心的微笑,她立刻跟来上来破涕而笑,我刚说过要收她做妹妹,怎么会丢下她呢。
小豆子跟在我身边扶着我,仰着她的小脸,看她的样子以前从没这样过吧。凤翔殿离养心殿很远,养心殿外放着一顶凤撵,小豆子搀扶着我坐了上去,不知走了多远就在我在我还想着还不到的时候,一座紫檀木建造的宫殿出现在眼前,没有金银的亵渎散发着高贵的气息。
“启禀姑娘,这就是凤翔殿了。除了吩咐姑娘住在这里外,皇上给您配置了八位随身宫女,十位洒扫宫女,二十位近身侍卫,还有一些生活细软都给您预备妥当了。”带我来的太监说完这些后站在一旁等着我回话。
“这位是李公公。”小豆子扶我下了凤撵轻声说。我一听立刻对他说:“有劳皇上费心了,李公公走这一趟倒也劳累了,进来喝杯茶吧。”
“老奴恭敬不如从命。”说完跟着我和小豆子走进了殿内,我从皇甫羿枫送来的细软中取出一锭银子塞给李公公,他立刻笑弯了眼睛。
“姑娘劳顿了一天,前些日子又受了苦,早些休息,老奴先退下了。”收了钱他就准备离去,喝茶什么的只是借口。
“李公公慢走。”我含着笑送他离开,看着他和带来的人远去后我走回殿内,皇甫羿枫派来的二十位侍卫尽忠职守的开始守着宫殿。
“你们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我身边有小豆子就够了。”我遣退其他十八位宫女,我不喜欢她们望不到尽头的眼睛,没有小豆子的直爽让我觉得后怕,应该是皇甫羿枫那十几个老婆听闻凤翔殿有了主人从而安插来的眼线吧,我无奈摇头,准备理清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