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刚哭着跑出去,过了会,病房门被打开,一个灰色西装的男人脸色凝重的走进来。
如果温禾醒了,一定会惊讶的发现这个人就是奇!
而守在温禾身边的人赫然就是只有一面之缘的滕邑。
奇进来时,滕邑正在调着点滴,奇看他调好之后才低声道:“先生,事情办好了。”
滕邑没有回头,俯下身给昏迷着的温禾整理衣服,闻言却冷冷的道:“把刚才那个女人处理好,一会让他们拿药过来。”
他开口所说突兀的很,奇却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恭敬道:“是。”看来又有一个没眼力的东西惹先生不高兴了。
滕邑没有开口追问奇先前说的那句话,奇也默不作声的再没提起。
滕邑低垂的视线触到温禾毫无生气的脸时,心脏不可抑止的揪痛起来,里面的血液仿佛都被抽走,窒息的感觉让他紧紧的皱起眉。
奇看着他骤然变化的表情,几不可见的喟叹一声:“先生,您从前天早上到现在,已经很久没有休息了。”
滕邑的脸色不比床上的病人好到哪里去。
奇的目光从温禾身上拂过,试图安慰他道:“医生说温小姐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之所以现在还没醒来,是因为麻醉剂的药效还没过,最多到明天凌晨,温小姐一定会醒的。再者说,即便您不想离开病房,可是至少也要在这休息一会啊!”
“我没事。”滕邑神情寡淡的道。
“您只是睡了不到半小时的时间!再这样下去,恐怕您的旧伤会复发。”他不说还好,一说奇差点暴走。
从昨晚温小姐做手术开始,先生就一直守在手术室前,手术持续到凌晨,先生亦站在走廊上一动不动的直到医生推着温小姐出来。买来的食物他没吃一点,倒是时时刻刻注意着温小姐的情况,只要昏迷中的她一发出声音,先生就紧张的将所有医生都叫来检查。闹腾了一夜没睡,刚才趁着他出去打电话交待事情,先生才假寐了会,没想到他刚一回来,先生就醒了。这样下去温小姐还没醒,先生恐怕就先倒下了。
要照顾别人,也得先照顾好自己啊!这个道理先生不会不知道,只是关心则乱罢了。
奇跟着滕邑也有十年了,这还是第一次看到素来不近人情的他如此紧张在乎一个人,且还是一个女人,这让从来不八卦的他都不由对温禾的身份有些好奇。
“你去买点流食。”滕邑淡淡吩咐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奇在原地顿了会,知道自己恐怕无法说服他,无可奈何的应了声,恹恹的走了。
他刚带上门,滕邑抬手极轻极轻的抚了抚温禾苍白的脸,纤长的手指在她上唇处停下。
那里被咬破了,现在已经结了疤,唇线周围的咬痕经过一夜的时间浅了一些,可还是能看出她当初是如何的惶恐和无助。
这么多年,她紧张害怕时的习惯还是没改掉。
只有局促害怕时温禾才会情不自禁的咬住上唇,然后抬手捏着耳垂,这是她自己恐怕都不知道的小动作,他至今却记得清晰无比,深刻的如同体内的血液般。
指尖的力道温柔似水,眸里的惶然无处可藏。
他不敢想象,如果车身再偏一点,就只要那么一点点,她的手臂就会完全被车轮压碎,她的头发会连带着身体被卷进车底,双脚也会被碾到……
光是想到那副场景,他就痛的无法喘息。
渐渐变的血红的眼猛然闭上,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按了按剧烈收缩的心脏,开始调整呼吸频率。
良久,等他呼吸稍缓,他动作轻柔的捧起她静静沉睡的脸,闭上眼吻在她的唇上。
她的唇冰凉而柔软,他却情难自禁的加重了力道,强硬而霸道的顶开她的牙关,探了进去,唇齿相交间,他喃喃道:“我找到了你,就绝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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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现码现发,可能有bug,小虫子神马的,看文滴妹纸可以给我找找。
困的不行,今天总共就睡了不到6小时的时间,额头都起痘痘了,呜呜,爬去碎觉了。
明天,咱们就让女主醒来好嘛?然后就是宠了~哈哈